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难怪你混得这么失败
与秦家众人呆若木鸡的反应不同,吴谷此刻跪坐在地,望着秦玉冰冷的尸体,全身不住地颤抖,眼眶赤红,鼻腔中却发出一种低沉而压抑的笑声。
他缓缓解下外衣,轻柔地盖在那具僵硬的尸傀身上,仿佛是在为心爱的女人盖上最后一丝温暖与体面。
吴谷的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倩儿,你看,那个害你的家伙……他终于死了。”
站在后方的秦溪脸色骤然铁青,喉咙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眼神中充满愤怒与恐惧,声音嘶哑:“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杀的是谁?!”
他拼命压下心中的恐慌,声音却已微微发抖:“骆云上人此刻就在秦家,若你识相,立刻束手就擒,否则我保证你死无全尸!”
黄铭的神情未有丝毫波动,双目漠然地落在秦溪身上,轻声道:“筑基罢了,又不是没见过。”
话音刚落,一道臂长的剑气如同雷霆般激射而出,空气中瞬间响起刺耳的破空之声,剑气如闪电般直逼秦溪的脖颈,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秦溪脸色骤变,双腿一软,急忙向后退去,慌乱中掏出一张符篆,手指颤抖地试图激活。
可惜,一切都已太迟。
剑气已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气劲带来的寒意。
在绝望的瞬间,他扭头看向旁边的两名供奉弟子,眼中满是期盼与求救。
只是那两位供奉弟子却对视一眼,依旧无动于衷。
他们心里清楚,连同阶的秦玉都轻松被斩杀,何况是他们?
于是他们选择了沉默,甚至悄然后退了一步,明哲保身。
秦溪见状,心如死灰,脸色惨白,本想张口求饶,然而话未出口,剑气已无情地穿过他的脖颈。
他的头颅飞上半空,随即砸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巷道中回荡不止。
黄铭目光淡然,缓缓扫过剩下的秦家弟子。
那些人无不面露恐惧,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两位供奉弟子见状,又看不透黄铭的修为,连忙拱手,语气谦卑至极:“这位师兄明鉴,我们只是秦家供奉,拿钱办事,与此事毫无关系。”
黄铭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淡然说道:“毫无关系?那就站好了!”
话音未落,他手指微动,几道剑气再次激射而出,转瞬之间,剩余的秦家弟子纷纷人头落地,鲜血四溅,将昏暗的巷道染成了一片猩红。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息,巷道瞬间成了修罗场。
或许是因为上次高渐离的差评,黄铭下意识地将每一道剑气都集中在脖颈上,精准无误。
片刻之后,巷道中只剩下四人。
两位供奉弟子相互对视,脸色苍白,浑身僵硬,杀人谁没杀过,但这般轻易,他们两人也做不到。
其中一名供奉弟子颤声开口:“师兄,秦家弟子已被你斩杀,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
黄铭轻揉鼻尖,似乎对空气中的血腥味有些不适。
他目光淡然地扫视那名弟子,冷笑道:“走?放你回去通风报信吗?”
那名弟子脸色骤变,急忙辩解:“你明明答应了我们!”
黄铭眼中露出一丝讥讽,语气淡淡:“难怪你混得这么失败,我何时答应过?”
另一名供奉弟子见势不妙,眼神一沉,迅速做出决定。
他猛然转身,飞快一掌击向同伴的背心,脚尖一点,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巷道外。
黄铭连眼皮都未抬,手指轻轻一动,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颤音,棺材钉如有灵性般划破长空,带着凄厉的尾光,瞬间刺穿那名逃跑弟子的头颅。
那人的身体还在惯性下向前冲出几步,鲜血如喷泉般洒在巷口,尸体随即轰然倒地。
另一边,剩下的那位供奉弟子见状,心头绝望,双掌环绕着黑气,咬牙怒吼,猛然扑向黄铭,试图搏一线生机。
但黄铭连看都不看,垂在身侧的左手轻轻一抬,无锋剑气骤然斩出,毫无迟滞地贯穿了那弟子的脖颈。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响,那供奉弟子的头颅滚落在地,带着不甘与惊愕的神情跪倒在地,气息全无。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般极为顺畅,几乎在瞬息之间便已完成。
吴谷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眼眸根本跟不上黄铭的动作。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秦家人和练气六层的弟子,此刻在他眼中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黄铭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吴谷,吴谷顿时如坠冰窟,连忙抱紧怀中的尸傀,惊慌后退,连声道:“师……师兄,我真不是秦家人,他们也不是我带来的,我发誓!”
黄铭淡然地收回目光,语气冷漠:“所以你还活着。”
随后,他不慌不忙地开始收敛地上的尸体,每一具尸体都被他例行摸尸。
吴谷看着黄铭的举动,手脚不住地颤抖,但却不敢动弹分毫,生怕稍有不慎便惹怒了这位杀神。
直到黄铭收敛好最后一具尸体,他才缓缓走向吴谷。
吴谷大惊,急忙又退后几步,满脸惶恐。
黄铭只是随意一划,一块令牌落入手中,语气淡然:“可有住处?”
吴谷满眼疑惑,直到他瞥见那块令牌时,瞳孔骤然紧缩,声音颤抖:“葬棺人?”
黄铭并未理会他的惊愕,神色平静。
吴谷从震惊中回神,赶紧点头道:“师兄,有的有的,在下家中尚有一间客房。”
黄铭微微点头:“走吧。”
吴谷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恐惧,赶紧走在前方带路,心中依旧震颤不已。
......
与此同时,秦家大院之内,大厅中血腥气浓重,尸体横陈,皆为练气九层的修士。
一位年轻人端坐在首位,面容冷峻,气息深沉。
他的目光冰冷如刀,扫视着厅内。
秦家家主秦永福毕恭毕敬地站在年轻人身侧,满脸谄媚:“骆云真传,这些外门管事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威胁您。”
陈骆云目光冷漠,似乎对此毫不在意,语气冰冷:“戒严南市这么久,查到她的踪迹了吗?”
秦永福额头渗出冷汗,略显尴尬:“大人,秦家动用了所有力量,但至今未能查探到庐真传的行踪。”
陈骆云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不悦。
秦永福大骇,连忙补充道:“不过,据说负责航道货运的徐川与庐真传有些关联,内门目前多是我们的人,眼线众多,若有消息传递,很可能通过此人。”
陈骆云目光一冷,杀意隐现:“那还不快去查。”
“是是,在下这就去!”秦永福拱手退去,擦去额头的冷汗。
他刚转身,便见一名秦家弟子慌乱冲入厅中。
秦永福正欲怒斥,却见那弟子跌跌撞撞,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家主……不好了,大公子的魂牌……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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