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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太子随性,启程回京


若说刚跟着夏政年回来时夏欢言还有些顾虑,那这两个月她的胃口已经完全被喂大。

不说别的,生活在人人平等的时代,刚穿到等级森严的古代,初见仆从动不动就下跪她还会不适,更别说看着别人手起刀落杀人。

夏欢言第一次见到杀人是夏政年带她回京途中遇几个拦路劫匪,被夏政年带着下属几招杀尽。

当时夏欢言还恶心得吐了。

现在……

她的思想已经转变为谁挡她的路她便要弄死谁。

她已然适应这个不将人命当回事的世道。

送走夏欢言,萧旭然没有回雅阁也没有马上离开,他转道去敲响了隔壁雅阁的门。

“进。”

是一道很清亮的声音。

一听就不属于身体不好的太子。

推门看到一袭红衣与萧旭尧隔案而坐眉眼张扬的裴誉,萧旭然一点都不意外。

“方才本王的人瞧见一个似裴相的身影出现在此,本王便来一看,没想到裴相竟真在此。”萧旭然望向萧旭尧的眼神带着诧异,“不承想太子皇兄竟也在这里。”

“不知本王可有打扰到二位?”

“打扰算不上,承王来了便坐吧,都是熟人,本相便不招呼你了。”

萧旭尧和裴誉都是大摇大摆进云锦楼,并未刻意隐藏行踪,被萧旭然发现在预料之中。

“那本王便不客气了。”

他进门,见里面没有侍从便自己将门关上。

裴誉拿酒杯给他倒了杯酒递过去,萧旭然道谢接过。

礼数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与裴誉碰了碰杯,萧旭然又冲萧旭尧举了下杯,顾自先饮一口酒,“太子皇兄,臣弟听闻你近日又病了,原想去探望你,想着太子皇兄喜静不喜人去叨扰,臣弟便没去。太子皇兄的身子可有好些?”

萧旭尧眼眸微抬,轻扫他一眼:“好了许多,有劳二弟记挂。”

这一眼带着漫不经心。

落在萧旭然眼中却成了蔑视他。

握着酒杯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从前萧旭尧得意时便瞧不上他,在宫中遇到他上前打招呼,萧旭尧都不怎么理会,敷衍地应一声便越过他离开。

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而今萧旭尧废了,不仅权被削了大半,人也已经废得差不多,竟还是一如既往不将他放在眼里。

很好!

他倒要看看萧旭尧能得意到几时!

“臣弟看着也觉得太子皇兄的身子应是好了不少,不然也不会有闲情逸致和精力来云锦楼吃饭。说来这五年太子皇兄都不常出门,臣弟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

萧旭尧威望太高,无论朝臣还是寻常百姓,无人不知他萧旭尧。

都知他是大燕朝的太子,是大燕朝护佑百姓安宁战功赫赫的战神,是大燕朝下一任帝王!

因着威望太高,哪怕萧旭尧沉寂五年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做,他也只是在朝堂上能勉强做到与萧旭尧有一争之力而已!

若是没有萧旭尧沉寂的这五年,这大燕朝的朝堂上怕是都没有他萧旭然一席之地。

同是皇子,他不过比萧旭尧晚出生几天,待遇便相差如此之大!

萧旭尧不过是仗着身体比他好有习武的天赋,才有机会上战场立战功掌兵权,若非幼时生病伤了身子不能习武,这些事他同样能做到!

不过没关系,现在萧旭尧才是那个废人。

他很快便能取代萧旭尧在大燕朝的地位。

“真想见孤,去宫里寻陛下讨要一道口谕,东宫无人敢拦你。”

萧旭然:“……”

裴誉憋笑辛苦。

他一直知道他们这位太子殿下说话不中听,每每总将人噎得心里一阵憋闷。看着太子殿下将这一招用在别人身上,他总算痛快了。

“太子皇兄说笑,你喜静不喜人打扰,臣弟若是去寻父皇讨口谕硬闯你的东宫,像什么话。”

“不说这些,今日臣弟运气不错,竟能在这里偶遇难得出一次门的太子皇兄,我们聊些开心的。”

云锦楼伙计是有眼力见的,见他们雅阁来了客人,便来敲门询问可要换菜添酒。不是什么大事,裴誉自是都应了。

没一会儿新的菜便端了三桌上来。

每人面前各摆一桌,萧旭尧无疑是坐主位。

“方才二弟所言聊些开心的,可是指你适才在隔壁招待的娇客?雅阁隔音不错,并未听清二弟与那姑娘都聊了些什么,不知那姑娘是何人,可是二弟钟意的人?”

雅阁隔音好是真,不然云锦楼在盛京也不会如此受欢迎。

但那是针对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的人而言。

萧旭尧和裴誉武功都不弱,萧旭然和夏欢言在隔壁说的话,他们便是坐在这里没有挪动分毫也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这些萧旭然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不清楚啊,他没有经验。

“二弟这般年纪还未娶正妃,陛下和周皇后都很着急,二弟若有看上的姑娘,只要身份不是太低,去寻陛下赐婚陛下应该都会同意。”

“太子皇兄说笑,臣弟可没有什么钟意的姑娘,方才是宴请勇诚侯府家的二姑娘。太子皇兄久居东宫不外出,不知是否听闻勇诚侯府近来发生的事。”

萧旭然没提太子与他年岁相当一样没娶妻的事。

他巴不得太子不娶妻没有更多助力。

“略有耳闻。”

裴誉指指自己:“本相说的。”

“本相与朝阳郡主有些交情,对此事难免上心些,奈何本相寻不到合适的人说这些事,便只能在太子表哥面前提一提。”

萧旭然点头表示了解。

“勇诚侯府接回来的那个女儿是个有才的,写了不少好诗作,臣弟看了颇为欣赏,想瞧瞧这位在农家长大却格外有才的夏二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便设宴邀她过来一叙。我们只是初次见面。”

“有初次见面便会有第二次,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来来往往多打几次交道便相熟了。”

萧旭尧的话让人有些听不懂。

但他似乎也不打算让人听懂,继续道:“二弟见着了夏二姑娘觉得如何?可对她有意?”

旁人未必听得出来,萧旭尧和裴誉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萧旭然那是什么人,一向将利益看得最重,对于他无用的人和事,他从来不会多浪费时间。

他愿意主动邀请夏欢言来见,又对夏欢言是那般关心的态度,说他对夏欢言没有任何想法,他们是不信的。

喜欢上的可能性不大,更倾向于是看中夏欢言勇诚侯府亲女的身份。无非是想拉拢勇诚侯府。

都搭上朝阳了,竟还不知足!

是看到朝阳如今在勇诚侯府不似夏欢言这个亲女儿受重视,打算舍弃朝阳从夏欢言入手?

想到这里,裴誉表情有些不好。

他们将朝阳当什么了!

努力平复心绪不让自己爆发出来,裴誉心底有了新的疑惑。

上次朝阳与他说要和萧旭谦退婚,他就一直盯着萧旭谦,发现了一些苗头。加之有太子表哥的提醒,他现在已经能确定萧旭谦和萧旭然只是表面不和,实则是一伙的。

他们要舍弃朝阳从夏欢言入手,有萧旭谦一个不够,萧旭然这是打算自己也上?

这是要做什么?

演一出两兄弟争一女的戏码,试图把两人不和的戏唱得更逼真?

不得不说,裴誉猜到了点子上。

萧旭然确实有此想法。

便是之前没有,得知萧旭尧和裴誉在隔壁雅阁后,他也有了。

萧旭然向来谨慎。

饶是萧旭尧比他早到云锦楼,他也不能完全相信这只是巧合。委实是萧旭尧出现在这里的时机太巧了,而且好巧不巧恰是在他隔壁。

若是萧旭尧是个经常外出的人,他都不会如此疑心,偏偏萧旭尧是个始终待在东宫几个月都不外出一次的人。

他恐萧旭尧是发现了什么。

两兄弟争一个女人,这戏一旦唱起来,他与五弟不和的事便再不会有人怀疑。

当然,这场戏不能大唱,否则传到父皇耳朵里,定会影响父皇对他的看法。

也不能在百官中传开,于他的威望有损。

只需唱一场为数几人心照不宣的戏即可。

不过这场戏要如何唱才能既唱得好又不影响他们兄弟的感情,还需从长计议。

“只是第一次见面,何谈有意。”

萧旭然道:“不过臣弟对这位夏二姑娘的印象倒是不错,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不愧才女之名。”

但愿这个才女是真才女。

萧旭尧但笑不语。

“她写的那些诗本相也读过,的确都写得很好,其中有几首可为传世之作,但有几首……”

裴誉顿住。

他担心是自己判断有误,毕竟那些诗句确实写得好。

萧旭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因为他也有同样的疑惑。

但萧旭然没有往下接。

既已做好决定,夏欢言的才女之名对他才是有利的。别说没有夏欢言抄袭的证据,便是有,他也会帮忙毁掉。

萧旭尧:“勇诚侯府人才辈出。”冲裴誉举杯,“裴大公子,孤敬你一杯,感谢你特地来此陪孤吃饭。”

裴誉:“?”

搞什么东西?

萧旭尧却不给他解释,只将茶喝了,抬手揉揉太阳穴有些疲倦地说:“你们吃着,孤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说走就走,一点不带犹豫。

直到他出了雅阁,裴誉才后知后觉。

他们这位太子殿下刚刚不会是故意打断他,不让他往下说吧?

不想他继续就夏欢言的诗作多言吗?

可是,为什么呢?

与萧旭然面面相觑,裴誉:“……”

这辈子认识萧旭尧可真是他的福气!

做事总是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尽将烂摊子丢给他!

不失礼貌地假笑:“他身体不好是大家都知晓的,不必管他,他走他的,我们喝我们的。”

萧旭然也假笑:“本王敬裴相。”



“姑娘,盛京城中有信传来。”如简进屋,拿着的却不是信鸽送来的纸条,而是真真实实的一封信。

连续苦练了两个半月,夏芷歆近来练武已经不再那么拼命。

食多嚼不烂。

她得缓缓吸收吸收。

这几日她都只练半日,剩下半日用来看书。

看如简的医书和毒经。诚然她在这方面是没什么天赋,可多看看总没坏处,权当是打发时间了。

“谁的信?”

“裴相的。”

夏芷歆意外,但又不算意外。

想来是三月之期将至,裴誉担心她一无所知回去会吃亏,特地给她送情报来了。

诚如她所料,的确是送情报的书信。

信中没有一句废话,全是她离开后盛京城发生的事。

与她知晓的差不多。

比如萧旭谦和夏欢言已经到隔三差五找机会碰面的地步。

有时是在勇诚侯府,有时是在外面。不过多是萧旭谦借着去探望夏长风的名义在勇诚侯府找机会与夏欢言碰面。

除此,夏欢言和萧旭然也私下约见了几次。

进度如何不清楚,两人每每碰面都是在封闭的场合,萧旭然身边跟着的高手多,跟踪的人没敢靠太近。

但有一次夏欢言与萧旭然在云锦楼约见,从云锦楼的雅阁出来时,夏欢言嘴唇微肿脸颊红透。

裴誉真是一点都不含蓄,好似完全忘了他这封信是要给一个妙龄少女看的。

偏偏夏芷歆半点不觉意外。

裴誉本就从未将她当女子看,过招喝酒下棋甚至是玩骰子赌零用钱,裴誉都从来没有让过她。

她输的时候,裴誉笑得十分张狂。

当然裴誉输的时候她也没少嘲笑就是了。

越是想起这些,夏芷歆回忆起上辈子与裴誉的分道扬镳,心中就越不是滋味。

裴誉当真会为了夏欢言与她断交?

说真的她不信。

可上辈子的事实容不得她不信。

裴誉确实与她断交了,确实对夏欢言公开表示喜欢,也确实亲口告诉她是夏欢言不喜欢他与她有接触所以他们以后不要再来往。

但是……

不是她为自己的朋友开脱,也不是她自欺欺人,她是真觉得或许那时裴誉是有苦衷的。

只是她不能理解的是,裴誉为什么要用夏欢言不喜欢为由来与她断交,他明明知道她因夏欢言变得有多惨。

她那时是恨透了夏欢言的。

裴誉以这样的理由断交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以致于即便最后裴誉死了她也死了,即便她已经重活一世,她也很难做到完全释怀。

裴誉的信中还说到,夏欢言如今在盛京的名声很响亮,是公认的才女。说到这里裴誉小小地发表了他的看法说他一直觉得这些诗不是夏欢言作的,而且夏欢言抄别人的时候可能还抄不全。

夏芷歆眉梢微挑。

道是裴誉不愧是文状元出身,是有点真才实学的。

上辈子夏欢言来找她落井下石时提过,说她这些诗是抄前人的,但她记得不全,写出的很多诗都不是完整的;说他们这些古人真是蠢,个个自诩才学过人却从未有人看出来她写出的诗不全,还在那里一个劲地吹捧她。

真没人看出来吗?

裴誉这不就看出来了。

没道理裴誉这辈子能看出来上辈子就不能,那么多读书人更没道理只有裴誉一人能看出来。

却从未有人说出来。

看来这背后是有人在帮夏欢言善后维护夏欢言的名声啊。

至于是谁,她一时猜不出。

可能是萧旭谦可能是萧旭然可能是夏欢言的其他追随者,也可能是夏家抛弃她完全偏向夏欢言将她视作仇敌的那些人。

倒是青山书院那边久久没有消息传来,让夏欢言靠着这些诗作继续名声大噪,有点让她意外。

虽说她在信中要求老院长将诗集留存一个月,而后又要求诗集必须先在青山书院里流传三个月,拢共四个月才可外传。

可青山书院学子众多,各方势力都有人在里面求学,消息不可能一点都传不出来才是。

是因为青山书院距离盛京不算近,消息传得没那么快?

真有心要传,距离根本不是问题。

那消息怎还未传到盛京呢?

总不会是老天都在帮她吧。

这种消息确实越晚传回盛京对她越有利。

当初将诗集送往青山书院时,她不是没想过让老院子多将诗集留一阵子再在学子间流传,但这样可能会对她不利。

若是萧旭谦萧旭然以及勇诚侯府的人都完全偏向夏欢言,从中周旋,一本诗集恐不能证明夏欢言是抄袭。

青山书院老院长纵是再德高望重,他也只是一个人。

若无有心人搅合,老院子的话尚能为证,一旦有人从中搅合……

她必须保证证人足够多。

她不似夏欢言有那么多助力,她只有自己。

复仇路上的每一步,她都得靠自己去走稳。

“姑娘,再有三日我们便回盛京了,星霜她们三人不在,只有奴婢与您回去。若有人问起,我们该如何解释?”

“只说是我早年盘了几处江南的铺子,多年未去查账,派了她们去查账。”

她当然没有在江南盘铺子。

江南距离盛京远,从前的她又不缺钱,没必要费那个事。

“那若有人追问您是何时盘的铺子,所盘铺子又在何处呢?”

“若是寻常人问,不理会便是;若是……家中人问,我们只管说这些事我都是交给星霜去办的,不甚清楚。”

如简还想再说,夏芷歆打断她:“放心,他们没那闲工夫来管我们,说不得都未必会留意到星霜她们不在。”

如简突然就不说话了。

侯府的人心都偏了。

姑娘住到庄子上三个月,他们没有一人来看过姑娘,甚至连派个人传封信都不曾。

夏芷歆冲她笑笑:“没事,别担心,我好着呢。”

“去忙你的吧,我想安静看会儿书。”

三日转瞬即逝。

启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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