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叶晓媚的金手指还没康
第二天，叶晓媚知道跟着王春露去探视秦荣的事肯定不好说，干脆请了假单独行动。
到了军总医院，叶瑾正带着几人在特护独立病房查看所有数据。
等叶晓媚到的时候，叶瑾直奔主题：“脏气衰竭程度三+，心脏和肺脏器官严重移位，骨骼软化，肌肉更奇怪，不是正常人错综的韧带而部署，全都是上下结构纤维化。”
她一边说一边往办公室走去，叶晓媚一路没有说话只听着她用专业术语介绍着。
到了办公室一堆的X射线光片挂着，看的叶晓媚头皮发麻：“照这个程度，她活不长了。”
叶瑾只是嗯了一声继续道：“关键问题是，秦荣作为家属她不同意我们对她女儿做研究，并且今天就要申请出院了。”
“……”叶晓媚并不惊讶，因为电话里叶瑾说了，她沉默了片刻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罢了：
“要不我跟秦教授聊聊？”
“她的意义很坚决，并且得知她女儿被送到我们这后情绪特别激动，上头得知此事让我们尊重家属的意愿，所以，你去谈也是没多少改变的可能。”
叶晓媚想的并不是一定要有机会，而是知道什么原因。
她自己病了，女儿又没人照顾，医院是唯一的安置处，而且签了协议一切费用都是免费的，还有专业人员照顾她女儿，难道还有第二条路更好走吗？
叶晓媚站在病房里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秦荣情绪稳定，只是面色苍老了不少，双鬓长出了白发，脑袋上的发根也出现了白发的迹象，鱼尾纹越发的深了。
她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道：“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们家祖上的遗传病是治不好的，小艺只需要我陪着，把她放在这冰冷的实验室里，她会不安的。”
叶晓媚赶忙搭把手把她换洗的衣服叠好塞进她的手提包里。
秦荣疲倦的坐在床边喝了一口水，手背上清晰可见的针眼青紫一片。
“你知道世界上有太多罕见的遗传病都是治不好的，我只是当初后悔生了她。”
秦荣从生死关走了一趟，虽然知道自己的病是治不好的，但是她也看明白了一些事，倏然抬眸看着叶晓媚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
这让叶晓媚后背一紧。
就在这时，门外王春露带着几位同学到了，手里带着饭盒和水果。
王春露没想到叶晓媚请假自己跑过来了，顿时笑着把东西放下，故作和秦教授熟络的笑着关切问道：
“秦教授，您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先吃点东西，换洗衣服尿盆什么的我帮你洗刷。”
秦荣的眼光依旧落在叶晓媚脸上，她在纠结要不要说实话，如果说了，会不会得罪幕后的他，如果不说，可明知道只有叶晓媚才是唯一的秘钥，如今又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若是不能提前一些，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秦教授？”王春露顺着目光看去，果然，她眼里好像只有叶晓媚。
“秦教授，您得多休息。”其他同学跟着附和。
秦教授这才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我有事儿找叶晓媚单独谈。”
王春露微微一怔，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那行，同学们我们不打扰秦教授休息了，对了秦教授，这饭菜都是我们亲手做的，你别忘了吃。”
一转身的那一刻，王春露看了一眼叶晓媚，不知道她哪里优秀，为什么医科大的教授单单就看重了她。
随着门被关上，叶晓媚长出了一口气，她看得出来秦荣真的有话要说：
“秦老师您有话就说吧。”
秦荣坐下来拿了个苹果，慢条斯理的削皮：
“我们这一脉的秦家祖上一直都有这种遗传病，因为都活不长，所以我母亲去世的原因我是不知道的，后来成家之后才听我父亲提起，说是这种病传女不传男，怀孕几率也很小，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怀了秦小艺。
我丈夫得知了这件事后就建议我打掉孩子，我不肯，我觉得，若是男孩呢就不会有遗传，我丈夫偷偷在我做产检的时候从医生那得知，是个女孩。
你也是做母亲的，到了那个月份实属不忍心，我便一意孤行，我丈夫说我太固执便和我离婚了，我觉得依靠我的能力是能研究出治疗这种病的法子的，再说，那时候医疗条件，生物研究各项条件都很落后，很多生物我们都没见过，并不代表将来没有。”
叶晓媚垂暮细听着，因为她说的自己的事情，叶晓媚也不好插嘴。
秦荣把苹果皮削成了一条很长的条状，她摘下来放进垃圾桶，便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叶晓媚。
叶晓媚推辞：“秦老师您吃。”
秦荣摇摇头：“你吃吧，我不太适合多吃这种酸性的水果。”
叶晓媚心想，许是病不能吃吧，干脆接过来咬了一口，很甜。
秦荣继续说道：“其实上次在615和你说的，我导师的女儿病重，其实说的是我自己。”
叶晓媚刚咔嚓一口，猛地抬头看向秦荣，她的样子比刚才还要疲倦，声音也没有以前那么洪亮了。
随后，叶晓媚恢复咀嚼的动作并没有多说什么。
秦荣补充道：“离婚后，我就带着女儿住在了偏僻的工人村，其实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要不是我这次病突然病倒了，她根本没有机会出门。”
叶晓媚一想起秦小艺那可怜痛苦的模样，还是没忍住继续道：
“那为什么不能试试研究团队的技术呢？而且我也在团队里，可以帮你多一份心照顾她。”
秦荣无奈的摇摇头：“没用的，你知道华夏最大的生物研究基地在哪儿吗？”
叶晓媚心里咯噔一下，她说的不会是人蛇研究基地吧，但是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着苹果摇摇头：“不知道。”
“就是我所在的稀有物种研究基地，人蛇项目研究组。”秦荣并没有多关注叶晓媚的微表情继续道：
“整个国家所有医院的生物研究结果都是出自那里的，即便医院个体研究出了结果也是要把样本送到基地做鉴定，通过了才可以进入研发试投阶段。”
叶晓媚点点头，她懂了，也就是说连秦教授那边都没能研究出来结果，更别提下头的“小弟”能出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案了。
沉没了瞬间，秦荣也做了足够的思想斗争，下一步她想主动邀请叶晓媚提前进入研究所做她的左右手。
倏然垂暮看着叶晓媚捏着苹果的手指头，她眉头紧蹙，一把抓过叶晓媚的手。
苹果咕噜噜滚了老远。
她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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