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千万不要疏忽大意
“嗯，我也知道！”宁彩霞十分自然地坐到了林凡的身边。“我大哥给我送来了信，让我不能给任何人看，只能交给你。”
“那你看了吗？”
“我虽然没看，但毕竟是你的皇妃，也是他的妹妹，他口头告诉我了。”宁彩霞凑到林凡的耳边，轻声说道。“要打淮南了吧？”
林凡自然知道，淮南，特别是这次两个目标中的一个，扬州，对于王苟来说，并不是单纯的一座城市。
他接过宁彩霞手中的信封，拆开信，确认了一下。
“回去告诉你家兄长，扬州的事自然不会让他缺席。
我进长江的这支偷袭淮南的部队中，攻扬州的这支就交给他来率领了。”
“嗯，谢谢林凡哥哥，大哥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但是……”
宁彩霞却并没有打算马上离开。
“怎么，还有事？”
“林凡哥哥，我呢？”
“你？”
“打扬州的事，不能只让大哥做吧？”
“可你一个探险家，总不能让你上战场。”
“探险家也是船长，这次的水军，你让我指挥怎么样？”
“这个……”林凡知道宁彩霞是真心想去，但是……
“你之前都在探险，海军指挥上的事，你会吗？”
“我……我当然会！之前探险时，我也是随时做好了与敌人战斗的准备，只不过没遇上什么值得一提的敌人罢了。”
见宁彩霞如此执拗，林凡也不禁苦笑。
不得不说，宋军拥有与元军对战经验的水军将领并不多，最让林凡放心的就是刘远，但此次刘远又不得不在闽粤一带确保东番与义军的通路安全。
长江方面的水军必须另找一位将领，老将王胜擅长水战，却没有远洋的经验，翟琛则还要负责东瀛方向的舰队。
因此，为了保证部队能从东海顺利进入长江口，确实需要一个好提督掌握船队。
“好吧，行船的事我可以交给你，但若是遇到元朝水师，主帅还是张参谋长。毕竟是决定国运的大事，我不好把重要的水战交给没有经验的人。”
“好吧，至少，我也能在这场战争中出一份力。”
在战争开始前，林凡还不得不去另一个地方，那就是他工部五司中新成立的火器司。
在这片火器司的场地上，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指挥着士兵们，将一个个木桶带到一个庞然大物前。
这个男人，是林凡启用火器司的司丞张班。
张班原本是元境境内的北方人，他并不在乎元宋战争的胜利者，只想要寻找一个能展现自己才华的地方。
忽必烈虽然也重视创新，但他本人并不注重平民汉人的选拔，在历史上，提拔寒门的科举制度直到元仁宗才真正恢复。
而在此之前，元朝创新的权力更多地集中在少数汉族权贵手中。
因为大宋对火器及工匠的重视，提拔不问出身的态度，让张班慕名而来，并声称能帮林凡改善火药。
他能当上司丞，不为别的，正因为一年前，他改变配方，制造出了颗粒状的新式黑火药。一方面让火药不易受潮，另一方面则大幅提升了火药的爆炸威力。
而这个庞然大物，也正是随着张班改良黑火药而诞生的。
“张班，你试过你的爆药好使吗？”
“当然，大人看看就知道了。”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台巨大的火炮，也是林凡自己设计的新杀器，林凡将起名为光复巨炮。
在场地上，大量改良黑火药被填入了炮管，然后，一发三百公斤的铸铁炮弹被塞入了炮管。
“大人，捂上耳朵，张开嘴巴！”
提醒之后，张班让一名士兵点燃了引信，随之，即便捂住耳朵，也能听到这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
远处一公里外的一处小山丘直接被炮弹贯穿，并塌陷了下去，炮弹继续前进，砸在了后方一山坡的山体上，深深地陷了进去。
“嗯，很好，有这种威力，就算是庐州，扬州的城墙，想必也能轻易贯穿。
张班，多亏有你啊。”
“大人过誉了，能造能出这种炮，也是铁匠司的功劳。”
这也并不完全是谦虚，想要做出这种巨炮，绝对不是件容易事。
这巨炮的设想，是林凡有着历史经验，直接将重量砍了一半多，同时加长炮管，减小口径，并通过对炮弹的改进，使其更好的和炮管配合，从而达到更高的射击精度。
炮管口径并非越大越好，适当缩小口径有利于炮弹的连射，并会降低炸膛的风险，增加穿透力。
因为口径缩小的原因，炮弹也并非球形，而是要先打磨城更类似现代炮弹的椭球型。
即便做了种种优化，铸造对模依旧具有着很高的要求，模具成型时，气泡多，则可能出现炸膛，需要经验丰富的铁匠及时挑破气泡。
而在本轮战争中，林凡为元军准备了六门光复巨炮。
……
林凡的一路大军于八月中旬从拓光府出发，并于九月初驶入长江口。
在此之前，宋军无论江南还是淮南，都没有对与元军发生正面冲突，直到宋军大量战舰冲入江中，元军才发现林凡的突袭，但此时想要调兵防御，已经措手不及，九月中。
将大型船只留在长江中，王苟带大军沿长江走大运河围扬州，林凡则与征日时得到提拔的大将张鹏程一起在长江上多行了一段。
然后自己带另一路大军入长江河口，走濡须口进入巢湖，进而一路抵达庐州。
“那么，林凡哥哥，我暂时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在濡须口换上海船，林凡与同行的欣莲，林绿儿告别了要封锁下游的宁彩霞。
在林凡攻打淮南的同时，宁彩霞和王胜率领这些大型船只，封锁江面，以防止江南的元军部队渡江背刺攻城部队，水陆配合也正是此次战役的重中之重。
“二位姐妹，也请帮我照顾好林凡哥哥。”
“彩霞也请保重，战场凶险，千万不要疏忽大意。”欣莲说道。
林凡也抚摸着宁彩霞的头，就这样，和她告了别。
而在告别后，林凡等人则乘着小船，向泸州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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