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找麻烦
转移开的话题，沈序言也没有非要刻意去说什么，毕竟言若不愿意说的话，怎么逼也只会落得个两个人继续吵架的局面而已，实在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随即，沈序言叹口气，将自己想要言若快点醒悟过来，两个人还是很适合的这种心思给压下来，然后一双眼就是要盯着言若看。
“那哪里是什么客人，就是个来找麻烦的。”
沈序言的话，让言若有些怔愣，换以前，沈序言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人家是来找你的。”
不过言若的目的没变，她就是要沈序言快一点离开，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她需要独自去思考一些事情，至少可以让她暂时无视掉楼下还有一个身为自己情敌的女人。
不对，她在想些什么啊，什么叫做情敌？她根本就不打算要去跟任何人争夺沈序言好吗？哪里有什么情敌可以说。
“言若，看着我。”
然而这边言若在胡思乱想，那边沈序言却已经开始觉得不能这么放任着她乱想而不管了。
“什么……”
问句还没有出口，嘴巴又一次被人给堵上，言若的脑袋里面没有想别的什么的时间了，想的竟然是，这是他们这么久冷战之后的第一个吻，感觉很平淡，却非常地自然，没有任何想要挣扎的痕迹，似乎就是最习惯的习惯一样。
然而这样的感觉，竟是让言若觉得有些小小地害怕，像是心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在不稳定地动摇着。
“总算是封住你的嘴巴了，这件事我想干很久了。”
沈序言靠在言若的耳边轻声说着，完全无视掉言若对于这句话有什么想法，反正他沈序言算是舒心了许多。
“言若，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地认为你跟我离婚就是一定的事情呢？我不同意，你也还没有单方面的申请，那么为什么我们一定就是这条路必须走呢？我们不是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来解决吗？”
沈序言说得有点累，事实上是，他为了这件事情已经累了很久了，这件事情就只有言若一个人觉得是绝对正确的。
“而且，你看，我们现在不是也相处得很好吗？那就证明，我们并不是非得分开才行的。老婆，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我们都是在一切的，彼此互相了解，也明白对方的各种意思，你要是觉得突然之间什么都不对了，那么我们还可以重来对不对？”
沈序言也不管言若是不是想要说什么，总之就是一口气先将自己的话说完，因为他真的很害怕，一旦言若开口了，就会将他所有的努力都给打翻掉，什么都不剩，最后只有一个惨败的结局放在那里。
这可不是沈序言所希望看见的，既然如此，那么就直接点，将自己的话一次性全部都说完了就好了。
到时候就算言若想要说是什么也好，至少他已经表达完自己所想的了。
这么想着的沈序言，也就这么一直做着，这种迫切地想要让言若明白什么的心思，其实言若也能够感受得到，于是非常配合地听着，虽然言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选择乖乖地去配合。
“你说我开始不了解你了，我所了解的是以前那个活在我记忆里面的你，那么我就全部都扔掉不要了，我从现在开始去了解你，去感受你感受到的，我在很努力地这么做，言若，老婆，你也能够感受得到对不对？”
最后，沈序言无力地放开了言若，看着言若的双眼，想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往常这种事情是很容易的，因为言若的双眼里面是不会对沈序言保留下任何的谎言，永远都是这么地干净清晰得，沈序言一看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惜这一次没有。
言若真的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转开了头，将沈序言搭在言若肩膀上的手给挪开，然后起身转身往阳台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胸口闷得慌，那种缺氧的感觉让言若非常地不舒服，急需一些新鲜的空气来让自己缓和过来。
“老婆？”
沈序言还是不死心地跟着过来，言若想要他给自己一个结局，而沈序言也想要言若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对的，还是我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我只知道我现在很乱。”
被沈序言逼得没有办法继续安静下去，言若不得不开口说出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我很乱，所有人都好像是在指责我，因为我是错的，是我在发神经，可是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甚至你也不明白，我明明记得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非常混乱地言若，加上刚才沈序言的话，让言若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能说，想到了什么就去说什么。
“现在的我就跟你养的一条鱼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几秒之后就会自动忘记之前的事情，因为我的眼里面只有眼前的你就足够了，可是当我发现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我的双眼你消失的时候，你能明白我的心是怎么样的吗？”
沈序言让言若看着他，言若也就顺着他的意思看着他的双眼，不其然地，沈序言没有任何地一点准备，就这么看见了言若双眼里面他最不愿意看见的恐惧跟受伤。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沈序言才会出现的。
“那个时候你转身就走，我知道自己就算拉住你也没有用，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地就是想要拉住你，想要你别走，但是等着我真的伸手过去了，前面却是一片空白，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眼里面本该只有你的世界突然一下子变得好大。”
沈序言听着言若的叙述，说实话，他知道当时给言若造成的伤害很大，毕竟沈序言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言若，而现在，沈序言才能够明白当初到底自己是做了什么傻事。
想想看，言若从来都认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人，突然一下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见了，她只有自己一个人，茫茫天地之间，广阔的世界里面，她自己一个人却渺小得可怜。
就这么一个人，伸出了手，却不再有人来握住她。
现在的自己，原本说过不会让言若没有依靠的自己，竟然混蛋地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沈序言觉得心惊，更多地是心痛还有后悔。
“老婆，我当时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没有要丢下你的想法。”
急于解释的沈序言，却没有办法远离掉所谓地事实。
而事实就是，他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让言若觉得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这才是为什么言若突然之前要求要独立的想法的来源，为什么言若会一再地觉得沈序言的心里面的那个人不是她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不知道存在在什么地方的言若。
这一切根本就是沈序言自己作出来的，是他让言若的安全感瞬间归零甚至变得更加地负值。
“我很乱，当我明白这样的事实的时候我非常地乱，我想着或许再等一等你就会回来了，那么我所想的那些都不是事实，我还是可以继续眼睛里面只有你，我还是可以相信你爱的那个人只有我。”
言若说着，可是这一次她的双眼里面没有流下眼泪，就像是刻意要求地坚强，真的就这么筑起了一面墙，墙的这一面，是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的言若本身。
所以沈序言再也看不见言若的弱小，想要伸手去保护，却发现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来保护的了。
“但是没有，真的没有，你没有回来，你没有来找我，我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自己的样子。”
言若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当自己从噩梦中醒过来，当世界一片灰黑只剩下绝望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人是自己的那一张脸，就好像是突然上帝出现，告诉言若，她只有她自己可以依靠一样的神谕。
“那个时候我才开始去想，去思考，我到底是算什么？而你又偏偏一再地提起所谓的从前，那些曾经，可是你明不明白那些曾经所谓的从前我根本都不知道！我不记得那些，我的脑海里面没有这些事情的出现，对我而言你就好像是在谈论另外一个女人。”
言若看着沈序言，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像是只有这样，她的范围里面才是安全的，才是可以呼吸的一样。
“之前你将我失忆时候的事情告诉我，一开始我很有兴趣地想要知道到底以前我跟你都是什么样子的，可是久而久之，当我看见你说起过去我跟你的事情的时候，你脸上的笑容，你眼里面的幸福，就这么让我非常地嫉妒。”
那是第一次，言若懂得了什么叫做嫉妒，明白了这种不一样地情愫究竟是有多可怕，可怕到可以将一个人的本性都给改变。
“于是我叫你不要再说了，因为我不想听，我不想再看见你说着别的我不知道的女人的时候，脸上那种幸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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