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德元知道玉晚骨头硬,她绝不会心甘情愿上他的床。
所以派人拿出准备已久的烈性魅药,据说碰上一滴,甚至闻上一口,哪怕黄花闺女也会变成荡妇。
为免别人破坏好事,他早早将下人支开。为了更尽兴,直接将一整瓶魅药灌进玉晚嘴里。
然后猥琐搓手。
扒衣。
挣扎间玉晚咬破他的手。
“去你娘的贱人,老子给你脸了。”
他气得将药瓶一砸,转头急不可耐脱裤子,朝床上娇艳欲滴的美人儿扑去:“小婊子,过了今晚,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玉晚只剩一件肚兜,浑身如坠冰窖,可下一瞬,腹部烈火灼烧,她牙齿将舌头咬出血:“滚开.......”
该死的李德元,若不是她手受伤,她定要撕了他。
她是大夫,怎会不知此药的厉害。
连祁景阑都没碰过她!
畜牲怎配!
玉晚哆嗦着拔出头上簪子,两手痛颤,意识还没撑住片刻,焚身欲望瞬间将她淹没。
而门外。
尉迟砚吸入媚药,一股激灵直冲天灵盖,耳边女子嘤咛,勾起他腹部燥热。
他凭借意志忍耐,抬脚踹开房门。
李德元意乱情迷,衣服已经脱光,即将触碰到玉晚的唇,后颈猛地传来一股力道:“谁谁谁......”
活得不耐烦了,敢坏他的好事。
可没等他看清是谁,身体已经飞出门外,重重砸在水缸里,晕死过去。
光线黑暗,尉迟砚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一瘸一拐走向床边,此女是扳倒刺史的证据,他要将人带走。
可越靠近床榻,那股浓烈的药味铺天盖地袭来,从鼻腔充斥到大脑,一点点侵蚀他仅剩的清醒。
恍惚间,好似闻到一股更为浅淡的幽香,脑海里有道身影一闪而过。
“穿上衣服,跟、跟我走......”
尉迟砚压抑着沙哑,费力将衣裙捡起扔回床上,可耳边回应他的只有女子燥热难耐的嘤咛。
他只能咬紧牙关,头晕目眩跌坐在床边,伸手摸索女子的方向。
媚药太烈,连他这种常年习武之人都受不住,何况是娇弱女子,药效发作下,只怕连下地都困难。
尉迟砚浑身燥热,他抬手捏了捏领口,不等她回话,准备捞起床上的人离开——
谁知小指突然让什么勾住,如羽毛般,轻轻挠着他的手心,手臂瞬间附上一处柔软。
轰!
像平静油锅里落入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噼里啪啦沸腾不止。
耳边嗡嗡作响。
压制的欲望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将他残余的理智侵蚀殆尽,若是夜色不黑,定能看清他已通红的双眼。
......
玉晚一睁眼,浑身酸痛如骨架散落,眼前出现一堵宽阔胸膛,肌肉结实紧绷。
她目光慢慢上移,撞上一张熟悉俊脸,眉尾细疤浅浅,右眼皮抖了抖,表情难看至极。
像便秘之人拉不出屎。
尉迟砚!
她睡了天杀的尉迟砚!
昨夜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她。
貌似是她缠着人家不放,来来回回四次,直到她实在累极,才在对方不满的哼唧里,沉沉睡去。
玉晚掐自己的脸,却因手痛作罢,不是梦,她真的睡了前未婚夫。
那个杀人不偿命的疯批!
若是三年前,她对他还有意,难以放下,尚不会如此膈应。
可如今她惧怕憎恶他,让他碰过之后,只觉心尖凉了半截,浑身肮脏不已。
玉晚惊悚后退,却发现腰上扣着一只大手,后背贴着冰凉的墙,脑子飞快转动。
尉迟砚平日就已对她不满,厌恶里总含着似有若无的杀意,若是发现她睡了他,还不得一刀削了她脖子。
逃,当然得逃啊。
玉晚为了小命,连滚带爬从他怀里悄悄退出,穿衣提上裤子,仿佛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嫖客,溜得极快。
尉迟砚从未睡得这样死,昨夜不知药物原因还是其他,他睡得极沉,等醒来时,眼里竟有一丝迷茫。
但身侧遗留的香味和满地狼藉告诉他,不是做梦,只可惜他没看清她的脸。
那个女人是完璧,皮肤嫩得快掐出水,娇声如黄鹂,叫得很勾人,让人骨头酥麻。
直至现在回想起来,身体都会情不自禁生出异样。
尉迟砚抬起手,五指抓握,像在回味什么东西,眉骨诡异里,竟多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以及嗜血的危险。
像极了没有满足的疯狗,恨不能将人剥皮拆骨,吃干抹净。
居然敢溜。
很好。
尉迟砚走出房门,冷着脸,拎起尚在昏迷的李德元去找刺史。
“刺史大人,你的儿子胆大包天,竟敢暗害本王,你想本王如何处理他?”
刺史大人正在用早膳,还没来得及将昂贵的燕窝藏起,转头撞上这尊杀神:“摄摄摄政王......”
李隆坤满眼写着对儿子的恨铁不成钢,却明白儿子还未聪明到可以暗害摄政王,定是叫人抓住了把柄。
他只能顶着尉迟砚不容置喙的气势,唯唯诺诺、结结巴巴几番辩解。
等到将人送走,刺史大人满头大汗瘫坐在地,良久不敢抬头。
“-你只有一个儿子。”
“-本王看,你儿子的香火不必留着。”
他轻飘飘废了李德元命根。
昏迷不醒的儿子胯间淌满了血。
刺史大人敢怒不敢言,不怪二皇子只敢背地使坏,不敢明着同摄政王作对,实在是对方太可怕。
他几乎以为方才尉迟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能直接抹了他脖子。
玉晚不知刺史府是怎样一番风云,等溜回祈府,洗澡换衣时,惊觉浑身青紫惨不忍睹。
“小姐,您昨夜......”雪枝担忧玉晚为何没回府,外面突然传来祈二公子的声音。
“听闻摄政王胃口不好,正巧我弟妹会做酸梅,您若是尝了她的手艺,必定会有食欲。”
祈天远碰上回府的尉迟砚,便想借花献佛排忧解难:“上次是误会,弟妹心善不会计较,这个时辰她应当醒了,摄政王稍等。”
玉晚腰酸背痛,开门便看见立在鹿溪苑的祈天远和尉迟砚,目光登时暗下去。
“……”
还带阴魂不散的?
玉晚放下捶腰的手,表情僵硬心怀怒火,却不敢直视摄政王,两腿隐隐发软。
“晚晚,你昨晚没睡好吗?脖子怎么红了一块?”
祈天远话音落下,原本神情散漫,正偷偷拧开罐子,手指夹住一粒青梅的尉迟砚突然扭头,抬眼朝她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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