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重生之香江大枭雄 > 35章:万般不由人(下)

35章:万般不由人(下)


    终于说到了正题。

    二楼的气氛,瞬间沉默。

    众人都闭上了嘴,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冬叔和盛春合两人,看两人如何把这个雷拆除。

    盛春合也放下手中的银筷子,也不隐瞒自己事先知情,开口说道:“龙王爷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消息都瞒不过您老人家。”

    “我真是想装傻充愣,当一个快乐的糊涂蛋。”

    “但惹祸的躲起来了,我派人快把这港岛、新界翻三遍,也没找到这个惹祸鬼。”

    “人没找到,但冬叔请海运商会全体吃酒,那只有我上门负荆请罪了。”

    负荆请罪,自古以来都是场面上的和解。

    想要和解,那就需要掏出真金白银来,不消了对方胸口的怨气,绝对糊弄不过去。

    盛春合一番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要杀要剐,听冬叔发落。

    难题推到了冬叔面前。

    发落?怎么发落?

    冬叔德高望重,但不代表海运商会是任人宰割之辈。

    上海仔们都见过世面,长三堂子里的门道,并不比这小小的香江少。

    能在他乡翻身的主,绝对不会被人三言两语吓到,拼钱,拼命,这两样,海运商会都不缺。

    但这是个机会,借机发难的机会。

    “负荆请罪?但又不交人!”

    “盛会长的算盘打的好啊,我满耳都是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声。”

    “我们潮汕人的规矩,拜完妈祖娘娘,才能出海,但今年好像是不能如愿了。”

    “现在阿乐是鬼佬面前的红人,他沉了船,鬼佬为了给他出气,检查是越来越严了。”

    “从年前算起,航运商会最少有十条船的货被海关扣押,我派人疏通了几次,鬼佬都不给面子。”

    “盛会长您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冬叔没接盛春合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之后帮他把面前的酒盅满上。

    “海湾航运沉船这事,我的确是不知情,冬叔您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能言尽于此。”

    “但手下人闯祸了,我这个纸糊的龙头不能不出来讲话,冬叔也知道,火上烤的滋味并不好受。”

    “一句话,损失的货,我照价赔偿,疏通鬼佬们的钱,我海运商会来出。”

    “至于阿乐的损失,我来解决,船太老了,总会出问题,我东京造船厂刚下水一艘货船,送给阿乐,当新年礼物。”

    “对了,没见阿乐人来,我还想给他赔个不是,”

    “不知道冬叔意下如何?”

    盛春合给出的条件,可谓是诚意满满。

    现在是航运的旺季,带英需要从仅剩的大马油田和缅甸油田运出廉价的石油,来弥补国内的空缺。

    香江的英资炼油厂,也在等原油的到来。

    北海大油田虽然正在开采,但最少还需要三年的施工期,亚洲航线对于带英和香江至关重要。

    太古的订单已经堆满了盛春合海运商会办公室的桌面上,十船货才值多少,多跑两趟船就出来了。

    船娘将螃蟹剥好,放入两个干净的碟子中,放到了冬叔、盛春合的面前。

    冬叔没有回答,用筷子夹起了一块蟹钳肉,细细品尝着螃蟹的鲜美。

    这是湖蟹,不是海蟹。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冬叔,这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什么是大人物?这就是大人物!

    只要这位香江海面上的龙王爷不开口,二楼就没有人敢拿起筷子。

    所有人都在等,等着龙王爷开口。

    盛勇一直在偷瞄那位香江大少嘴里的女公子许茹,发现她并没有留神父辈之间的斗法,而是全神贯注地看戏台上的演出。

    “盛会长,您真是给我许某人出了个大大的难题啊!”

    众目睽睽之下,冬叔终于开口,他指着戏台上的戏子,对盛春合说道:“如果您登台唱大戏,定能比梅老板,马老板更出彩。”

    “出来做生意,说到底就是求财。”

    “但我们这些潮汕人,虽然本钱弱,但也能买光海面上上海仔的所有船,所有货。”

    “做生意,有赔有赚,这是定律,也是天道。”

    “没人敢逆天而为。”

    “钱我们不要,我们只要理,要一个公道而已。”

    “我一个长辈对我说过,公道是一条绕远的路,但这条路再绕远,也得去。”

    “钱可以留给惹祸的人,香江是个中转站,让他的家人一走了之。”

    “既然您找不到人,那我派人去找。”

    冬叔说完,看向盛春合的眼睛,想看看这位盛会长,如何选择。

    “冬叔,和气生财。”

    盛春合还想再尽一份力,想把局面挽回一些。

    “盛会长,和气生财,不是怎么说的,您不给我这个公道,我只能自己去找。”

    “会长的位置下,都有个大火坑,你坐上去的时候,就心里有数。”

    “不敢坐,不敢管,不如回家带孩子。”

    盛春合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嘲讽,没人敢在盛家头上动土。

    他脸上的表情难看几分,但还是开口说道:“冬叔,那就是没法聊了?”

    “我们斗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小鬼子们也满天下抢生意,您是要便宜他们喽?”。

    冬叔站起身,走到栏杆前,看着下面的热闹景象,淡淡地说道:“我们是跑船的,不是做地面生意的。”

    “海面上的伙计,各个胸中有火,手上有家伙,闹起来一定会更难看。”

    “你们上海仔实在太嚣张了,敢下手沉潮汕人的船,真是没把我们这帮老家伙们当人看。”

    “你沉别人的船,就要有心理准备,自己的船也会沉。”

    “就看你上海马能跑赢,还是我这匹潮汕老马能赢?”

    “盛会长,要不要赌一下?”

    冬叔从桌面上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等待着盛春合的反应。

    这是鸿门宴啊!

    盛春合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油痕,将杯中之酒饮进。

    十年的花雕,在香江不太好找了,是喝一杯,少一杯。

    这是故乡的味道。

    他是将故乡背在身上的人,只要沾乡音乡味的,他都想揽在怀里。

    可现在不行了。

    “既然冬叔已经下了逐客令,我盛某人就不久留了。”

    盛春合站起身,盛勇连同海运商会的副会长、元老们也纷纷起身,跟在会长的身后下了楼。

    一楼眼尖的海运协会的成员们,也赶紧站起来,放下手上的筷子和酒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短短一分钟之后,海运商会的人就走的一干二净。

    面对乱局,冬叔没有阻止,而是站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上海仔们的背影,眼神锐利,如同要捕猎的巨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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