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战（17）

哈利："  “奥莉？”"

一颗人头从半空中忽然冒了出来，凌乱的黑头发下面是一副圆形眼镜，除了哈利还能有谁？

分别近一年，二人再次重逢，彼此都怔愣了一瞬。紧接着，奥莉就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将哈利的兜帽又扣了回去。

奥莉："  “你怎么来这儿了？！”"

奥莉左顾右盼，捏紧了自己的魔杖。这里几乎离伏地魔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只不过是靠树木遮掩才显得隐蔽安静。

哈利："  “我当然要来。”"

哈利再次被隐身衣藏起了身形，只有他的声音在奥莉耳边压得很低。

哈利："  “他说等到午夜，不是吗？我总不能让霍格沃茨从此消失……还有纳威他们……”"

奥莉："  “所以你就自己来了？！”"

奥莉的心情极为复杂。她虽然早就知道哈利要走这么一遭，但事到临头，要她眼看着哈利过去找伏地魔……

哈利："  “我必须死。”"

哈利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要喘不过气。仔细去听，里面竟还夹着一丝哽咽。

哈利："  “西里斯已经除掉了纳吉尼。现在我……我就是伏地魔的最后一个魂器。”"

见奥莉半晌无言，哈利苦笑一声。

哈利："  “你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对吧？从我的蛇佬腔开始……而我还一直责怪你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哈利："  “赫敏也觉察到了，她让罗恩和纳威跟我呆在一起，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是。但他们俩还不知道这事，甚至没想到我会从后面对他们施昏迷咒。”"

哈利像是终于找到一个人可以倾诉，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哈利："  “我不知道死会是什么感觉。但我今天第一次感觉禁林里的空气这么好闻——说实话，奥莉，我现在有点发抖。”"

奥莉摸索着去触碰哈利，她的手在半空中被握住了，就像她的胳膊从手腕处消失了一样。

哈利："  “恐怕我没机会和大家告别了。但还好，我至少在死之前又和你说了一次话……除了那些食死徒，你或许是我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朋友了。”"

哈利的声音听上去像在苦笑，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又凉又湿：

哈利："  “我已经不怪你了，奥莉。或者说，我当初也没什么立场去怪你。”"

奥莉的嘴唇有些颤抖，她觉得脸上有些发痒，用手背一蹭，才发现自己是在哭。

哈利："  “你当然可以选斯内普，如果你喜欢……我总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他就强迫你和他一刀两断……”"

哈利："  “或许你想见见我的爸爸妈妈吗？他们在陪着我。”"

奥莉："  “你的爸爸妈妈？”"

奥莉看向哈利的位置。“啪”地一声，空气中响起盖子弹开的轻响。哈利点亮荧光闪烁，又将一个凉凉硬硬的东西塞进奥莉的手中。

紧接着，奥莉的眼睛里多出了两个人影。

他们既不是鬼魂也不是真正的人。他们就像是一段已经凝固在脑海中的记忆。

他们缓缓走过来——看起来比活人来得虚幻，却比鬼魂来得真实：

一个是高大的男人，头发脏兮兮的凌乱地翘着，眼镜有点斜了；另一个女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她绿色的眼睛简直就跟哈利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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