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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平野惟的表情认真又诚恳,但苏芳红子并没有被那些威胁信吓到,甚至还觉得可笑。

  “如果每一封威胁信都值得我上心的话,那我这些年来恐怕连一个好觉都睡不了。”

  苏芳红子的表情淡然,显然是并没有把平野惟的话以及那几封威胁信放在眼里。

  而且平野惟能够感觉得到,自己作为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对着苏芳红子认真提建议的时候,苏芳红子甚至是觉得有点儿不屑。

  俗话说的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平野惟已经劝过了,该说的话也说过了,但当事人自己都不在意,反而可能在心里觉得她多管闲事,不懂礼数。

  既然如此,平野惟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就像她之前所想的,自己又不是侦探,也没有多余的好心,言尽于此,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没过多久就到了晚饭的时间,苏芳红子作为以前的大明星和现在的公司社长,财力自然是不容小觑,晚饭十分丰盛,拿上来的红酒也是价格不菲,看的毛利小五郎眼睛都快放光了。

  吃饭的时候,摄影师片桐正纪问起苏芳红子做慈善的初衷:“我能问问您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做关于车祸的慈善项目呢?”

  苏芳红子经常做慈善,而且几乎所有的慈善项目都是有关于车祸一类的。

  平野惟微微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果汁杯子。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发生的对话应该就包含了凶手的动机。

  苏芳红子抿了一口酒。

  “我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做慈善了,之所以近些年来将重点放在了关于车祸的项目上,是因为在五年前,一直照顾我的人发生了驾车逃逸的事件。”

  毛利小五郎本来切牛排的动作一顿:“驾车逃逸?”

  苏芳红子点了点头:“对,正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我从那以后就十分在意有关车祸的事件。”

  平野惟的关注点在那个驾车逃逸的人身上,她问道:“那个驾车逃逸的人最后怎么样了?”

  “她最后自杀了。”

  回答平野惟的却不是苏芳红子,而是从刚才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蓝川冬矢。

  “那个人是我的母亲,”蓝川冬矢垂着眼睛,面色不变:“大概是因为自责吧,所以她不久之后就自杀了,而我也变成了孤儿,在亲戚之间颠沛流离,受了不少委屈,也吃了不少苦。”

  说起这些时,蓝川冬矢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只是语气有些失落。

  他抬起眼睛看向苏芳红子,扯了扯唇:“幸好有苏芳老师,她在很多方面给了我帮助,所以才能有我的今天。”

  苏芳红子也向着蓝川冬矢看去,端庄地笑了笑:“你的母亲不仅负责我的起居,也是我的朋友,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这个场面看上去十分温馨,作为摄影师的片桐正纪本来就十分感性,看到面前这一幕后更是被感动的想要直接拍下来。

  片桐正纪:“真是太感人了,下一周的慈善晚会我一定会多多努力的。”

  气氛十分温馨,但平野惟却始终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因为她完全不相信刚才的那番话。

  甚至在她的眼里,被害者和凶手的身份几乎已经透明了。

  蓝川冬矢的母亲因为驾车逃逸而自杀,而他的母亲生前不仅在苏芳红子身边照顾她的起居,还是苏芳红子的朋友。

  在蓝川冬矢的母亲去世后,苏芳红子就做起了关于车祸意外的慈善项目。

  这几件事情加在一起,不得不让人多想。

  在其他人因为蓝川冬矢和苏芳红子的感情而唏嘘时,平野惟已经在蓝川冬矢的身上打上了凶手的标签。

  而且这并不是平野惟一意孤行的想法,在蓝川冬矢说那个自杀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时,弹幕上也纷纷飘过了【动机有了】【我猜他就是凶手】这样的话。

  ————————

  小剧场【跟踪狂】

  平野惟坐在街角的一个咖啡厅里,现在是工作日的下午三点,一般来说这个点很少会有人来喝咖啡。

  正值酷夏,就算现在是暑假,但大部分人也会选择在家里休息,而不是在工作日的下午顶着大太阳来喝咖啡。

  但平野惟就是这样的傻子,而且她已经不是第一天来了,这是她来的第五天。

  连着来了五天,就连咖啡店里的店员小姐姐都认识她了,见到平野惟后便熟悉的打招呼。

  “今天也是柠檬水和杏仁饼干吗?”

  从进了店后,平野惟的目光就一直在店里面偷偷寻找着,听到店员的声音后平野惟才回神。

  “啊……对,还是和之前一样。”

  平野惟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在夏天是被大家避之不及的,因为窗户上没有任何可以抵挡阳光的东西,哪怕咖啡厅里有空调,坐在这里也会被阳光直接照射,会很热。

  明明咖啡厅里还有许多其他位置,但平野惟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坐在这里。

  之前咖啡厅的店员小姐姐也给平野惟说过坐在这里会很晒,让平野惟换个位置,但平野惟只是摇摇头,说她不怕晒。

  然而怎么可能不怕晒呢,平野惟第一天坐在这里时整个人都要被晒融化了,而比起晒融化,更让平野惟觉得难受的是,她等了一整天也没有看到那个想见的人。

  第一天后平野惟还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连着来了好几天。

  连续来了五天后,平野惟都已经知道身体要往哪里靠才会避免太阳直接晒到脸上了。

  平野惟撑着下巴,偏着头看向窗外,在其他人眼里,平野惟就像是闲得无聊,所以每天都会来咖啡厅看街景的学生,但只有平野惟知道,她是在等人。

  她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工作和住址,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就仅仅是因为上周在咖啡厅的无意一瞥,平野惟就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等了五天。

  上周平野惟在这个咖啡厅写作业,休息的间隙,她抬起头转了转脖子,就在视线偏向窗外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身影。

  当时平野惟的位置并不在窗外,而是在靠墙,但她还是隔着一整个咖啡厅看见了窗外的那个身影。

  那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外面的气温很高,但那个男人却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戴着能将大半张脸遮住的帽子。

  如果这一身穿搭放在别人身上,那平野惟看见后肯定会由衷地感叹一句“看起来好热”

  但这样的穿搭放在外面的这个男人身上却一点都不奇怪,明明是高温,可男人身边似乎自带降温系统,当平野惟看见他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周围似乎都跟着凉快了一些。

  男人正站在那里打电话,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看上去却很赏心悦目,偶尔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偷偷看他。

  虽然帽檐遮住了男人的眼睛,但从他抿着的唇

  是个看上去有些冷冰冰的人呢。

  平野惟想着,拿起桌子上的冰柠檬水喝了一口,酸甜的柠檬水里面带着微微的涩,冰凉的液体稍微按捺下了平野惟刚才心里莫名的悸动。

  应该是因为写了太久,所以有点累了。

  平野惟给自己找好了借口,放下柠檬水,打算起身稍微活动一下。

  就在她刚站起来的时候,平野惟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她的视线向着男人所在的位置看去。

  就这一眼,她刚好看见男人打完电话抬头的样子。

  刚才一直被帽檐遮住的眼睛终于露了出来,是绿色的瞳色。

  平野惟的动作定在原地,一直时间只能呆呆看着男人。

  冷冰冰,像是狼一样的男人。

  平野惟心里对男人的印象又更新了。

  在平野惟愣神的时候,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向着平野惟的方向看来。

  平野惟连忙狼狈的收回视线,盯着自己桌子上的杏仁脆饼看。

  平野惟不知道男人有没有发现自己刚才有些冒犯的目光,应该是有的吧,不然他也不会向这边看。

  那他现在……是在看着自己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平野惟的脸不自觉红了起来。

  平野惟盯着桌子上的杏仁脆饼,只觉得时间好像都放慢了不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平野惟才敢重新抬起眼,再次向着窗外看去,只是刚才还站在街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下午三点,街道上的人本就不多,男人走后就变得更是空旷。

  平野惟怔怔看着刚才男人站着的地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抿了抿唇收回视线,也没有了想要起身活动的想法,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柠檬水里的冰块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平野惟拿起玻璃杯又喝了一口,酸涩又冰凉的感觉一路从喉咙向下,只是平野惟觉得柠檬水好像比刚才要更酸更涩了。

  是因为吸管把柠檬弄烂了吗,所以才会这么酸涩。

  平野惟有些出神地想着,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可能。

  为什么会感觉到酸涩,这个答案明明她自己就有答案的。

  再一次感受到刚才心口处那种不自然的悸动,平野惟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意识到。

  自己好像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

  只是因为那天的短短几眼,平野惟就将一颗心都投到了那个男人身上。

  平野惟之前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喜欢的人。

  在一些同学已经开始谈恋爱,在下课小声聊着恋爱的烦恼时,平野惟虽然能提出一些不错的建议,但她其实不太能理解恋爱或者喜欢这些事。

  甚至在平野惟看来,恋爱应该是个挺麻烦的事,因为她总是能听到同学抱怨自己的男朋友,什么“我想去看电影但他要去打电动”“为什么要剪头发真的好丑不想谈了”这种小事几乎每天都有。

  既然这么麻烦的话,那不谈就好了啊。

  平野惟的想法简单粗暴,她觉得只要不谈恋爱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不用考虑是要看电影还是打电动了,她可以今天看电影,明天打电动,这样不是更好吗?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平野惟都是这么想的,直到遇见那个男人。

  平野惟没想到,自己不但体会到了心动和喜欢的感觉,而且还是一见钟情。

  更恐怖的是,她居然花费了这么多时间来找一个还不认识的人。

  平野惟不知道男人的名字,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她和男人唯一的交集就是咖啡厅。

  平野惟问过咖啡厅的店员,但店员听完平野惟的描述后也只是摇摇头,说没有见过平野惟口中的男人。

  看来那个男人那天只是在咖啡厅门口短暂停留了一会儿,并没有来过这家咖啡厅。

  男人的长相和气质这么独特,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的,所以店员小姐姐说没见过就是真的没见过,而不是忘了。

  唯一的途径也被切断,平野惟是真的毫无办法了。

  所以平野惟才会连着这么多天都来这里,只是为了能再一次见到那个男人而已。

  但已经这么多天了,男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也许他根本就不住在这附近,那天说不定只是恰好路过而已,自己在这里等也只是白费功夫浪费时间。

  平野惟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难道就真的要放弃吗,就这么放弃的话,自己以后应该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平野惟就觉得那天柠檬水的酸涩又出现在了心头。

  平野惟难以忍受这种酸涩,所以就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

  不过都已经第五天了,怎么看都是希望渺茫吧。

  “再也见不到了吗……”

  平野惟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着,声音里带着困倦,视线也变得越来越迷糊。

  当平野惟醒来时,那刺眼的阳光已经消失了,代替它的是咖啡厅里柔和的灯光。

  平野惟坐起身,脸上还有被压出来的痕迹。

  她有些摸不清状况的眨了眨眼,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睡着了。

  平野惟向着窗外看去,只见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怎么这么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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