第5章 第5章
完了,栓q,按照正常剧情,他这种敏感狂型的人,看见她明明下了班还不回家,竟还和男子聊天,肯定又要黑化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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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瘪了嘴,还缩起了脖子垂了头,不安地纠缠起了双手,装出了一副“你误会我了”的委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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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她真棒,男人一定能被她轻松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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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等一下,她代入感那么强做什么?!整得她好像真的有对象了似的。
???艹,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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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枫叶:“?”
他的嘴角微弱地抽动了一下,“妻主,回去聊好吗?”
舒清秋点头如捣蒜,甚至小心翼翼地捻起他的衣袖晃了晃,“别气嘛。”
“舒清秋!你你你……你可是神童啊,你被一个男的拿捏住,你好意思吗?”褚初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握拳。
“背后议论人短长,可并非君子所为。”云枫叶死死挡在了舒清秋的前面。
舒清秋不明就里地探头探脑。
云枫叶的脸色愈发难看。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舒清秋只得硬着头皮拖延时间,“我去买菜好吗?”
没想到他竟一口答应了,“好,我在这里等你。”
舒清秋赶紧跑去了市场。
剩下两个醋意浓重的男人警惕地看着彼此。
褚初把碗筷往桌上一摔,率先发难,“呵,站后面挺久了啊,怎么?受不住妻主冷落了?骚货。”
小倌有多泼辣,云枫叶从小便清楚的,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褚初此刻对他的攻击,倒更像是毛毛雨一般,起不了什么伤害。
于是他冷着脸,转头就走。
褚初却是不干,硬是挡到了他的前面,戳着他胸膛冷笑道:“戳到你痛处了?你我同出身于小倌馆,还装什么贞洁烈男?纵使下面没被要过,上面还不是轻轻松松就给人了?”
云枫叶的脚步一顿。
褚初的话,好像让他明白了为何他会被街坊邻居背地里嘲笑讥讽了。
在他们心里,他既是出身小倌馆,就没有干净的道理,纵使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其它的地方一定也都被染指过了。
毕竟有的是不破身子就能取悦客人的法子。
“随你怎么想。”云枫叶绕过他就想出去。
褚初哪里会干,只转着圈的骂他,云枫叶却也不恼,只冷眼看着他。
他知道为何褚初会这样恨他。
当初舒母去小倌馆挑童养夫的时候,是走访了好几家小倌馆仔细挑选了的。
里面就有年仅四岁刚刚被卖进来的褚初。
其实褚初才是最有可能被选走的,褚初年纪小不记事,长得也简直像瓷娃娃,嘴还甜,但舒母舒父偏偏选中了当时被打得鼻青脸肿却还是一脸倔强地看着所有人的他。
“你简直油盐不进……”
褚初叉着腰喘气,“操你爹的,你简直和舒母那老东西一个样,思路简直不是正常人,怪不得你妻主会腻你。”
云枫叶转过头来,茶褐色的眸子微动,颇带警告意味地看了他一眼。
褚初却得意洋洋,“怎么?终于忍不了了?那我告诉你,舒父尚且能扒上舒母这样的人,你都能当正夫,若我动动手段,舒清秋定然会……”
没等他说完,云枫叶却突然抡起拳头猛朝他胸膛砸去,他来不及躲闪,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他气得猛地站起,就要还手,“你怎么敢?”
云枫叶好歹大他十岁,又长年在地里劳作,不像他没有任何锻炼,便毫不费力地阻挡住了他的频繁攻击,还单手攥住了他的两个胳膊。
云枫叶另一只手揪起了他的领子,脸色狰狞,“警告你,少污蔑我爹爹。”
“咳,我买完菜了。”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极小声的提醒。
是妻主的声音。
云枫叶身子一颤,松开了手,连忙上去就要帮她拎东西。
她好像置办了许多东西,显得鼓鼓囊囊的,里面似乎有许多吃食,还有三个小盒子,上面刻着细致的花纹。
如此精贵的东西,大抵是送给白切的吧。
他的手迟滞了下,最终恢复如常。
褚初则立刻瘪起了嘴,向舒清秋撒泼似的求助,“他打人!你可得为我做主!”
舒清秋躲过了他们两人的示好,“哈哈,我可啥都没看见啊。”
褚初气得直跺脚,“你你你……舒清秋!他表里不一,你为什么还要维护他啊!”
舒清秋瞪了褚初一眼。
刚才那一幕她又不是没看着,他还一个劲的强调,是不是傻啊。
如果她是褚初,她就绝对不会和云枫叶这种揪领狂魔正面刚。
这种人平常温和似水,波澜不惊,但真正气恼时,会像一把闪着锐利火光的尖刀,恶狠狠地扎住别人。
艹,他不惜命,她还想多苟几年呢。
于是她僵硬地咧开了嘴角,扯了扯云枫叶的衣角,“夫郎,我们回去聊好不好?东西沉。”
云枫叶僵硬地点了点头,欲接过她的东西,却又被她躲开了。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带了一点儿委屈。
却也没有再靠近半分。
唯有不信邪的褚初气得怒吼,“舒清秋!你气死我了!!!”
舒清秋坐在床上,扶着额头看着云枫叶,仍在思考怎么应对。
抬起头来,她又尴了个大尬,因为云枫叶站得笔直,也抿着唇,正偷偷地瞅着她呢。
双目交汇,电光火石间,他撇开了眼睛。
很好,更尴尬了。
最尴尬的是,他还轻声揭开了话题,“妻主,我想和您谈谈。”
“嗯。”
刹那间,舒清秋打定了主意。
与其被指责沾花惹草,倒不如先发制人,表明衷心。
霎那间,只听砰的两声。
近乎是千钧一发之际,她做出了极度委屈加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表情,瞬间瘫坐在地,就想开始她的表演。
然后,她就发现,他云枫叶竟然也在这一秒钟跪下了。
跪得笔直,跪得坚挺,跪得不屈。
她的脸色渐渐涨红。
艹,什么情况,这场面怎么那么像网上超火的那个“强壮狗和虚弱狗”的表情包啊?
关键是,她是虚弱狗。
显然,二人都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做,大眼瞪小眼间,都忘记了原本要说的台词。
舒清秋:?
云枫叶:?
沉默了半晌,终究是云枫叶按耐不住,率先揭开了话题,“妻主!娘爹半生才供您走出了一方小天地,断不是要您再回到起点的!”
“啊?”舒清秋愣了一下。
“您可还记得爹的夙愿?您曾发誓,您走了仕途,耗费尽了全家之力,定会博得功名,让所有人都瞧得起舒家,瞧得起娘爹,瞧得起……我。”
云枫叶说这话的时候,身子随着每一个字的发出而颤抖。
因为他想到了从前。
夜间,晚风微凉,因是秋收时节,舒母仍在田里劳作,尚未归家。
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砸门声和混杂不清的挑衅和叫喊声:
“呦,两个小倌在里面啊,这里怕不是小倌馆吧?”
“出来,给奶奶爽快爽快!”
“啧,舒家还领了什么‘忠勇之家’的名号,要不要脸啊?你说可不可笑,这舒一竟在战场上捡了个男尊国人回来当夫郎,你说她咋想的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舒一有钱了是当兵回来后的事儿,要不然她可娶不起夫郎。她正是见了公狗都想操一操的时节,听说这男的又在男尊国当过小倌,肯定会一把子媚术,舒一把持不住,一不小心给他弄怀孕了,只得接回来过日子了呗。”
“啊?小倌?那怎么保证孩子是舒一的啊?啧,舒一在边境待了六年,这一回来,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你们可就有所不知了,男尊国的小倌,可比不得女尊国的,毕竟女尊国的只是卖下面的,而男尊国可是卖屁股的呦。”
“……”
怀里被他抱着的年幼妻主捂住耳朵,被外面的骂声吓得直哭。
窗户已经被他们用石子砸破了,灌进来了呼啸作响的冷风。
“操你们爹!我爹在男尊国是只吹拉弹唱的清倌儿!”他再也忍耐不了,把妻主放到一边,便撸起袖子拿起菜刀就要冲出去和那群人干架。
他无法忍受外面那些人用如此肮脏卑鄙的话语骂舒母舒父。
舒母舒父这些年来为人低调谨慎,与人为善,得到的钱多半捐赠乡里,却不曾想还是招人嫉妒,他觉得不公。
而且舒母舒父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再造父母啊,怎么可以……
他的牙关都在打颤。
然而他没有冲出去,就被舒父从背后死命抱住,拦下了。
舒父钳制着不断挣扎的他,轻轻叹气,“枫叶,他人要说什么,你叫他们说了便是。我妻年少贫穷,却因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得了美娇郎,回来后又受尽朝廷恩泽,一跃成为村中豪杰,同村之人无法忍受,争相诋毁,也是情理之中的。”
舒父的语气一直很平和,而后又轻轻为他拭去了泪水。
他才发现自己早已涕泗横流。
趴在床上的妻主则趿拉着鞋子跑过来,抽抽搭搭地擦着眼泪跪在他俩的面前,“哥哥,爹爹,不怕,不怕,等秋儿长,长大了,就能保护你们,走了仕,仕途,没人会,会小瞧你们。”
这话语掷地有声,外面的人瞬间就噤了声。
舒家有神童,倘若真的走了仕途,她们可得罪不起。
毕竟她们只敢欺负老弱夫孺。
云枫叶感到无比的心酸,刹那间便失了力气,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他曾信过妻主的话。
后来他却发现人只能信自己。
恍如隔世。
“你怎么僵硬不动了?”舒清秋戳了戳他的脸,“别怕好吗?我会保护好你的,你不要总是担心这些。”
她的指尖有些凉,冰得他缓过神来,身子一僵。
保护?
这个词,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了。
就像干渴的人走了太久,终于再次看见了水源一般,欣慰中又带着些许钝钝的麻木。
他的鼻子一酸,鼻尖泛起红来。
来不及擦,他便抿住了朱唇,满脸倔强和委屈,偏过了头去。
舒清秋一愣。
他这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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