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根本算不上威胁

毫无疑问，宋军的尸体远少于察合台军的尸体。

由于披甲率低，前面的重甲骑兵还有一战之力，后面很多滥竽充数的无甲骑兵，在这支大宋骑兵面前宛如快刀切豆腐，根本算不上威胁。

不仅如此，辛鲁也肩膀负伤，他的一条胳膊完全动不了了。

他不禁感慨宋军的强大，刚才和他拼杀的士兵虽然略逊于他，但那并不是什么军官，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大头兵而已。

在林凡的麾下，就算是这样普通的士兵都如此强大，虽然只有一万人，但想击败他们，其困难程度却是难以想象的。

无论如何，主帅负伤，这场仗已经打不下去了。

辛鲁立刻率全军撤退，趁着还没混乱到无法撤退的程度，尽可能地保全自己。

这场骑兵对骑兵的战争，宋军伤亡五百余的代价，换取了辛鲁所部超过三千人的伤亡，辛鲁本人因伤不能再战，不得不返回别失八里。

主将负伤，察合台军因为士气低落，十几天内都不敢再出战，这也直接导致了一个结果……宋军进入哈剌火州的部队超过了两万四千人。

随后，哈剌火州的宋军派出了足足两万人，与鲍律翰的骑兵部队合兵一处，达三万人，一起北进，攻打别失八里。

海山带兵出城迎战，但和宋军打了个照面就退了回去。

他只是看了眼宋军的阵势，就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这支部队，如果是三千宋军，或许还能对付，但这步骑搭配，外加装甲战车的三万混合部队打过来，恐怕在这西域已经不再有其敌手了。

一天后，海山回到别失八里，在宋军兵临城下之前，他最后找到了辛鲁。

“辛鲁，我要回去了。”

“回去？”

“西域守不住了，我要回漠北了。”

“你……你这是要抛下我们不管了吗？这姑且也是你的封地啊！”

“虽然是，但我也知道，我不是宋军的对手。

与其撞死在这里，不如退守漠北，如果我叔叔甘龙飞大汗能在欧洲取得战果，那我还有这重整旗鼓的机会。”

“可……我们察合台又该怎么办？”

“……”看着负伤而绝望的辛鲁，海山轻轻叹了口气。

“宋帝姑且有个匈奴皇后，那皇后算起来还是我姑姑，因而他对匈奴人较为友善，像你之前遇到的匈奴骑兵，因为诚意归附，就被委以重任。

如果你愿意放弃现在的地位，死心塌地为宋帝牧马的话，他或许会饶你一命。”

说罢，海山便离开了，他带着自己的一万手下回到了漠北。

在那之后，辛鲁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但依旧不甘心投降于宋朝。

眼前的城池是守不住的，因此，他唯有撤出别失八里，前往西边的轮台。

而在那里，辛鲁遇上了刚刚募集了五万大军，前来增援自己的父亲笃哇，见辛鲁负伤兵败，笃哇也大受打击。

哈剌火州和别失八里都失去了，这意味着宋军已经在北疆东部站稳了脚跟。

接下来宋军继续向西域增兵，察合台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打击援军或补给部队了。

宋军大军的集结，就仿佛一个倒计时，等他们集结完毕后，等待着察合台的，将是一场决定他们国家存亡的大决战。

笃哇自知，以察合台现有的力量和宋军对抗，多半是打不赢的。

于是，趁着宋军还未完全集结，发起总攻，他立刻派兵向周边求援。

漠北匈奴是指望不望上了，但钦察汗国和伊利汗国，考虑到察合台一旦被灭，唇亡齿寒的威胁，应该会考虑出兵。

十二月中，笃哇发出信件，但回应的却只有伊利汗国，因为此时的钦察汗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此之前，甘龙飞已经通过察合台汗国，进入了钦察汗国的地界。这种匈奴大汗舍弃自己的故土，迁入自己属下领地的，在匈奴历史上还是前所未有。

甘龙飞是忽必烈在斗争之后所剩的唯一一个儿子，按之前库里勒台大会的规矩，甘龙飞继承匈奴大汗之位是理所应当的，元帝国及其他三大汗国共属于匈奴帝国，也是忽必烈立下的规矩。

在这份匈奴帝国都承认的规矩下，甘龙飞带大量汉人迁徙过来，脱脱不好直接拒绝，更不好拔刀相向。

但从实力上出发，甘龙飞失去了太多的地盘，要说脱脱是对甘龙飞在自己的地盘上心服口服，那也不太现实。

但更重要的是，地盘缩水的甘龙飞，只凭他从中原带走的这部分遗产，也并不比其他汗国弱。

年初，甘龙飞从华夏分两批带走了一百万人之众，这其中，有匈奴贵族，有被强制迁移的百姓，也有不少事被欧阳元扩创造的“物学”所改造，不愿意屈服于林凡推崇的“实学”的人，而这些人，大都有些家资。

即便有家资，如此长距离的迁徙也是很困难的。

中途掉队的人数不胜数，有不少留在了伊犁，河中地区，到钦察汗国境内时剩了大概只有一半，到克里米亚附近时，则只剩下四十多万人，里面大多是士兵和士兵亲属。

但即便如此，这依旧是庞大的人数。

要知道，察合台的总人口，也没有超过一百万，至于钦察汗国，人口确实还不少，但更多的是东欧的罗斯人，乌兹别克人，钦察人等，匈奴作为外来征服民族，其数量不过几万。

这就像当初林凡征服德里一样，一个外来的少数民族政权，通过武力扩张，征服了本地多数族群，取得了统治地位时，这份统治地位往往并不稳固。

只要灭了作为统治阶级的那少数几万人，那底下数百万人就直接换了另一个主人。

而甘龙飞带过来的人马中，光是匈奴人，就已经超过了脱脱身边所有匈奴人的总和，加上拥护甘龙飞的汉人，其实际力量更是比脱脱还要强大。

更何况，这些人还随军携带大量工匠，只要拥有土地和矿石，就能做出比钦察汗国更精良的武器。

脱脱在萨莱城会见甘龙飞的部众时，便知道甘龙飞的实力何等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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