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查出结果，唐人渣你死定了
刚好接了张三毛的电话，化验结果出来了，被下毒的就是江鲶。
等叶晓媚到派出所的时候，张三毛已经审讯完毕出来了。
他脸色凝重眉心蹙起川子纹，两眼朱熬的通红，无奈的叹气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还是找个地方单独和你聊。”
叶晓媚点点头：“你这是一夜没睡觉？”
“差不多吧，就眯了一个多小时，抓捕嫌疑犯的行动没那么顺利，已经扩大搜索范围了。”
车上，张三毛显然六神无主。
“那几位厨师审的怎么样？”
叶晓媚这么一问，张三毛更头疼了，使劲的挠了挠头皮：
“别提了，没问出什么来，杀鱼的时候鱼是活的，有不少配菜员可以证明，我们也是分开审讯的，轮番了好几回合，如果撒谎一定会有破绽。
而且栈板餐盘各种用具上都没有检查出有毒成分来，所以邱阿瞒提供的那人嫌疑最大，只是……我想不通一件事。”
叶晓媚听这听着也头大了起来，她也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鱼是活的，那怎么会有毒呢？”
“我也想不通这件事。”张三毛说着，拍了一下额头，好似让自己清醒清醒：
“先去一趟码头？”
“好。”
抵达码头的时候，叶晓媚凭着记忆就找到了当时邱阿瞒狂奔而来的码头。
那里有两艘很大的捕捞渔船，码头上有个很大的中转库，里头都是存放刚捕捞上来的水产品的。
每天清早一些鱼贩子天不亮就赶来采购，不但新鲜而且价格比市场上要便宜很多。
此刻，便是最热闹的时期，有蹬三轮的，也有开翻斗车的，也有开集装车的，一筐一筐的鱼在一片讨价声中装入车内。
“大概就是这个码头。”叶晓媚指了指。
几位穿着劈叉裤的男人忙着分装水产品，在码头上工作的人大都皮肤黑红。
张三毛停在了一个大号的水箱，里头全都是新鲜的鱼，活蹦乱跳的，把里头的水拍打的不听涌出来：
“这种就是江鲶吧。”
“是的。”叶晓媚点点头，这种只有梨花江每年入秋时才有的江鲶，脑袋比较大，也有人叫大嘴鱼，无磷，背部是黑色的，腹部略显发黄，个头一般都比较大：
“和三福饭店里的江鲶长得一模一样。”
“看好要哪一种了吗？”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爷走了过来，他身上的鱼腥味没比市场上的轻多少，捕鱼专用的背带劈叉裤还没脱下：
“私人购买还是出售的？要是私人就得按市场价，批发的量大的话能给您便宜点。”
张三毛没理会只是小声叮嘱：“我进去找几个人再问问。”
说着，张三毛便把工作牌夹在了左胸口袋上大模大样的走进了库房。
叶晓媚饶有兴致的蹲下来：“大爷，这种鱼有没有毒啊？”
胡子大爷一愣，而后哈哈笑了几声：“这鱼怎么会有毒呢？不但没有毒啊，这个季节的大嘴鲶内脏都不用扒就能吃了，我听你这么说，小丫头你不是本地人吧。”
叶晓媚苦笑了一下，确实问的问题有点太没理头了，不过：
“内脏也不用扒就能吃了？”这还是叶晓媚头一遭听说。
老大爷这么一听笑的更欢快了，兴致勃勃的介绍着：
“没听说过吧，这种大嘴鲶呐只有这个季节的不用扒内脏，一年也就两个季节有。
这大嘴鲶每年秋天交配出卵，然后便不吃不喝了，等到天气转冷的时候，这些大嘴鲶就开始成群结队的顺江而上，要进行两个多月的行程才能抵达温暖地带的海域，产完卵后，来年开春才会大批量的回来，那个时候小鱼苗也跟着回来了，特别壮观。”
叶晓媚若有所思：“这么厉害？能适应两种水质，那大爷您说起来这个季节的大嘴鲶肚子里全是籽儿？”
“不错，这梨花江就是这些大嘴鲶北方唯一的栖息地，基本上途中是不会停留的，趁着春雨的时候要是出海，看到一片黑压压的可千万别觉得是水草，那全都是小鱼呢。”
老大爷明显对自己生在梨花江畔感到自豪，对大嘴鲶更是骄傲，神秘兮兮的越说越来劲：
“这些鱼的孕囊相当大，一旦有籽儿了，根本没办法吃东西了，全被鱼籽霸占，所以也就没有排泄物了，所以肚子里是很干净的，吃起来省时省力还味道好，如果是春天呐，不但个头小还得掏内脏，丫头，你要不要来几条？”
不去用去内脏的江鲶？叶晓媚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来……一条吧。”
叶晓媚也不好意思耽误人家这么长时间，本想着买几条放在火锅店里当鱼片涮菜，可一看这鱼最小的都有一米长的样子，而且一年也就秋天的最肥美，哪里敢说要“几”条。
这下好了，老大爷乐开了花，五块钱一斤在当下已经是鱼中黄金了，一上秤，乖乖，四十二斤。
老大爷厚道的给抹了个零头，总共两百块钱。
叶晓媚有点肉疼，这要是放在火锅店出售的话，恐怕一般人也吃不起，也就人渣唐不辞肯卖这种贵的东西了。
等张三毛出来的时候他依旧面色凝重，上了车看了一眼叶晓媚塑料袋里的大鱼他一点都没觉得惊讶：
“没问出什么来，只知道那人外号叫撇子，是个小时工，刚来干了三天就跑了。”
看样子是早有预谋，针对性很强，干完坏事儿就跑路。
“抓人的事情是你们警察的事了，我就想看看我猜的对不对。”
叶晓媚用脚戳了戳塑料袋里的鱼，那鱼活蹦乱跳的弹了几下，接着只见它鳃动了。
“猜的什么？”张三毛有意无意的接话，脑子里全都是怎么调查这嫌疑人的线索。
“你说有没有可能毒在肚子里？”叶晓媚神秘的说道。
“肚子里？”张三毛狐疑的看向叶晓媚。
“对，你还记得昨晚上邱阿瞒是怎么说的吗？说那撇子抓鱼的时候人家都是抠鳃，他抠嘴。”
叶晓媚这么已提醒，张三毛瞳孔一缩，可随后他提出了怀疑：
“如果在肚子里，那鱼是不会活这么久的，还没上桌就得死。”
“对，所以我就没搞明白这一点，为什么没死呢？走，咱们去三福饭店把鱼做来仔细看看。”
叶晓媚觉得这两天没有白忙，距离她去找唐不辞算账的日子就要来了，等着吧人渣，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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