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粮食危机！
第一百八十七章 粮食危机！
“什么事？”看见阿福难得如此郑重，高耀晋就是连忙问道。
“我的好少爷，那就是岛上都要快被吃空了呀！”
看见唯一可以倾诉的人，阿福立即开始大倒苦水：“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岛上的人口增长有多快！简直比老鼠一窝窝下崽还要快！所以粮食在哪儿呢？”
“是吗？正好我准备对全岛的情况摸个底，而粮食问题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所以不要急，你坐下和我慢慢说。”
高耀晋就安慰他这个好兄弟，虽然他感觉这可能是个问题，但是有了问题不要怕，安心解决就好。
见高耀晋这么沉稳，阿福才稍稍宽心，然后就坐下仔细说了起来——也就是高耀晋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人走了茶却没凉，依然在执行他招兵的政策，换言之这段时间上岛的辽民依然不断。
可问题是这样一来供需失衡，粮食供应就跟不上了！
要知道在高耀晋离开之前，岛上人口就已经相当之多，已经正式突破一万大关！已经是个大包袱！
例如人数达到二三千的打鱼堡（渔民和其家属），还有人数都已经达到四五千人；不得不分流到临近岛屿减轻压力的屯田堡。
然后再加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例如400新兵，例如女飞将的一百骑兵；另外必须一提的是那些骑兵的战马也吃得很多，一匹马就顶的上四五个成年男子的，并且一百骑兵就是一百多匹战马……然后这还不算，还要再加上一些军中火器作坊的匠户啊，匠户家属啊，还有大盐场的人手等等等等……所以那时的人口数量已经不少。
可到了现在却‘变本加厉’了……先不说辽民，你说光是这次招募的山民就一下子来了近2000号人，还一个个都是妥妥的饭桶！干饭王！一个人能顶二三个的那种……
再加上这段时间依旧源源不断上岛的辽民精壮，还是每天都几十号乃至近百号人的！
并且最重要的是，为了让这些上岛的辽民能够安心当兵，只要接收他们，就必须同时接收他们的家小！有家在这里才能安心！所以需要连同他们的家属一起接纳的！
可那样一来上岛的人数还要翻上好几倍的！
虽然实事求是的说，那些辽民的家小也并非一无是处，不都是吃白饭的……例如那些有劳动能力的壮妇可以进入屯田堡屯田，或者去打鱼堡作些杂务，包括一些半大小孩也能干点杂活。可问题是这种见效还要一段时间，可饭却是要天天吃的！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所以如今的问题是，岛上已然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了！粮食出现了危机！
“哦，那现在岛上一共有多少人？”高耀晋就开始做起了调查了解。
“截止今天为止，一共是18750人！直逼二万人大关了！”阿福就是无奈的道，甚至他感觉算作二万人都没问题……
因为在今天亲眼目睹了高耀晋招募来的那些大山里走出来的饭桶，还是整整1800个饭桶后，阿福预计再有十天，岛上粮食即将告罄。
“哦，不知不觉岛上都有这么多人了呀！记得一开始就是八户渔民的，那这个问题确实要重视起来了！”
高耀晋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并且开始暗中反省……此前他光顾招人，有些忽略了这方面。或者说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背靠长山渔场，背靠这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海上大粮仓，就饿不了肚子，可现在看来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找到了问题的源头，高耀晋就开始进一步的了解：“那现在每天打到的鱼不算，米粟等纯粮食库存还有多少？”
“少爷，现在每天打到的海鱼是大头！可如果去掉那些的话就只剩下九百石粮米了，单吃这个的话，只够全岛的人吃上十天。”
阿福立即不假思索的爆出了一个数字，显然对这些都了然于心。
“都到了这种程度了么！好险好险！还好有你阿福替我盯着！不然真要出大事了！”高耀晋就是有些后怕的道。
以他未来人的眼光，哪怕不是这个专业，接受了信息轰炸，都知道这么低的库存已经逼近了警戒线！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叫做民以食为天！粮食对这个时代的百姓来说就是头等大事！正常情况下普通民众都要储备三个月以上的粮食，或者相应的钱财。不然就等着饿死吧！
可问题是他作为如今山东一带最大的‘粮食’供应商，在如今小冰河时期肆虐全球，各地面临灾年的背景下，这山东一带州府还指望靠他这里救命呢……
指望靠他大长山岛产出的咸鱼干救命！所以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卖给他呢？
如此一旦岛上那点存粮吃完，就会出大事情了——毕竟人也不能光吃鱼不是！你是当成辽东海豹了吗？
可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并且还是必须解决的问题！
于是高耀晋就坐在帅案后思索了起来——当然以拥有后世眼光的他来说，要找到对策并不难，并很快找到了切入点——那就是开源节流了。先说节流，也就是从即日起，看来岛上就不能再接收前来投奔的辽民了，发展速度要缓一缓——也就是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大的饭，只有具备了相应的实力，才能坚持快速发展。
而把这个决定告诉阿福后，阿福听了顿时一喜……老实说他还生怕高耀晋坚持己见，一意孤行……毕竟如今形势严峻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少爷要是坚持一味扩军的话……
而现在这样就要好很多了，至少人数控制住了！不然的话天天呼啦呼啦一群人上岛，今天来个三十人，明天来个五十人，还要从头到尾负责他们的衣食住行，这换谁也顶不住啊！
“不过阿福你负责民事方面，就要更忙一点了，还要负责为这些逃难的辽民找到一条出路——”
作为同胞同族，就算暂时不在接纳他们，高耀晋也不会简单的把他们一推了之……
因为他很清楚，先不说那些辽民从敌占区逃到这里来，要下多大的决心！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假定出逃的人有十个的话，能安全逃出来的往往连三个都不到！连三成的比例都不到！剩下的不是死于奴兵之手，就是死于豺狼虎豹；沼泽地；
毕竟奴兵也不傻！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不仅在各大村寨搞连坐！还在各个路道关卡都派兵截杀，想要出逃的话先过一次鬼门关再说！
而你如果不走官道，该走荒郊野外；原始森林的话，这个时代的辽东野外有多危险，无时无刻不在游荡的狼群；漆黑的夜晚一片绿油油的眼睛会告诉你。
所以最后能逃出来的辽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吃了这么大的苦，所以在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
大长山岛这座辽南海岸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处明军据点，唯一的一处火炬照亮黑暗；火炬驱散黑暗的地方，是他们全部的希望！寄托了他们全部的希望！
可这要是把他们拒之门外的话，无情的拒绝这些辽民，那他们该有多么绝望呢？
所以高耀晋不会简单的把他们一推了之，而是会对他们负责——
并且换成是其他明军将领的话，受视野所限，就算想帮助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高德地图，或者上网搜索的。
而高耀晋则不同，他这个历史学高材生，他的全局视野能给他带来极大地帮助，所以可以找到很多安置这些辽民的地方，并且还是非常合适的地方。
例如可以把他们运往对岸的黄县；威海等地安置，因为哪些地方地处冲要，历来需要防倭防寇，所以沿海岸线一带设立了不少卫所，只可惜历经百年变迁，军屯废弛，到处都是荒废的屯田。可那些荒废之地，对这些逃难的辽民来说却是一处上好的安身之所。
只要给他们一笔启动资金，度过开头三个月的艰难时期，后期再降低一些田赋，不要那么高的可怕，相信以这些辽民的坚韧，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可以找到一条活路。
并且这样施以恩情；就近安置还有一个好处，等以后大长山岛缓过劲来，这些都是潜在的兵源！最忠心的兵源——因为对他们来说，高耀晋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至于黄县等地会不会拒收，例如主客矛盾什么的，相信以他和登莱巡抚袁可立的良好关系，完全没有问题。
当然黄县等地唯一所虑的问题就是屯田不够，就算那一片屯田不少，屯田数量都有几万亩，安置个近万辽民不在话下。
可问题是在老奴近似攻陷了辽东全境，以攻陷类似大明一个行省的面积，原本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的五百万辽民不堪忍受其暴政——
1剃发、2圈地（看中你的土地就能夺走）、3占房、4杀儒、5投充（就是各种强迫卖身为奴）、6捕逃！至于后期的什么杀无粮人等骚操作，那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忍无可忍之下，大量辽民纷纷逃难入关，到了此时已经演变成一个严重的问题！乃至情况之严重，连当时的首辅叶向高都注意到了，并且派人统计出一个数据……
从老奴反叛，直到现在为止，逃入关内的辽民都近乎百万之巨！这么多难民蜂拥入关，如何安置？如何谋生？会不会挤压关内原住民的利益？所以都引发了无数问题！
老奴他是方便了，大大拓展了生存空间！可其背后却是无数汉人百姓的血泪哀嚎！所以仅以辽南这一带来说，逃到高耀晋这边的还只是一个缩影。
不过这些辽民还算幸运的，因为他们遇见了高耀晋，所以也有办法——那就是把他们运往更远一些的天津一带拓荒。
因为高耀晋曾在一本史料上清楚地看到过一条消息——知道此时的天津、静海、兴济等地，虽有沃野万顷，因为害怕哪天奴兵从海上打过来，却无人耕种。
甚至抛荒问题之严重，当时的天津知府曾向朝廷上书，表示宜招无家之众，垦不耕之田。
只可惜说起来容易，需要执行的话却需要大量财力支撑，彼时的朝廷无力支付，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以高耀晋的高端会所打天下！一头对虾到处爬！
所以他现在不缺银子，唯独缺的粮食，所以他完全可以以此办理——并且还是一举两得，及解决了无数辽民的出路问题，也解决了他自身的问题。“少爷英明！”而阿福听了都是眼睛闪亮的！感觉果然是他无所不能的少爷啊——办法就是多！甚至还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因为客观的说，虽然现在的他，听见有辽民抱着木头上岛的消息就怕，可要是冷血的拒绝，看这些同胞手足去死，那也心肠没这么硬，他无法做到。而现在就最好了——皆大欢喜。
并且像这样做好了节流，岛上的人口稳定了下来，不再不可控，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而高耀晋见了他的模样就是微微一笑，要解决粮食问题，节流只是一部分，而接下来高耀晋要做的，就是开源——或者说还要深挖长山渔场；乃至整个长山群岛的潜力。
高耀晋就是问道：“阿福，如今岛上日产鲜鱼多少？”
“这个我非常清楚——现在岛上有六百三十一个渔民，五百七十条打鱼船，因为少爷你给的价钱好，所以基本是每天都出海的，日产量嘛大概在五万斤，如果遇到大小潮的话产量还能增加一点。”
“只不过少爷，现在打到的海鱼虽多，自己吃的却不多，绝大部分都是制成咸鱼干后，运往对岸的山东各府销售掉了，自己吃的连一半的一半都没有。”
毕竟这也可以理解，海鱼再好吃，海鲜再美味，天天吃；顿顿吃也就那样了，或者说能天天当饭吃还吃不腻的，只有大米饭！其他什么都不行。
“那不行，要加大吃鱼比例！并且还要坚持一段时间！”高耀晋听了就是一皱眉，当然他知道，这个时候就需要他亲自出场了！
所以高耀晋就道：“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本官一天三顿中，就有两顿要吃鱼了！还是纯吃鱼，不配米饭的那种！本官要以身作则！”
“不过阿福你给我记一下——尽量弄些刺少的鱼哈，另外多换换花样，像什么鲍鱼；鲳鱼；大黄鱼；大对虾；大海蟹这些我都不忌，轮着上就可以了。”
“行，少爷我记住了——”阿福听了就是点点头，虽然他有点心疼少爷，但是感觉似乎这样也不错呀！海鲜吃到饱！哈哈。这样他和少爷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有口福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政策只要执行，那他就可以大大松一口气了。
阿福稍稍心算了一下，已经笑道：“少爷，现在岛上民众吃鱼也就是在吃饭中占比百分之六七的样子，也就是三到四天吃一次鱼，现在不要多，只要能提高到每天吃一顿鱼，那个粮食就能维持一个月了。”
嗯，虽然时间延长了些，可只有一个月的话，那还不不够啊，撑不到辽南四卫秋收的时候。
并且同样的道理，如今岛上的屯田虽然已经不少，联合其他四座岛屿都开垦出最少上万亩屯田了，并且都种了米麦等粮食作物，用了鸟粪肥田后，长势也很不错。
可既然秋收还有二个月的，暂时还是指望不上。
不过没关系，高耀晋可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他还有其他的补充。
于是高耀晋就问道：“阿福我记得之前咱有养鸭子，是之前四户，后来又有六户，一共是十户不愿意服兵役的辽民民户，为了惩罚他们，把他们派往周边几个荒岛上养鸭子。”
“而给他们定的指标是——每户人家养两千只鸭苗，鸭子养成后则要每天上交一千个鸭蛋，多余的就是他们自己的收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还是很不错的——”说到这个阿福脸上笑容就更多了，甚至感觉这是个非常英明的政策。要知道随着岛上民户定居下来，不少人都在庭院周围圈养了鸡鸭，甚至还有养猪的。可那样的话要消耗饲料，所以要他说没什么是比得上散养鸭子的。
因为在那种荒岛上放养鸭子，完全是靠海吃海，哪怕一个岛上养上二千只鸭子，往长长的海岸线上一撒，那也算不了什么了。
并且最妙的是基本不用喂食，只要每天落潮之后放出去，它们就会自己去海滩上找吃的，自己会找食……什么小贝类，小海蟹；小海鱼；乃至海藻之类的，它们都来者不拒。
所以这个政策执行到现在，已经大见成效，当初担心的野兽捕猎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所以据阿福统计，时至今日合计二万只鸭子已经全部长成，并且以母鸭为主，每天收上来的鸭蛋更是非常之多——都高达每天9000到10000个鸭蛋！
甚至产量如此之多，平时岛上的主要副食之一——老百姓早饭时嘴里叼的油滋滋的咸鸭蛋，或者中午时候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
还有高耀晋所规定的，凡是岛上每户人家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子，每天都能吃到一个免费的蛋，都是从这里来的。
另外养鸭子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还能吃到鸭肉，以一只母鸭的产蛋高峰期一般能持续4-5个月来计算，基本上半年二万只鸭子就要全部宰杀一遍。
如此循环补充，每月还能斩杀大概三千只鸭子，能获得鸭肉大概六七千斤的，不过因为是一个月的收获，可分摊到每天的话只有二百多斤了。
而这点鸭肉对岛上近2万人口来说——嚯嚯一顿都不够的，远不如鸭蛋来的实惠。
“也不算多啊，那看来还得要多养鸭子。”
如此高耀晋简单算了一下，知道还是不够。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一个杀手锏，还是一个只要不计后果，就有十足威力的杀手锏。
高耀晋接着就是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只能向獐子岛下手了！”
“阿福，现在每天从獐子岛猎取到的獐子是10头吧？这个力度还不够！还可以提升10倍！”
也就是高耀晋要对獐子岛的开发力度，提升一个大的等级！
因为獐子肉可是非常优质的蛋白质！以原本每天猎取10头獐子计算，哪怕骨头下水之类的没有计算在内，都能获得纯肉约三百斤，足够200新军一天的消耗——吃肉吃到饱。
可要是再提升十倍的话，每天猎取100头獐子，获得纯肉三千斤，那就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粮食紧张的问题了。
当然这种优质蛋白，高耀晋主要是用来养兵的，可就算是那些土家族山民个个饭桶，还是整整1800人，也足够他们吃了吧？并且还是食物总量上给予了有效补充。
“啊？少爷这样的话好是好，并且能补充这么多獐子肉，还是最顶饿的肉食，这样其他方面再精打细算一下，基本上就能挺到秋收了。”
“可问题是少爷你之前不是常对我说，对獐子岛的开发要适度？不能竭泽而渔的吗？不然杀光了以后就没得吃了，可照你这样的猎杀速度，咱以后这是不过日子了吗？”
阿福作为总管后勤的大管家，对于獐子岛的产能同样非常清楚……
高耀晋曾经亲口告诉他（有一次还带他上岛亲手猎杀过），岛上有獐子六千到七千头，只要控制得好，这些獐子能源源不断自我繁殖，所以每天杀个10头完全没问题。
可要是一下子提升十倍，每天杀个100头獐子，一个月下来就是3000头！照这个速度，岛上的獐子再多，能够二个月嚯嚯的吗？
而听了阿福的担忧，高耀晋却是自信的一笑，说道：“没事，我要的就是这二个月的缓冲期！只要度过这两个月的缓冲期，后续就能接上的！”
说到这里，高耀晋的目光已经忍不住飘向了北面广袤的土地——那里是敌占区辽南四卫的地界！也是辽东最大的粮仓所在地！
无数史料上记载的清清楚楚，乃至因为太过重要，连后金方面的满文老档上都有详细记载——
金州卫；复州卫；盖州卫；海州卫；这辽南四卫出产的粮食，占了整个后金国粮食供应的六成以上！后金国此时近百万人口的粮食供应，都仰仗于此。
所以光靠一座獐子岛上的六七千头獐子，确实支撑不起这么多人口的消耗，全部杀光都不够！可如果加上辽南四卫这座大粮仓呢？甚至不要多，只要拿下一个金州卫，等熬过这两个月的艰难期，新军初步练成之后，他就能去对岸割粮了呀！去从老奴的嘴里抢粮食！
他高耀晋可不是对内残暴，对外无能的人！不然的话放着老奴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而他自己就要扎紧肚皮么过苦日子么？想都别想！
并且这还完全有实现的可能！辽南四卫作为辽东最大的粮仓，又是离着大长山岛只有区区的十几里地，甚至是举目可见的！
所以辽南四卫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广阔麦田，那才是他日后军粮的供应来源！是他早就锚定的动手目标！甚至是只要割了一次粮，就能几年丰衣足食的那种——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所以说对于整个大局，对于整个大长山岛的发展脉络，高耀晋早有定计，唯一的问题就是中间出了一点小问题而已，可只要大方向正确，这都不是问题！一切都难不倒他。
“少爷你太厉害了！”对于阿福这个亲近人，高耀晋指点了一番迷津后，阿福顿时心里有了底，知晓了高耀晋的整个庞大计划——
原来少爷可不局限于长山诸岛，甚至都不是对岸的山东各府，而是准备就粮于敌啊！
可这就太难得了！毕竟纵观历史，不论各朝各代，历来只有达子出塞打汉人草谷的份！只有他来割我的粮！没有我去割他的！
而现在高耀晋却要反其道而行之，这种气魄……估计天下都是独一份了！
不过阿福相信他能做到！以他对高耀晋的了解，知道只要被自家少爷盯上的，那就有极大把握！那就难逃‘魔掌’！
而他这个少爷身边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好少爷，调剂好粮食问题。
而只要度过这两个月的难关！熬过这两个月的艰难时期……哼哼！狗鞑-子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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