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诅咒的假面
刚才还在看面具的小兰一回头就看见这副场景,吓得连忙抓住了旁边平野惟的胳膊。
“怎么会有这么多面具……”
“这是萧布尔的面具,是我最满意的收藏。”
一个苍老的声音接上了小兰的话,他们向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大门处缓缓走来一个披着红色披肩,头发苍白的老太太,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短发女人。
老太太虽然已经上了年龄,但无论是穿着还是姿态都依旧十分得体,她走到小兰和平野惟面前。
“萧布尔的假面,传说中是由西班牙的雕刻家萧布尔,在死前不久完成的两百幅面具。”
面前的老太太就是这座别墅的主人苏芳红子了,而她后面的短发女人则是苏芳红子的秘书。
平野惟看向柜子上的这些面具:“居然有两百个……”
这样两百个可怕的面具突然暴露在面前,很难不被吓一跳。
长良遥看着这些面具:“它们也被称作诅咒的假面。”
诅咒的假面?
此话一出,其他人全都惊了一下,这面具看上去本来就诡异,现在还多了一个诅咒假面的称号。
站在苏芳红子旁边的毛利小五郎问道:“请问这个诅咒的假面是有什么由来吗?”
“因为萧布尔是一个悲惨的雕刻家,”苏芳红子说着面具的由来:“他虽然天赋异禀,但却被嫉妒他的兄长所陷害,最后地位声名和财产都被抢的一点不剩。”
“从那以后他就对人性彻底的绝望,还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不停雕刻着这些面具,就在他雕完二百个之后,竟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当时散落在他身边的这些面具全都沾上了血迹,就像是这些面具在吸食着他的血液一样。”
长良遥也对这个故事十分熟悉:“他死后,这些面具也流入到了不同的人手中,只是这些拥有面具的人不久后就会凄惨的死亡。”
“久而久之,这些面具就被冠上了诅咒的名号,从此大家避之唯恐不及。”
听到关于面具的由来和传闻后,在场的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传闻中哪怕只是收集一个面具,最后都会死相凄惨,而现在苏芳红子竟然收集了整整两百个,将所有的诅咒假面都放在了家里。
平野惟抽了抽嘴角,只觉得无法理解。
一个就足以恶灾缠身,老太太竟然收集了两百个,这次在养蛊还是说负负得正?
看到老太太如此作死的行为,再想到传闻中萧布尔的死状,平野惟觉得这次的死者和死亡时的场景已经跃然眼前了。
虽然老太太说她已经请了灵媒将面积上的诅咒祛除,但诅咒假面的影响似乎还是扩张到了她的身边。
“我们在来的路上收到了警告函。”
平野惟提起刚才他们看到的那封警告信,毛利小五郎也想起来了这回事儿,将口袋里的警告信拿了出来。
“我们在来这里的路上,有一棵树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而那棵树上就放着这封警告信。”
见到毛利小五郎拿出的这封信,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我在三天前也收到了这样的信。”
“我也是收到了一样的信,告诉我不要来这里。”
“我也一样……”
在场的客人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发现竟然每个人都收到了同样的信,都是警告他们不要来参加苏芳红子的晚会。
平野惟将这些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也没有人露出破绽。
就在这时又走进来了一个带着墨镜,染着黄色头发的男人。
“我的公司也收到了信。”
他举起手,两指之间夹着一封被拆开过的信。
苏芳红子听到声音后转身:“冬矢,你怎么来的这么慢?”
戴着墨镜的男人勾着唇笑了笑:“我最近正在举行全国巡演,稍微迟了一点,您就别跟我计较了。”
看到又进来了一个男人,平野惟微微一愣,对着旁边的小兰道:“这个人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你没有在电视上见过他吗?”小兰惊奇地看着平野惟:“蓝川冬矢,是最近人气很高的摇滚歌手呢。”
平野惟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男人演出的样子,怪不得她说最近在全国巡演。
平野惟看了一圈房间里站着的这些人,陷入沉思。
这次的人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如果苏芳红子真的就是被害人,那在场的嫌疑人未免也太多了。
加上这个新来的男人以及短发的秘书,竟然足足有七个嫌疑人。
至…至尊七选一?
而且这七个人目前为止看上去都很正常,似乎跟苏芳红子的关系也很好的样子,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毛利小五郎向蓝川冬矢要了那封信打开,上面写着今晚诅咒面具将会吸食鲜血,落款人依旧是诅咒假面的使者。
毛利小五郎皱着眉看完了威胁信,对着苏芳红子道:“这种情况还是报警比较好吧。”
苏芳红子却并不在意:“自从我做慈善开始,这种威胁性就源源不断向我涌来,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平野惟转过视线,看着苏芳红子,面色认真:“来这里的客人都收到了信,而且那些信一看就是针对您的,不管诅咒假面的传闻是真是假,也应该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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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过度保护】
在意识到琴酒对自己的过度保护后,平野惟在生活中很多地方都发现了端倪。
首先就是琴酒和平野惟相处的时间明显变多了。
琴酒和平野惟确定关系后,两人虽然也经常在一起,但因为各有各的事情,所以有时见面也并不是那么频繁。
毕竟组织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几乎都是琴酒亲手包办,交给别人的话琴酒不放心。
而平野惟又要去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课程——自从坐上首领的位置后,平野惟的老师们就被琴酒换成了有代号的成员。
那些成员对平野惟的教导更为严厉,虽然还比不上琴酒,但对于平野惟来说也是一种痛苦和折磨。
因为琴酒和平野惟都各有各的事,所以他们见面的时间也不固定,唯一稳定的几乎只有晚上,但有时琴酒执行任务回不来时,他们连晚上也见不到。
虽然是这样,但平野惟和琴酒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大家各有各的事情,在见不到的时候,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才是最主要的。
之前是这样,但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只是两小时的课程而已,我想我们的boss不是三岁的孩子,不需要家长陪同。”
贝尔摩德脸色不佳地看着坐在平野惟旁边的琴酒:“而且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可做吗,琴酒,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闲到了这种程度。”
琴酒并没有被贝尔摩德的话所激怒:“只是上课而已,为什么我不能陪同,还是说你的教学方式差劲到不愿意让我看到?”
眼见着贝尔摩德的脸色猛然变黑,两人的气氛也越来越剑拔弩张,平野惟连忙调停。
她先是对琴酒说。
“没有没有,贝尔摩德讲课很好的,我每次上她的课都感觉学到了超级多东西。”
然后又去顺贝尔摩德的毛。
“琴酒今天没有任务,所以让他旁听一节课,好不好?”
贝尔摩德冷哼一声,琴酒没有说话,但这就代表他们愿意停止纷争了,平野惟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好好上课。
还有就是定位器和监控的使用。
“你在哪里?”
接到琴酒电话的时候,平野惟正在食堂品尝阿姨新做出的菜式,听到琴酒的话后,平野惟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你应该知道我在哪里的吧?”
平野惟身上有琴酒安的定位器,不仅手机上有,她戴的手表,脖子上戴的项链上都有,而且琴酒安装定位器的时候还就在平野惟面前,可谓是光明正大。
就算有一天平野惟在外面迷了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只要给琴酒打个电话,他就能立马知道自己的位置,毕竟身上那三四个定位器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后,琴酒就出现在了食堂。
见琴酒在自己对面坐下,平野惟丝毫不觉得意外,将刚刚打好的第二份饭推到琴酒面前。
“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有吃饭吧,尝尝这个,阿姨新做的菜式,我觉得还不错。”
琴酒没说什么,只是和平野惟一起低头吃饭。
现在距离那次下毒事件已经过去了挺长一段时间,现在琴酒已经能够放任平野惟自己出门了,琴酒也平时那样出去执行任务,但每次回来时,只要发现平野惟不在房间,他就会给平野惟打电话询问她在哪里。
平野惟每次接到琴酒的电话也会有点无奈,琴酒在她身上安了那么多定位器,她在哪里琴酒一看便知,却还是要每次都打电话……不明白琴酒在想什么。
虽然平野惟不明白琴酒在想什么,但每次琴酒给打电话,平野惟还是会不厌其烦的接起来,然后告诉他自己在哪里,等待琴酒来找自己。
*
距离下毒事件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琴酒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恨不得把平野惟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似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然而……
“好疼……”
平野惟捂住左边的胳膊,指缝中有鲜血缓慢溢出。
在首领这个位置坐了这么长时间,也经受了许多老师的教导,现在的平野惟已经算是一个勉强可以独当一面的boss了。
但平野惟之前只是在组织处理公务,和合作伙伴谈判,她还没有真的去执行过任务。
平野惟当然可以仗着自己是首领就不去出任务,安然无恙的坐在组织里,但她做不到那样。
如果那样的话,她和上一个boss又有什么区别?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琴酒后,琴酒揉了揉平野惟的头发,并没有说有没有同意,只是对平野惟道:“你已经是个很合格的首领了。”
在第二天,平野惟就跟着琴酒的小队来执行任务了。
平野惟知道自己经验不足,所以也没有逞强,全程都很听琴酒的话,琴酒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
但意外往往是无法预测的,在琴酒一打三分身乏术时,对面的人朝着平野惟开了一枪,子弹擦过了平野惟的肩膀,在她的手臂外侧留下了一道血线。
刚受伤的时候,平野惟甚至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感觉自己的肩膀一阵刺痛,那刺痛还伴随着剧烈的灼烧感。
但很快平野惟就反应过来,是自己受伤了,她咬牙举起枪,向着那个对自己开枪的人连打几枪。
这是平野惟第一次对活人开枪,也是她第一次杀人,平野惟原本以为自己开枪杀了人之后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和,但实际情况是,根本没有时间让平野惟来反映。
在平野惟受伤的第一时间琴酒就发现了,但他被人层层围住,分身乏术。
于是接下来,场面几乎就变成了琴酒的单人战场,只要他经过的地方敌人就会倒下,这场战斗结束的十分迅速。
“怎么样?”
琴酒站在平野惟面前,眸子死死盯着平野惟还在流血的手臂。
平野惟的并不重,子弹没有留在手臂里,只是擦伤而已,虽然真的很痛,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一点经验更为丰富的琴酒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他的眼神却像是平野惟受了重伤似的。
“我没事……”
平野惟对着琴酒开口,一抬头就看到了琴酒阴鸷的眼神。
在对上琴酒目光的瞬间,平野惟就知道,琴酒对她的过度保护还没有消失。
琴酒抬起手,似乎是想要触碰平野惟,但抬起的手终究没有落下,而是紧紧握成了拳。
他像是往常那样,沉稳地叫来医务人员给平野惟包扎伤口,但平野惟却看到琴酒握紧的手臂上已经青筋暴起。
平野惟不顾周围还有其他组织成员,她走近琴酒,靠在了他的肩上,感受着琴酒的肩膀肃然紧绷,然后又放松下来。
“让我靠一会儿。”
虽然看不到琴酒的表情,但平野惟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回暖了一些。
琴酒对她的过度保护还没有结束,但……平野惟并不排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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