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于心不安
少年分队很快列队完毕，林凡登上讲台，对孩子们大声问道:“同学们？还记得大雪天饿肚子，拉着要饭棍乞讨的事吗？”
“记得。”
“现在吃上了米饭，知道米饭从哪里来的吗？”
“知道，”孩子们回答:“是大人给了我们幸福的生活。”
林凡道:“要吃大米饭，就要种水稻，现在稻田里，有了杂草稗子，和水稻争水争肥，影响水稻的生长，你们说怎么办？”
“拔掉杂草稗子。”
“对，我们就要把那些害草拔掉，清除这些祸害。”
武三郎带衙役们，押着害群之马们走进了县大牢。
昔日人满为患的县大牢，如今只有极少数的人在服刑。衙役们很多去为云霄服务去了或者搞副业去了，只有几名留守人员值班。
武三郎将那些垂头丧气的小混混们关进牢房，对留守人员扔下几贯铜钱，“这些是林大人退回的，你们好好管教一下。”
留守人员看着这群流里流气的家伙，骂道:“玛德，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吃牢饭。一群忘恩负义之辈，实在不可救药。我们会按照牢里的规矩办的，请武班头放心。”
武三郎道，“你们手下不要太重，过些日子，还要将这些家伙送到相公堂子。”
一位老衙役笑道:“这做了兔儿爷，可是永世不得超生。”
武三郎冷笑道:“此等不忠不义之徒，留在牛头马面那里也好。“
清理工作结束走后，老秀才将可培养的孩子送入军政学院少年班，交给班长王苟管理。在军校，他们将会接受军事教育，最终成为一名忠于云霄军的战士或者军官。
练武场上，众人看着少年们在教官的带领下训练站姿。
林凡对老秀才道:“老先生，周边州县如今还有很多在苦难中挣扎，在街头流浪的孩子，朝廷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我于心不安呐。”
老秀才道:“不止周边府县，北方旱情日渐严重，不少流民逃到江南，拖家带口，无力养家。”
林凡道:“尽我们所能，帮助朝廷解决一下危机吧，此事还是委托老先生办理。”
老秀才笑道:“如此，这乐善好施的名声就落到老夫这里了。”
但是林凡依然命令云霄后勤处继续修建粮仓，并命令金库下拨资金，从周边府县高价收购稻谷。
因为在以后的几年，天灾会一年比一年严重,对未来十多年的灾害和由灾害带来的战争，林凡从不敢掉以轻心。
但不如意事常八九，有人阻止了林凡的收粮囤粮计划，明目张胆地抢了云霄军的收粮船。
如今，大宋朝帝国，即使强势如魏忠贤者，拥有数万缇骑，但是对地方的控制却越来越弱，而地方对辖区的治理能力也越来越差。
无数的牛鬼蛇神冒了出来，裹挟着流民，或者占山为王，或者抢掠府县，而小股的土匪绺子更多如牛毛。
而那些原先被大宋朝册封的土司土王们，更是蠢蠢欲动，大宋朝风雨雨来。
土司制度是元明清朝廷与偏远地方头人奴隶主互相斗争后一种妥协形式。
在土王统治下，山川河流土地矿产和人丁都归土王世袭所有，土王各自形成一个个势力范围，造成分裂割据状态。
根据受伤的粮船护卫官兵报告，抢劫云霄军运粮船的是南山永昌土王的土兵。
这次运粮船被劫过程中，4人受伤，一名来务工的民壮死亡，云霄损失十万斤稻谷和一艘粮船。
云霄官兵闻之大为震怒。
从来只有云霄军负别人，而没有人敢欺负云霄军，这次不但有人员伤亡，而且造成财产损失，如何能消了这口气？
林凡来到密室，打开笔记本电脑，很快，一份南山简略地图被绘制出来。
南山土司地盘，方圆约百十里，有后世的一个县辖区的那么大。
四面环山，南有马头山高千仞，北部有大虎山葱翠妖娆，西面是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东边有熊耳山高耸入云，盆地内羊角淀碧波万顷，发源于此的柳水河从熊耳山峡谷中流出。
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扼守住熊耳山峡谷谷口，要打进去非常困难。
但是只要成功占领，收获将是巨大的。
占领此地后，铁矿和南山将连为一体，林凡的地盘不再是零零散散，云霄军从此将得到大的发展。
既然永昌土司挑衅在先，那就不要怪我们的林凡同学要趁机灭了它。
林凡立刻召开军事会议，将情报讲述一遍，并对战争的利弊作了初步的论述。
王胜道:“杨氏虽然只是一个未入流的小土司，一个小土王，但是其家族在南山经营数百年，根深蒂固，剿灭他们谈何容易。”
老秀才道:“不容易是肯定的，否则朝廷也不会对他们忍了又忍。”
林凡道，“朝廷能忍，我却忍不得，我们的铁矿很快就要正式投产了，那小土王粮船能抢，铁矿石更眼红，与其等他来抢，不如趁机砍了他的黑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老秀才道:“这些土王们依靠宗族力量，通过严刑酷法来管控土民，飞扬跋扈并鱼肉乡里，成为一方恶霸，横征暴敛和杀人为戏，杀人夺妻、欺男霸女、放纵淫乐。
辖区内矛盾对立，势同水火，一旦大军平定土王，可以获得民众的支持。”
林凡道:“土王们为祸一方，莫过于杨应龙，万历二十六年，杨贼公开作乱，引土兵攻入数十个屯堡与城镇，搜戮居民，令人发指。
后在总督李化龙指挥下，明军分兵八路进发，每路约三万人 方剿灭叛乱，史称播州之役。”
老秀才有些伤感:“播州用兵，朝廷费帑金二三百万，三大征踵接，国用大匮，军事开支高达一千一百六十余万两白银，朝廷也因此元气大伤。”
林凡起身道:“如今南山杨氏土王凭借辖地广阔，土兵武装强悍，逐心怀异志、骄纵自恣、虐害土民，阴谋分裂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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