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可不是儿戏
“头人们盖房的时候，这些都要就被送去做奠基人牲。我被他们拍花子后，也被关在这里了。”
林凡觉得背后一阵阴风泛起，在龙山文化遗址，多次发现有奠基人牲，而在这里，竟然有活生生的例子。”
“头人怎么不用自己的奴隶？”林凡问道。
“回主人。”冉小六道:“奴隶不够用，就买我们充数，便宜。”
林凡无语。
王胜用刀劈了几根木棍，制成木刺，交给冉小六，低声交代几句。
冉小六点点头，又从两个人牙子屋内翻出些干粮，“等我吃完饭后，就办事，带他们去刚才说的地方找主人。”
王胜对阴沉着脸的林凡道:“公子，这个地方太晦气，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一会？”
林凡点点头转身出门，一刻也不愿多呆。
众人跟着王胜来到南门外的一座山峰下，寻了一个树荫，在草甸上喝水吃东西。
林凡望着湛蓝的天空，心情有些沮丧，他生活的时代，人牲和猎人头的习俗多已经远去，即使有，也是在亚马逊热带雨林。
王胜见林凡闷闷不乐，“公子，何不早日将这蛮荒之地纳入我们的版图，从而移风易俗？”
林凡掐了一个蒲公英放在嘴里，“王胜所言有理，回去后厉兵秣马，灭了这帮祸害。”
王胜道:“冉小六和那帮小奴隶，公子如何处置？”
林凡吐出蒲公英，“这些小奴隶命都很苦，意志应该超过常人，我想把他们培养成死士和间谍。”
王胜道:“他们也是在鬼门关前徘徊了很久，会更珍惜活着的机会，教起来比较容易些。”
冉小六和少年们吃饱喝足后，用木刺将人牙子处死，扔进地窖后，用垃圾填埋好，不慌不忙地离开。
见到林凡，众少年跪下，向林凡磕头。
“都起来吧，”林凡道:“我就你们出了牢笼，但是现在却无法全部带你们走，等会我挑选一些有用的留下，剩下的发给路费，各奔前程。”
“主人，都留下吧。”众少年道:“我们都是山里洞人的后代，会攀岩采燕窝，也会采药。不会白吃饭的。”
林凡心中一喜，“你们都会惊险攀崖？”
冉小六向山峰一指道:“主人，我上去给您采些药过来？”
林凡看看了几十米高的绝壁，“小六，这可不是儿戏。”
冉小六道，“主人，这个山崖不算陡峭，您稍后。”
说吧，对少年们点点头，说了几句林凡听不懂的土话。
少年们面带喜色。
纷纷走向山崖，开始向上攀爬，如灵活的猴子一样。
少年们或上二退一，或者上三退二，很快登上山崖，采了草药或者摘到果子后，从容返回，半途中，冉小六还来了个单手吊挂，惹得众人喝彩。
回到林凡身边，少年们将采获拿给林凡。
“好，全部合格。”林凡喜出望外，“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兵了，咱们现在回船上，晚上有红烧肉吃。”
次日一早，少年们早早起来，帮助战士们打扫卫生。
“还行，有眼色。”林凡手摇折扇，对王胜道。
王胜搽把汗:“仅仅收了这些孩子，大人也不虚此行。”
林凡道:“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没有完成呐，昨天我听小六说，他在土王城里，还认识一个叫田伯善的汉人，颇有些来历。今天再侦察一下土王城的地形，顺便拜访一下那人。”
王胜道:“既然是熟人，为何昨日不救冉小六？”
林凡道:“这个我问了，冉小六被人牙子捉，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何况一个外人。”
二进土司城，一行人在冉小六的带领下，将大大小小的街道溜了个遍。
当走上土王城城墙时，已经接近中午，阳光火辣辣地炙烤着，地面热气逼人。
众人走了许久，空荡荡的城墙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影，土兵们早就不知道躲在哪里纳凉去了。
林凡叫过冉小六问，“那些土兵去哪里了。”
“回主人，那些祸害去赌了，也有的去喝酒了。”冉小六回答。
“喝酒？”丁壮来瞪大了眼睛:“当兵不站岗，倒去喝酒了，还真有意思。”
王胜道:“承平日久，又不打仗，人心自然懈怠了。再说了，那土王也就是个守户之犬，你以为他的兵能有什么出息？”
冉小六站在城墙垛口边，一指远处树荫下的小吃摊，“你瞧，有的都喝醉了，在地上睡着。”
林凡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们活得倒是洒脱，小六，饿了吧？”
“主人，我不饿。”冉小六眼馋地向小吃摊望去。
林凡看了看汗流浃背的众人，“我们看得差不多了，现在一起去吃饭，小六，知道有好去处吗？”
“田家老店石耳炖鸡好。”冉小六眨巴一下眼:“我听说过，但没有吃过。”
“哦，那就去田家老店。”林凡被太阳嗮得皮肤发疼，带着众人快步下了城墙，“店主就是那个田伯善吗？”
“是的，主人。”冉小六道:“听我老爹说，他家的菜可好吃了。”
来到田家老店，冉小六将田伯善介绍给林凡:“田大叔，这是我的主人，林公子。”
田伯善对林凡拱拱手:“鄙人田伯善，见过林公子。”
林凡还礼:“唐城将军林凡，幸会。”
要了一个僻静的雅间，众人坐定。
田伯善却让冉小六却在靠门的一角坐下，“小六，主人们用餐过后，你再吃。”
“我知道。”冉小六对田伯善毕恭毕敬:“田大叔，能进饭店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凡奇怪，叫过田伯善，“这是何意？”
田伯善对林凡道:“林公子，你有所不知，小六家是十几代都是堕民，是不能和主人同桌吃饭的，在街上也不可以穿着鞋子。
堕民世代为家仆、奴隶，稍有不合，人人都可加以捶楚，更何况这是在王城里。”
林凡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堕民是贱民的一种，他是知道的。
点了石耳炖鸡、泥鳅钻豆腐、炖腊猪蹄、清江野鱼等八个菜，又要了两坛陈年洞酒，叫田伯善，“田兄给小六弄些包谷粑粑，然后坐过来，共饮几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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