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的诉求
“这么晚了，老郑你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就在这时，卧房的门再次打开，郑国泰的老伴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
“老伴你先睡，小蒋找我来有点急事。”
此时郑国泰的心都在蒋常给自己的这一包资料里，头也没回的就带着蒋常往书房的方向走。
“老郑你悠着点啊，六十多的人了，你可和这些小年轻比不了啊。”
郑国泰的老伴一脸埋怨的看着蒋常，不太高兴说道：
“小蒋你也是，你们实验都暂停了，你老师身体又不好，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啊。”
“师娘真是对不住，这次真的是有急事！”
蒋常满脸堆笑，和师娘打了个哈哈，跟着郑国泰躲进了书房。
“哎，这孩子……”
郑国泰老伴看着书房紧紧闭上的门，无奈的笑了笑。
自己的老伴一辈子都这样，为了科研可以什么都不顾。
“这是……手写的论文？”
郑国泰打开了书房的灯，大概翻了一下这一落资料。
“对，里面有些东西我有点拿不准，所以这才这么晚来找您。”
蒋常满脸谦逊，在郑国泰面前，自己的水平真的就是小学生。
“现在还能坚持手写论文的人不错了啊，真是稀奇……”
郑国泰笑了笑，规规矩矩的将论文放到了桌子上，在他看到论文标题的那一瞬间，也在原地楞了片刻。
“小蒋……你这论文……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郑国泰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表情。
“老师，这论文我虽然有些地方也看不太懂，但是我感觉……这论文不是在开玩笑……”
蒋常也认真的点点头，回应着郑国泰的质疑。
蒋常是郑国泰一手教出来的学生，他对蒋常在这方面的学术能力心里有数。
既然蒋常这么说，郑国泰顿时来了感觉，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仔仔细细的翻开了这篇论文。
咔擦、咔擦、咔擦……
此时的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海。
蒋常生怕打扰到郑国泰的思绪，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不算大的房间里，此时只能听到墙上石英钟秒针转动的声音。
那声音，听的让人无比安心。
柳诚的这篇论文，前面写的都是一些概念性的论述，所以郑国泰看的很快。
而随着论文的深入，其中设计到的公式推导也不禁繁琐了起来，里面设计的计算量也越来越庞大。
这其中的很多数字，甚至可以精确到小数点后十多位。
这些数字，与其说是这篇作者计算出来的，倒不如说是这时可控核聚变已经成功，直接拿到的参数。
太精确了！
看着这些参数，郑国泰甚至有了一种，现在核聚变已经非常成熟了的错觉！
看到此处，郑国泰慢慢兴奋了起来，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老师、老师……你没事吧？”
在一旁时时关心郑国泰的蒋常此时也发现了老师有些不对劲，连忙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了随时准备好的速效救心丸走了过去。
“没……没事！我没事……”
“你……你是从哪得到这篇论文的？”
此时的郑国泰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疲惫，他激动的抓住了蒋常的手。
“老师……你还记得前几天你去江城开会，我和你说的那个高中生么？”
蒋常也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记得，就那个帮我补全推导过程的那个高中生，我当时还想让你帮我引荐一下这孩子，就是那个学生么？”
郑国泰连连点头。
“对，他叫柳诚，是江城的一个高三学生。这些资料，就是那个学生给我快递过来的。”
“高三学生……能写出这么有深度的论文？这论文里的计算量，即便是用超级计算机也要算好长时间，他一个高中生是怎么算出来的？”
此时的郑国泰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自己拿到了这么优秀的一片论文，一片足以改变全球科技格局的论文。
而这恐惧，就是来自于对柳诚的未知。
对于一个高中生，他是怎么做到的！
即便是手中已经拿到了这份论文，郑国泰都不相信，这是能凭一个小小的高中生能研究出来的。
别说是高中生了，即便是自己，再给自己的团队二十年，也未必有这样的成果！
只是郑国泰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的确不是一个高中生研究出来的。
他的背后，是柳诚和一整个团队近乎一生的成果！
“老师，柳诚怎么写出的这篇论文我还没来得及问，我也只是下午才拿到的这论文，就连夜给您送过来了。”
蒋常实话实说，面对自己的老师，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这个柳诚把这么珍贵的论文寄给你，那他的诉求是什么，他有什么目的没？”
郑国泰知道，就这份论文的价值，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那都是无价之宝！
什么房子、车子、票子……
在这份论文前，渺小的令人可怕。
现在柳诚就是想要天上的太阳，全龙国的人想尽办法给他摘下来，这要求都不过分！
“他……没和我提什么要求。”
蒋常思索了片刻，随后摇摇头道：
“不过上次他在酒店简直的时候和我说过，他十分仰慕您，说是如果有机会的话，想来清北和您学习？”
“什么？能写出这样论文的人，居然想跟着我学习？”
郑国泰听完后苦笑一声，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道：
“别说来清北和我学习了，现在就是让我回高中，和他一起上高三，那都是我郑国泰的荣幸啊！”
“那老师，咱们现在有了这篇论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蒋常沉默了片刻，问出了心里最关注的问题。
毕竟在这件大事上，自己现在必须全权听从老师指挥。
“这篇论文里的数字非常详实可信，但是毕竟事关重大，我觉得还是要小心验证一下的好。”
郑教授低头稍稍思索了一下，随后说道：
“马上联系咱们实验团队的小组队长，马上来这里和我汇合！”
“明白！”
蒋常重重的点点头，义正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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