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不解情绪
在暗流离开后没多久，秦湘暖和江霖就过来了，他们没有与暗流一同出现，就是怕将秦枫他们暴露在有心人眼中。
是以，他们避开了身后的视线，姗姗来迟。
秦枫他们听完缘由之后自然没有怪罪。
各自寒暄了几句，秦湘暖和秦枫单独去了一处。
“暖暖，你在京中可还适应？”秦枫在沉默中开了口。
秦湘暖随口应了声，“适应，只是表哥你瞧着颇为不适应。”
秦枫整个人的情绪已蔓延于全身了，秦湘暖一眼便瞧不出了不对劲，只是，往常她与你边境的家人频繁地传着书信，并未听闻发生了让人能够有颓废神色的事情。
人言秦枫非但没有抬头回答秦湘暖的话，反而愈发将头低了下去。
“表哥？京中是有何让你为难的事情或人吗？”秦湘暖问。
秦枫迟钝地摇了摇头。
随后秦湘暖听见了秦枫带了暗哑的声音，“与京中无关。”
那一刻，秦湘暖倏地抓住了一个方向，喉头滑动了一下，秦湘暖轻声问：“雪儿没了吗？”
秦枫没有回答，可秦湘暖却是知晓，她猜对了。
“表哥，她……”秦湘暖想要安慰，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觉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于是秦湘暖坐到了秦枫旁边。
秦枫僵硬的身子抖了抖，随后自暴自弃般抬头，转向秦湘暖说：“表妹，我仅是有些难过，她虽说骗了我，但我……也曾喜爱过她的。”
秦湘暖盯着秦枫瞧，在他们从边境出发时，秦湘暖就特意跟秦枫聊过，雪儿的时日真的不多了，且她自己也是没有太大的求生意志，也许很快就会……
当时秦枫并不在意，他只想在最后的时间内做到自己曾答应的事情。
来了京之后，对秦湘暖而言，雪儿这样一个弃子对她是无用的，也便没有打探过消息，秦家人更是不适将雪儿写在信中。
只不过，秦湘暖认为秦枫的状态不该如此，他们离开前的秦枫也有许多未曾主动找过了雪儿了，如此只能是在她离开之后二人之间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表哥，过去的爱意也罢，责任也罢，没有人能要求你去否认。”秦湘暖安抚地说着，“你起码不曾做过主动伤害她的事情，问心无愧便罢了。”
秦枫听后却是苦笑一声，“问心无愧吗？我做不到……”
秦湘暖皱起了眉，瞧不得和秦枫身上这般丧气的模样，秦枫就该是如同她最初见到的模样才好。
“表哥。”秦湘暖不由话说的有些狠了，“你如今这番是想做给谁瞧呢？”
从秦湘暖这里听到带了尖酸刻薄的话时，秦枫是没想到的，一时也怀疑这话真的是秦湘暖说与他听的吗？
可是在秦枫抬头与秦湘暖对视时发现，的的确确是秦湘暖说的，而且是冲着自己说的。
“表哥，你还记得你没遇见雪儿前是怎样的吗？”秦湘暖声音稍微放缓几分，却也没有彻底松开，仍是有一丝压迫的气息。
秦枫不由跟着秦湘暖的话去思索，如今想起来竟觉得如此陌生。
瞧着秦枫的脸上缓缓出现了一丝茫然，秦湘暖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引导着他去想，去思考。
“表哥，许多话我即便不说，你也应当明白的。”秦湘暖在秦枫神色中出现了一丝怀疑时，她才语重心长般地说着。
秦枫眨了眨眼，眼中的情绪竟是同片刻前不同了，虽仍旧有些悲痛，却也多了些旁的东西。
一个人的眼神果真是最骗不了人的。
秦枫对秦湘暖说：“表妹，你说人为何变化会如此大呢？”
秦枫或许是明白的，但他需要旁人来点醒他，方能真的从中醒悟过来。
秦湘暖抿了抿唇，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人每一刻都是在成长的，每一刻也都是在变化的，只是有些不足以引起你的留意而已。”
“是这样吗？”秦枫喃喃说着。
秦湘暖肯定地点头，“这次你会留意到，是因你经历了先前从未接触过的感情，且第一次便是如此奇特，让你印象足以深刻到此生都忘不了。”
“那……我日后皆是如此了吗？”秦枫或许也认为此刻的自己的不好的，他也是想要挣脱如今的状态，只是不知该如何做。
秦湘暖闻言笑了笑，“表哥，你会成为怎样的人，是由你自己选择的，你如今只是没有将不好的情绪疏解出来，压在了心底最深处，更是不愿去碰，也不曾想主动改变。”
这些话秦枫未曾听旁人说过，可隐约觉得，只要是秦湘暖说出的话，那便一定是有可行的法子的。
秦枫无疑是想要重新振作起来的，便让秦湘暖帮帮他。
秦湘暖自然是乐意的，最后也是让秦枫今日好好歇着，有事情明日再议。
翌日，来京的这些人自动分成了几拨，结果只有那些商贩出门玩去了，余下的其他人都在宅中不出。
“暖阳，你也不想出去玩吗？”秦湘暖问应当是最有童心的暖阳。
暖阳兴致不高地摇了摇头，惹得秦湘暖挑了挑眉。
“为何？”秦湘暖问到。
暖阳确实不高兴地偏过了头，没有回答秦湘暖的话。
这可是一件新奇的事情，秦湘暖望向了一旁的江家老大。
“秦小姐，近日我们本来都是出了门的。”江老大瞥了一眼暖阳之后说到，“可是我们走出一条街之后，暖阳不知瞧见了什么，说什么都不肯动了，一个劲儿地拉着我往回返。”
秦湘暖这下收起了打趣的神色，望了望在一旁有些躁动不安的暖阳。
暖阳向来都是能够听懂他们说话的，此刻或许是江老大的声音让他记起了方才发生的事情，秦湘暖眼瞧着暖阳手上开始出现扔东西的动作。
江老大也瞧见了，随后对秦湘暖说：“秦小姐，在街上时暖阳也是如此的，且他将街上摆放的东西都踢翻了。
“这样啊……”秦湘暖眼中有了些思考。
暖阳的异常绝对不是偶然的，那只能是在街上受到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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