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三路作战之全线败北！

第三十九章  三路作战之全线败北！

大战现场，中路和右路同样战况激烈。

不过在介绍右路的白杆兵战况之前，先说一下中路的贺世贤部——作为联系左右两翼明军的纽带，他们也是很重要的。

如果说之前左路的戚家军表现惊艳，那么贺世贤部的表现就是中规中矩了。

因为贺世贤的这一千家丁，作战方式还是后金军熟悉的套路……也就是远射近搏。

他们以三眼铳这样的热兵器，外加长枪，腰刀，盾牌之类的冷兵器混合使用，热兵器打完之后，来得及放一轮的话就再放一轮，来不及的话就用冷兵器和女真人对杀，属于明军的常规战法。当然这一千家丁的战力和卫所军乃至营兵相比，已经算是相当出色了，都有胜出的。

而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些家丁的待遇极好，他们的军饷最少是卫所军的四到五倍！还要高于戚家军这样的募兵，甚至很多时候比一些小军官还要高——例如高耀晋的收入就比不过他们。

（要知道此时家丁的待遇都好到了什么程度呢？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前辽东总兵李如松，他都肯出重金为手下家丁买妓的！

再如宁远总兵吴襄，宁可自己吃糠咽菜也不肯亏待手下家丁……他自己吃的都是浊酒粗食，手下家丁却是细酒肥羊，所以待遇如此之好，打起仗来自然肯出死力）。

并且家丁制度发展到现在，都已经被视作将帅的私兵，虽然到了万历年间，蓄养家丁的开支已经由将帅支付改为朝廷支付，但是依照之前的惯例，家丁依旧被视作将帅的私兵。

因为就算是朝廷支付，可要是他给别人你也没辙。

所以正因以上种种，家丁的利益是和主帅捆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主帅遭遇不测，他们享受的这些利益也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在这样的利益纽带下，现在贺世贤这个主帅都亲自上场了，这些家丁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个个英勇奋战，具有死战到底的精神的！

当然在人数上，这一千家丁要对付的后金兵足有三千人之多，在人数方面处于劣势。

不过按照之前的计划，贺世贤部本来就没指望他能杀多少敌人，而是以守住阵地为要。

所以在这种指导思想下，再加上摆的还是以顽强防守著称的鱼鳞阵，倒也和女真人打得有来有往，并不弱于下风。

具体来说就是在贺世贤部近百米长的阵地上，每一米的宽度最少都有八到九个家丁防守……因为布阵实在非常紧凑，所以这些家丁完全可以分作二半轮战的……

一半的人战斗，一半的人休息，这样进行轮换作战的。

所以正因为这样的紧凑布局，哪怕他们的对手都有三千之众，人数占优，却因为阵地狭小大军施展不开，只能以添油战术进攻。所以空有人数优势，却无从发挥！

包括那些一直在阵地两侧来回游走，像饿狼一样寻觅战机的后金军精骑，也只能看着干瞪眼没办法——对这个紧密至极的乌龟阵完全无从下手啊。

当然贺世贤部之所以能有这么好的作战条件，这也正是三路明军联合作战的好处……

因为他的左翼是戚家军，右翼则是白杆兵，背后则是背靠沈阳坚城！

所以有着这样的条件，完全不必考虑这三个方向的威胁，完全不必担心，只需专心应对正面之敌即可——这和历史上他轻率出城作战后，孤立无援，最后落个身中十四箭而死的结局那是完全不同的。

当然布下这样的乌龟阵，属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战法，所以贺世贤部虽然牢牢守住了中路阵地，不过战绩就很一般了。

此时双方已经交战最少一刻钟了，而交换比么也大体差不多，双方都死伤了一百多人……具体来说贺世贤的五个家丁大约可以换到六个后金军。双方基本打了个平手。

“呼！这还差不多嘛！”等到老奴看清了中路的战况之后，就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贺世贤部的表现已经称得上是强军，不过也就是这样了……这才是他所熟悉的明军嘛。

可是等他心情好受了些，接着看向右翼战场的时候，脸色却是瞬间变得铁青一片，乃至呆滞了……

因为他都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切！这怎么可能？刚才左路明军的强悍表现，已经给他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估计晚上都要做噩梦梦到他们了！

可是现在呢？右翼的明军居然毫不逊色？甚至细看起来，这支明军比起左路的那支明军杀神，似乎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这这……今天的意外怎么这么多呢？

要知道在一开始的时候，老奴可是把右翼明军，也就是白杆兵定义为三路明军中最弱的。

因为他看到的是一支怎样的军队？白杆兵不仅装备非常寒酸，全军上下连一件护身的盔甲都没有，使用的武器也只是长枪，盾牌之类的普通兵器，能发烟冒火的火器更是一样都没有——穷的叮当响。

而他们的穿着打扮更是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土得掉渣的黑衣黑裤，乡下老农才穿的对襟短上衣，还都用黑布巾包头……

所以这样的明军一看就是从明国偏僻小地方来的，还都是些乡兵、民壮之类的货色，都根本算不上正规军的。

（乡兵就是地方上为了保境安民，自行招募的民众武装，并且还是不脱产的，碰到有事了大家凑一些青壮保护家园。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老奴还真没看错，白杆兵还真能算是一支乡兵，当然他这支乡兵强的离谱就是了）。

所以在他看来，这路明军绝对是三路明军中最弱的，随随便便用根小指头就能捏死，无需多加关注。可是等到真正交上手之后呢？

就好像现在，因为是三路同时进攻，他派去对付白杆兵的三千后金军，已经和白杆兵打在了一起。

并且在一开始的时候，据他身边的巴牙嘞兵汇报，勇士们的进展更是非常之顺利。

就好像一直逼近到上百步的时候，这些明军都没有任何反击手段的……开炮开枪就不去说他了，连射箭都没有，这些土里土气的白杆兵就这么傻乎乎的原地站着。

一直等到逼近到五六十步的时候，这些明军才开始稀稀拉拉的射出一些弩箭。

虽然是少见的猎人弩，准头还是意料之外的精准，不时有一些勇士被射中面门倒地的，但也就这样了，显然这支穷酸到家的明军‘乡兵’，连弩箭这样的装备都不多的。

当然在这个距离上，同样是八旗儿郎发威的时刻！不过勇士们射出的利箭都被这些乡兵的大盾给挡住了——白杆兵的盾牌上都蒙着虎皮或者豹皮，防护力相当不错，所以没造成什么伤亡。

不过老奴看见了也并不在意，因为他战力冠天下的八旗勇士，可不单单只靠骑射取胜的！他们的近战能力同样天下无双！所以只要冲到了近前，就是这支明军覆灭的时刻！到时候看这支乡兵如何抵挡？可是等到这三千后金兵一路顺利的冲到白杆兵阵前，按照以往经验来说都已经胜利在望了，三千后金军一个个都嗷嗷叫的从盾车后冲出来，扑上去展开最后的搏杀时……

老奴才发现他错了！并且还是错的相当离谱的那种！

在这里先介绍一下，这三千后金军的进攻阵型和左翼的后金军是一样的，都是以披甲人作为第一梯队，作为主力的马甲步甲居中，押阵兵殿后，边上还有精锐骑兵游走协助的。

可就是这样强大的阵容，等到作为第一梯队的六百披甲人，和当面的白杆兵一部交上手之后，都被迎面打了一闷棍的！直接懵掉了呀！

要知道这些披甲人虽然还是未开化人，愚昧非常，可是这些人长年在深山老林里打猎求生，作战能力还是很强的。

再加上老奴还为这些披甲人配备了各种武器，像什么飞斧、挑刀、虎枪什么的一样不缺，所以战力是绝对不可小觑的！

一般来说遇到卫所军什么的，一个打十个不在话下！就算是遇到明军最精锐的家丁，都可以一对一较量一番的！

可是现在呢？这些披甲人和白杆兵刚一交手，却是瞬间处于下风！才刚刚交上手，就被压着打的！甚至说被压着打那都是客气的——那都属于单方面的屠杀！

就像这些女真人以往对付我手无寸铁的辽东汉人，狠下杀手一样，现在白杆兵杀这些披甲人，同样是像杀鸡杀狗一般单方面的屠杀！

因为老奴已经骇然至极的发现，这些一副穷酸相的明军，身手之灵活，反应之敏捷，却是是他生平从未见过的！甚至那种身手之灵敏强健，比起以前杜松、刘綎手下的精锐明军还要强！

这要不是这些明军都长着一副汉人的面孔，此处又是在沈阳城外，老奴还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在和哪路女真同族交战呢！并且更要命的是，这些明军除了身手极佳之外，他们的兵器更是大有古怪（一开始老奴没发现，只感觉那些长枪似乎长了一截，而等到那些披甲人像杀猪宰羊似的压着打时，这才惊觉）

这些明军手中的大枪，虽然粗看和长枪差不多，实际上却要比普通的长枪长出一大截！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这在两军交手时是很关键的！并且除此之外，这些长枪的枪头上还多了个小小的倒钩！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倒钩，在此时却成了致胜的关键因素之一！占了大便宜了！

因为老奴看的很清楚，此时双方正在激烈厮杀之中，可就算那些披甲人的身手并不弱于这些明军，或者说相差无几，但是对方的武器之犀利，这才是真正令人绝望的！

例如在搏杀过程中，往往那些披甲人还没冲到这些明军跟前，手中的最长武器，长柄挑刀和虎枪什么的还够不到对方呢，对方的长枪就已经刺中他们的身体了！

甚至很多时候他都不用刺中你的，只要用枪头上的倒钩钩住你身上的甲叶，轻轻往回一带就能让你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的！

而在这样的当面搏杀之中，一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意味着什么都已经不用多说了——小命完全交到对方手上了呀！

所以说两军才刚刚接触，战场的形势就开始一边倒！那些以往凶悍非常的披甲人都被压着打呀！

甚至这些明军的强悍还不止于此，就算他们身手矫捷，兵器又大占便宜，但是这么多披甲人中总有一些身手出众的。

包括那些带领他们的分得拨什库，更是个个身手强悍，都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杀人机器！应该能与之抗衡……

可是依然没用！因为这些明军除了拥有超强的战力之外，还拥有一种从未见过的作战阵法……

就老奴所见，这四千白杆兵，都组成了二百多个游走作战的战斗小单位的。

他们和常见明军的那种几对一的战法不同，以往几个明军聚在一起作战，虽然抱团并也有一定的章法，也就是简单的同进同退，却效果很差……因为那种战法他们见得太多了！

可这些白杆兵不同！他们是以十六人组成一个小组，呈箭头形状进行游走作战的！

并且最让他看不懂的是，都多达整整二百多个战斗单位了，互相之间配合却非常流畅！自然！互相之间衔接就好像水银泻地一般！并还能始终保持犀利无比的进攻锋芒……

就好像此时那些冲上去的披甲人和更厉害的分得拨什库，就像掉进了绞肉机似的，被成片成片的打倒啊！天下莫强，不外如是！而老奴才稍稍初窥，就已经感觉到土兵阵法的玄妙了，哪怕他都离着如此之远，都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了！

这二百多个战斗小组每个都像一把锋利的锥子，就算小组最前端的白杆兵战死了，马上就有人自动替补的！所以始终能够保持锋利的进攻势头！

进而给和他们交战的勇士形成了强大的压迫……就算费尽千辛万苦杀掉一个，马上又会冒出来一个呀！

所以以这种玄妙阵法结阵做战的白杆兵们，那是勇士们完全无法抗衡的——毕竟披甲人可是不会什么阵法的！

因为之前都是些猎人，最多就懂的六七人抱团作战而已，超过十人的都很少，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游兵散勇似的作战还能对抗这种玄妙的阵法吗？还是由十六人组成的玄妙阵法？

所以白杆兵被称之为——凡战必捷！人莫敢樱！那是绝对有道理的！

就好像这会，就算有几个领头的分得拨什库见势不妙，凭借他们良好的战场意识，马上也抱团在一起进行对抗，可依然没用……

抱在一起只是死的更快而已！毕竟临时性的抱团作战，可不是那么容易磨合的。

所以这样一来，老奴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在整个广大的右翼战场上，只看到白杆兵在表演了！这些明军的战斗小组无论冲到哪里，哪里的勇士就像被沸水浇到的冰雪一样，被迅速融化！切开！歼灭！

并且那种作战之轻松，就好像大人欺负孩童似的！勇士们毫无还手之力！或者说以前几十个勇士就能追着上千明军到处乱跑的景象，现在倒过来了！

所以老奴就是眼睁睁地看到（老奴视线从戚家军那边转过来之后，就看见了最精彩的部分）……才交手了大概眨几下眼的功夫吧，作为前锋突阵的六百死兵，就已经死的只剩下几个人了……

就算是这几个侥幸没死的，也只剩下了躺在地上呻吟的力气了——反正再也不能对我无辜的汉人举起屠刀了！

然后紧跟在这些披甲人后面，作为第二波突阵的步甲和马甲，也是三千后金军中决定性的力量，同样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被这二百多个明军战斗小组简洁明快的屠杀！

整整二千精锐马甲和步甲，才刚刚冲上去，就淹没在了这些战斗小组组成的汪洋大海中……

作为三千后金军中的主力，绝对的精锐，他以破釜沉舟的决心，三丁抽二后才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这些精锐，同样被这些明军虐的找不到北啊！

这些都已经从军六年以上，每人手上最少都有十条明军人命的精锐老兵，在这些土里土气的白杆兵面前，那是完全不够看的啊！

就像这些精锐和白杆兵对战的时候，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拼命躲闪，忙着招架全身各处的。并且就算这样了，也只能抵挡一二个回合，再多一下都不行的……

因为面对这种他们从没见过，却又犀利无双，人莫敢樱的土兵阵法，又叫他们如何抵挡呢？毕竟这个世上可没有什么教学视频的，好让他们先演练一遍的。

所以老奴就是心肌梗塞般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如果说刚才白杆兵虐待披甲人，就像大人虐襁褓中的婴儿一般，现在白杆兵虐这些步甲和马甲，也不过是从虐襁褓中的婴儿，升级到了刚刚会在地上爬行的幼儿而已，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聚集了如此之多的女真人精华之后，总有那么一二个异类的。就好像老奴猛的看到……忽然有一个背上插着斜尖背旗的步兵拨什库，看见对面的明军如此厉害，就是愤怒一声咆哮，像一头雄狮一般冲了上去！

（步兵拨什库是后金军中统领25个步甲的军官，拨什库是满语中‘催促人’之意）。

而这就让他眉尖一挑，看到了希望！因为这个步兵拨什库他可是认识的！此人不仅是军中赫赫有名的勇士，多次在对明作战中立功受奖！以累计报功斩杀明军过五百人！并以此获封巴图鲁的！

此外老奴之所以对他印象如此深刻，一眼就能认出来……还因为此人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开国五大臣之一，苏完瓜尔佳的侄子——苏完虎哈。平时私下里都是当成子侄辈看待的。

所以如此将门虎子，女真人的后起之秀！老奴又怎会认不出来呢？

所以此时看见这样的勇士都冲了上去，老奴就寄予了特别的希望……

并且这个封号巴图鲁，开国五大臣的侄子还真没辜负他，只见这个苏完虎哈身穿一身精良铁甲，手持一把精光闪闪的长柄挑刀，刚一冲上去就挡住了对面的一个白杆兵战斗小组……

本来正在随意游走，轻松斩杀女真勇士的这个白杆兵战斗小组，被他一个人就挡住了！

并且这个苏完虎哈的战场洞察力还非常了得，才刚刚冲上来，就察觉到了白杆兵枪头上的奥妙，所以刚和这些白杆兵对战，就特意避开枪头上的倒钩，不让他们勾住自己的。

所以这位苏完虎哈，女真人的后起之秀，未来之星，屠杀明军和汉人记录的有力保持者，虽然身材魁梧都如同雄狮一般，却能做到轻盈的随风舞动……像一片荷叶般轻盈。

所以动作如此之灵巧，白杆兵手中的长枪根本刺不中他！相反他那经过千锤百炼的杀人技艺，他那累计斩杀明军过五百人而练出来的一身精湛杀人技艺，却能让他在灵活躲开的同时，还能给对面的白杆兵形成严重威胁的！

例如此时位于土兵阵法首位的一个白杆兵，刚刚一枪刺出，想要用白杆枪刺他的身体时，已经被这个苏完虎哈用挑刀轻轻一挡就挡开了——反应比这个白杆兵还要快！

甚至这个苏完虎哈不愧为猛如狮虎一般的勇士，这一刀看似轻巧，却带着一股巨大的反弹力，一下子就震得这个白杆兵虎口酥麻，手中的白杆枪再也握不住，瞬间脱手的！

好一个苏完虎哈，见状立即一刀回抽，这个白杆兵的脑袋已经从脖子上搬家，咕噜噜滚落在地上——白杆兵所向无敌的锋芒，被他一人所化解！

“好！好极了！这才是我大金国的勇士啊！不愧是本汗亲自加封的巴图鲁！”老奴见了激动的脸都涨红了，连连高声叫好的！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白杆兵独步天下的自动替补制已经发挥出作用……

眼见处于阵法首位的胞泽仅仅一个照面就战死了，后面瞬间有一个白杆兵自动进行了补位，并且知道眼前这个敌人非常厉害，所以紧随其后，位于第二队列的三个白杆兵已经一起跟上！

要知道白杆兵的土兵阵法，列队是一三五七，也就是合计十六人的白杆兵中，第一个白杆兵后面跟着三个白杆兵，三个白杆兵后面跟着五个白杆兵，五个白杆兵后面跟着七个白杆兵，以此类推。

所以此时这四个一起面对敌人的白杆兵，就形成了一个略微凸起的金字塔阵型，然后像他们平时无数次的演练那样，四杆白杆枪已经从左中右三路，快如闪电一般向他刺了过去！

而对于这种土兵阵法的作战方式，临战经验为空白的那个苏完虎哈，女真巴图鲁，后金军中赫赫有名的勇士，大金国的未来之星，斩杀明军记录的有力保持者……

才刚刚把挑刀抽回来，就已经惊骇欲绝的看到，四个白杆兵像鬼魅一般忽然出现他面前！

并且最要命的是，四杆白杆枪已经把他全身上下全部罩住！甚至连每一个可以躲闪的角度都全部被锁死！让他避无可避！该死的，这样的人还是明军吗？甚至这是人力能够练出来的吗？简直见了鬼了！

好一个苏完虎哈，面对如此危机依然临危不乱！并且瞬间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只见他猛地一刀先荡开了正当他对面，对他威胁最大的二杆白杆枪！然后再想顺势解决另外两杆白杆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独步天下，人莫敢樱的土兵阵法，是这么能够轻易破解的吗？中国古代兵法的奥妙，是他这个女真蛮夷能轻易破解的吗？所以就在下一刹那，他手中挑刀已经荡开两杆白杆枪，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身形稍稍有那么一丝迟滞的时刻，两名白杆兵已经默契的抓住机会，甚至都不需要看对方一眼的……

下一刻一左一右二杆白杆枪，已经深深刺入了他的胸膛！刺入刺入再刺入……大金国的无敌勇士，请你去天上继续战斗吧！

什么？都感到身上有二个冷冰冰的物体进入，传来一股无法言明的巨痛了，这位大金国的著名勇士还是圆瞪着一双豹眼，完全不敢置信的……

他就是实在想不通了，这些明军是怎么练出来的？连这种转瞬即逝的机会都能抓住的？

就算换成他的话，都不一定能抓住这种机会的！可是现在呢？或者说这就是这些明狗，杀他们同袍如同杀鸡屠狗一般轻松的原因么？是这种土兵阵法自带的诡异之处？

这位大金国的著名勇士至死都没能理解土兵阵法的奥妙，也只能如此猜测了。

当然他再不敢置信也没用了……

随着二杆白杆枪继续发力，又是用力往前一刺，在他胸膛上捅出二个拳头都能塞进去的血窟窿之后，这个女真人的著名勇士，未来之星，已经像面条一般软倒在了地上！

他一身引以为傲的勇武都开始消散！甚至在这一刻，在他临死之际，他眼前都闪过了无数被他杀死的明军和汉人愤怒的面孔，要对他讨还血债！而等待他的将是沉沦的永夜！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个大金国的著名勇士，著名屠夫，终于受到了惩罚！也终将受到惩罚！

“好极了！”

“兄弟们干得好！”

看到这一幕后，城上的明军自然是欢欣鼓舞，有些人激动的甚至把自己的大腿都给拍疼了……因为这个女真人的厉害是有目共睹的，估计在整个后金军中都没有几个的。

可是这么厉害的女真人照样被我军干掉了！还是如此干净利落的被干掉！所以我大明儿郎如此威武，此战的未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吗？甚至无限光明的未来，是不是已经在等着我们呢？

再说老奴，而等到看到这一幕后，老奴都直接惊呆了！甚至感觉嗓子眼都有些发甜的感觉了……

这怎么可能？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甚至都看到对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老奴依然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这样的无敌勇士就这样轻易的死了？甚至如此勇士的牺牲，一共只干掉了一个明军？区区一比一的交换比？而不是一比一百？或者是一比一千？

要知道这可是他亲自加封的巴图鲁！威名传播整个大金国的勇士啊！甚至原本他还想着，能够一直带领这样的勇士驰骋在疆场上，带他打出一次又一次的大捷，一直到带着他打进明国的皇宫为止。可是现在呢？

于是开战之前还是信心满满的老奴，终于对此战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汉人的骨头不是那么好啃的呀！

果然，战局的发展并不以老奴的意志为转移，甚至还在向着他不愿看到的方向进一步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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