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轮回
那样充满了质问的话语，带着愤怒跟失望，在沈序言的胸腔之中反复地来回。
他已经尽量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话语，可是最后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用。
怎么样也没有用，因为他的所有自制力全部都因为言若而彻底破坏掉了。
因为言若宁愿去听信别的人的话语，宁愿将自己随便地就给别人使用，也不会来听听他沈序言的心声，也不愿意去看看他为了言若能够回心转意都做了什么努力！
甚至彻底地改变了自己的性格，让自己变得不再那么地冷酷无情，可是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言若的不愿意接受不去看不听，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跟无用功一样。
“你要发疯去别的地方！”
最后言若却也只是能够说出这么一句话，心痛得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重要地是，她的害怕彻底地占领整个心，就好像过去的所有事情都全部重新回来了一样。
“你别过来！别过来！”
终于，在沈序言这样高强度地恐惧之下，害得言若彻底地将那种隐藏在心底地害怕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她就这么缩起了自己的身体，慢慢地磨蹭到了墙边上，将自己卷缩起来，不愿意去面对沈序言。
等着沈序言意识到了自己现在都是在做什么的时候，言若已经害怕地在全身发抖了。
“我……对不起，老婆……我……”
沈序言站在那里，看着言若缩在角落里面，无助地颤抖着，而沈序言自己，却什么都无法去做到。
只能继续愣愣地站在那里，最终，无力地走到了言若的面前，伸手想要抚摸着她的头发，却被言若下意识地躲开了去。
“言若，我不想这样，不想你会怕我，为了这个，我曾经努力了许多年，终于到你我都完全忘记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了。”
沈序言一开始真的没有想到过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悔恨的心情混合着之前的愤怒，竟然越来越是无力。
伸出去的手被言若给躲开了，可是沈序言还是努力将言若给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面，虽然她依旧轻微地挣扎着，身体还在颤抖，可是沈序言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开她。
“言若，对不起……别这样好吗？我只是真的被你给气疯了，好了好了，对不起老婆别怕我……”
言若听着沈序言的话，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沈序言还在说着话，而言若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我想洗澡。”
默默地一句话，声音那么地小，小得沈序言还以为自己没有听见言若说话，不过还好，沈序言还是听见了言若那微弱的声音。
“好……”
沈序言慢慢地放开了言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浴室，就这么站在门外，靠在门上，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就这么一直站在那里。
而言若也是一直坐在原地，缓和了许久许久，久到手脚都彻底麻木了起来，才发现她竟然被沈序言的行为给吓得哭了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说实话，现在的状况，真的可以说，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要不是她完全无视了沈序言，而去听从了言若书的话，沈序言也不会被自己给气得发疯，却因为知道让自己害怕了，努力又一次将那些感觉全部都隐藏了起来。
这样的沈序言，为了她什么都愿意改变，即使已经愤怒得胸口疼痛得想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也还是忍住了。
因为这个人是言若，仅此而已，所以沈序言什么都忍耐了下来。
可是她又都是做了什么？
言若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突然这样的，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面竟然会出现当初的那些画面。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有可怕的沈序言，那都是曾经的噩梦，她不愿意想起来的过去，好不容易以为两个人终于开始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可是曾经存在过的依旧存在。
所以这一次，突如其来没有任何的防备，让言若无法去有一点点地心理能力承受下来，结果，往年的那些记忆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那个时候的痛苦跟疼痛似乎都还在历历在目。
让言若一时忍不住，就直接整个都害怕得颤抖了起来。
终于恢复过来了之后，言若深呼吸一口气，准备站起来，却因为蹲坐在那里太久的时间，腿脚都麻木了，直接跌倒在地上，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
就在言若跌倒的那一瞬间，沈序言猛然之间推开了门冲进来，看着言若跌倒在地上，立刻就过来将言若给抱在怀里面，小心地检查着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受伤。
言若愣愣地看着沈序言检查着她的身体，手脚腿部，所有的地方都在认真地检查着。
一时之间猛然地就哭了起来。
“怎么哭了？是不是有哪里受伤了？”
沈序言被言若的眼泪给弄得不知道怎么回事，着急得差点就要去打电话给医院了。
“到底怎么了？”
看着沈序言要走，言若突然就扑过去抱住了沈序言，把沈序言给吓坏了，一心担心着言若是不是哪里被撞上了不舒服，还是之前自己的动作太过用力，害得言若受伤，总之各种想法都在脑袋里面蔓延着。
可是言若的眼泪还是不断地滴落下来，却又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一直抱着沈序言，终于是在沈序言决定要叫救护车的时候，才慢慢地开口。
“对不起……”
沈序言被言若的道歉给愣住了，不明白言若怎么就突然道歉起来。
其是言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道歉，就是当发现原来沈序言担心着自己，一直在门口守着，一听见一点声音，就突然冲进来的那一瞬间，看见那个样子的沈序言，言若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
怎么都控制不住，想了好一会，言若才明白过来这是一种本能的感动。
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沈序言永远都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只要看见自己害怕了，就算沈序言怎么不舒服怎么难受也好，他都会第一时间控制住自己来安抚言若。
这个事实让言若感受到了一种内心的温暖，那种从心底里面自然而然地感觉。
“怎么突然说这个？”
沈序言轻声地安抚着言若，询问着她到底怎么了，其实就算言若在道歉也好，可是沈序言却并没有觉得言若哪里做错了什么，因为在沈序言的心里面，言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就算错，那也是自己害得言若犯错了。
这恐怕就是，一种盲目地感情吧。
“之前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不考虑到你的，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或许若书她说的对，我应该让你去跟别的人接触接触，这样我才能够知道自己的心里面到底是能够接受还是其他的什么，我只想到了自己的感受，却忽视了你的。”
言若一边抽噎地说着，一边说出了自己刚才的感受，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到了这种状态下，言若才会明白自己应该要为沈序言想一想。
毕竟沈序言也是有自己心的人，他也是有感觉的，可是每一次沈序言都是先为了自己，之后才会说考虑他自己。
言若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可笑了。
“言若，你是我老婆。”
然而沈序言却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微微一笑，抚摸着言若的头发，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处。
“我一直都说过，你是我的老婆，既然你是我的老婆，那么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因为我爱你，现在你能明白了吗？我的心里面的那个人，是你还是另外一个人？”
沈序言默默地说着这些话，言若安静地听着，坐在地面上，两个人这么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终于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如此安稳地在一起，那种不安就这么突然消失掉了，没有任何的话语，也没有什么事情的先兆。
就好像一开始那样地突然，然后又如此突然地结束。
“可是，你明天……”
然而言若还是想到了明天的事情，毕竟答应过了别人，现在突然反悔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而沈序言可没有那么多地顾及。
“无所谓啊，既然他们用友情什么的来压我，我也可以用同样地方法来让他们明白，我不是那么轻松可以搞定的。”
沈序言的话，让言若好奇，但是却也无端端地觉得安心。
似乎整个世界只要有沈序言在的话，就会轻松上许多许多。
突然之间地，言若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转而来看着沈序言，仔细看了一会之后，有些话又咽下去了。
“你是不是想说，这样一来又跟以前一样？是不是担心，之后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过沈序言就是沈序言，是那个心里面只有言若的沈序言，自然，言若的想法被他轻易地看出来。
言若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这一次既然能够因为那些感觉，三番两次地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那么说不定以后也还是会这样。
沈序言倒是一点担心的余地都没有。
“我们不是约定了半年的吗？老婆，半年的时间，我们可以改变很多的，谁能够知道半年以后是什么样子呢？就算现在我们和好了，你不再跟我闹了，可是我答应你的事情依旧是存在的，半年内，我给你你要的自由，也给给你足够多的时间，让我们都重新来了解对方。”
沈序言的话，让言若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浮现，就好像是阴雨天气之后，总是会有的阳光那样，就算不再是一开始的纯净，但是却会发现比那个时候的要美上许多许多。
总是有雨水冲刷之后的美好，就这么悄然出现。
“所以，我们都重新来过好不好？遵守我们的约定，重新开始，去了解对方，相信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走完这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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