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一定会做出来的
正是因为这些炼铁厂，前线的士兵才都有武器可用。”
“不止如此，全世界的铁轨，火车，拖拉机，哪样都少不了这些铁厂冶炼的铁。
所以，凡哥也该把扩建炼铁厂的文件批了吧。”
“但是看到这升空的烟尘，以及排出的废水，我很难下这个决心啊……”
跟着林凡的眼神，徐灿看到了排放污水的水管，在那里有不少死鱼浮上了水面。
看到这一景象，连徐灿也吓了一跳。
“这就是……工业的代价么？真是失策，我该早点来炼铁厂看看的，要不是凡哥看到了，可要耽误大事的。”
“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工研司的司丞，负责完成我的需求，而提需求则是我的职责。
工业化免不了对环境的污染，炼铁废水中含有很多毒性物质，烟尘中也有不少硫化物。
就这么把炼铁厂一股脑地全开在这里，以后光是下雨，都能把皇宫给溶了。废水大量排入河里，附近水域的鱼都毒死了，居民以后该怎么生活？”
“嗯……看来，想办法处理污水和废烟也是个重要的研究课题呢，污水如果能加入一些沉降剂将有毒物质无害化就好了。至于废烟，也可以加过滤装置……”
徐灿紧咬着嘴唇，思索了片刻。“凡哥，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做出来的。”
“嗯，那我批准工研司成立环保研究部，不光是炼铁厂，所有的工厂的减排技术，都由你们负责。
和以前一样，花多少钱直接报给我就好。”
“好，我马上就开始做。
但是……技术也不是一天就能研究出来的，在这之前，我们难道不再扩建炼铁厂了吗？”
“把需要扩建的铁厂移到冀州。
那里铁矿石多，而且毗邻盛产煤矿的山西，暂时能缓解一部分压力。
这暂时能解决一部分问题，但长久解决，还要靠你们。
不要把这件事当成小事，我好不容易把华夏大好河山统一起来，可不能毁到我们自己的手上。”
“嗯，我知道了。”
作为将军，林凡此次回江南，包括环保在内，大都不是为了提出什么新的政策，而是在工业极速发展时，代表官府对所有企业踩一脚刹车。
其中包括减少污染物排放，减少林业破坏，通过划定居民区的范围，限制工厂盲目占用土地等。
这也是因为大宋并不是被资本家，而是被国家资本开启的工业化时代，因此，林凡不会容忍历史上伦敦作为严重污染的雾都的一幕，在苏湖这一片再度上演。
那天回去之后，林凡也召集百官，开了场大会。在会上，他也公开提出，工业发展要为国家和全民服务，而不能为了追求利润，把脚下的这片土地毁掉。
……
一天，林凡带着欣莲和徐灿一起出门，他们今天的目的地是一个有些特殊的地方。
还没到门口，便看到街道上人头攒动，往来的人流络绎不绝。
这里用现代点的话说，可以被称为娱乐中心，在古代，这里则可以被称为瓦市区。
宋代的瓦市区向来繁华，开设了不少擂台，包括拳击，相扑，比武等，除此之外，也有秋千，风筝之类的单人休闲项目，以及一众戏剧，音乐魔术表演等。
而为了服务于这些休闲的游客，一众餐饮业，以及各种小游戏也开设在了这里，形成了密集的服务产业。
作为穿越者，林凡带来这个世界的自然有工业上的知识，但与此同时，也可以顺便带来一些现代的娱乐项目。
比如，林凡创造了网球篮球羽毛球，台球棒球乒乓球等一众球类运动。
又比如，在音乐上，林凡提出了十二平均律理念，初步建立了一套现代和声体系，并设计了一众现代乐器。
瓦市的繁华直接决定了一个国家的文化发展是否兴盛，作为皇帝，林凡在收复城西后，亲自划了一大片区域作为瓦市区，提高民众的生活质量。
林凡特意等休息日来到这里，一早上便找了家茶馆，在这里，一边和两位夫人饮着茶，吃着早点，一边向外张望。
“大人，你看什么呢？”欣莲见身边的林凡心不在焉，便关心地问道。
“来瓦市视察，当然要看瓦市会来什么人咯。”
“不是都是游客吗？”
“我当然知道是游客，我是指这些游客的成分。”
“游客的成分？”欣莲一脸疑惑地歪着头，林凡则指了指一些衣着破烂打着补丁的人。“以我的经验，那些三五成群，勾肩搭背的男性们走在一起，多半是附近工厂的工人。”
“唔……说到经验，我又想起大人之前不听我的劝告，非要便衣去厂里当工人体验生活！”欣莲想起了不愉不快的回忆，有些不悦地撇着嘴。
“正因为有经验，我才能认出这些人嘛。
对了，那边那个离我们很近的也是。”
“那个人，不是穿得很整洁吗，而且还和一个很漂亮的女性在一起。”
“当然，和男性同事一起姑且不论，哪有和女性约会时海故意穿破衣服的？”
“这样的人不就在眼前吗？”徐灿看似心不在焉地喝着咖啡，却在毫不留情地讽刺林凡经常故意穿成扮穷和夫人一起出门的行为。
“不过，手上的茧子可不会轻易消除……”没有在意徐灿的讽刺，林凡认真地盯着那对情侣。“你们看，他故意和自己的女伴保持距离，看来还介意工地上的味道。
而且，女伴明明向他伸出手，他却不敢回握，是怕自己手上的茧磨到对方的手吧。”
“欣莲姐，这个凡哥难得带我们出来玩，却盯着别的情侣看得这么仔细，是不是在小瞧我们？”
“那个，我想大人只是格外在意民生而已，但是……确实被放置在一边会有些寂寞。”
连欣莲都这么说，林凡也于心不安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城市最平凡的那些人，是不是也能获得充实的生活。
之后，我们好好玩吧，对了，徐灿应该经常来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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