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肯签字
男人急了:“你管这个干什么!说吧,是不是钱赚够了,就不想承担责任!”
一旁的路人劝道:“大哥,你别急啊,宋姑娘的糖豆确确实实管用的嘞,你不会是买到假的了吧?”
又有一个路人附和:“对啊对啊,大哥,有可能你儿子吃了什么东西,刚好和糖豆犯冲呢!不然你带你儿子来给宋姑娘看看,说不定她能治!”
围观路人纷纷发表看法,大多数人是支持宋晓棠的。其中很多人的孩子肚子里也闹蛔虫,吃了宋晓棠制作的糖豆才好了。所以大部分人都认为,这个男人可能是买到假货了,或者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见大部分路人没有向着自己,男子恼羞成怒,冲到宋晓棠跟前,扬手就要打宋晓棠。
“干什么!”隋锦川从人群中冲了进来,冷冷抓住对方的手。
男人还使劲想挣脱,但隋锦川训练多年的臂力,岂是他一个普通男人能比的?
很快,他的手腕被拽得通红,只好对隋锦川认怂:“哥,我错了,我不敢了。”
隋锦川这才把男人松开,但依然护在宋晓棠跟前。
“还没有回去?”宋晓棠看到他,拉了拉隋锦川的衣角。
“我看门口围了一大群人,担心你出了什么状况,就来看看。”
说罢,隋锦川走向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
“没、没有。我……我这就走!”男子瑟瑟发抖,屁滚尿流地爬起来跑了。
隋锦川转身,凌厉的目光扫向周围的路人:“都散了吧。想看病的自觉排队,别再让我看到有人闹事。”
看热闹的路人不敢得罪隋锦川,各自散开做自己的活计去了。看病的则有序排队,很快锦棠医馆门口就排起了长龙。
隋锦川为宋晓棠理好发丝:“我还有事,你这边能应付得过来吧?”
宋晓棠点头:“可以,你去忙你的。”
隋锦川是有很重要的事,继续得离开,转身上车,宋晓棠则继续招待客人。
所幸,这天没有其他人再来闹事。
隋锦川当天就派人去调查了这个男人,发现他是庆和医馆雇来砸场子的。
医馆打烊后,隋锦川来接宋晓棠,告诉了宋晓棠这个结果。
宋晓棠有些不寒而栗:“竟然是张大夫的庆和医馆?我之前还经常到那里买药材,以为张大夫人还不错。”
隋锦川摇了摇头:“面上和气,背后捅刀子的小人太多了。我去问了京所,但京所说这样的恶性竞争事件太多了,他们管不过来。”
宋晓棠思索片刻:“看来我们要教训他们,还得用别的方式。”
翌日,宋晓棠在医馆门口贴出招收助理的告示。
很快,就有一个男人前来应聘。
男人声称自家世代学医,有很丰厚的医理基础。但因为家道中落,自己没钱开医馆,就来应聘助理了。
宋晓棠考了他一些问题,男人都对答如流。
“很好,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来上班吧。”
男人走后,隋锦川派来的助手出现,悄悄跟踪这个男人。
晚上,助手向隋锦川汇报,这个男人从锦棠医馆离开以后,绕小路进了庆和医馆。
宋晓棠得知了消息,不动声色,第二天照常指导这个男人认药。
“你的工作就是负责抓药,这些药你都能认得吗?”
男人流利地报出药柜里药材的名字。
这时,一名患者走了进来。
宋晓棠照常为患者看诊,开药方,然后让男子照着药房给患者抓药。
男子配合地照做了,抓的药也是一分不差。
患者走后,又有人进来说要抓药。
宋晓棠伸了个懒腰:“你做得很好,看来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我先进去休息一下,这个患者就交给你接待了。”
说着,宋晓棠起身进入里间,走之前“不小心”落了一颗糖球在桌上。
等她回来一看桌面,这颗糖球已经不见了。
宋晓棠问男子:“你刚才有看到桌上的糖球吗?”
男子装傻充愣:“糖球?我没看到啊。”
两天后,庆和医馆忽然上市了一种粉末,卖到五毛钱一瓶,声称能够包治各种肠胃的病症,还专门取了个“康胃散”的名字。
由于它比宋晓棠卖的糖球更便宜,因此也迎来了百姓的疯狂抢购。宋晓棠的糖球渐渐无人问津了。
宋晓棠托人购买了一瓶“康胃散”,回来进行化验,发现“康胃散”的成分与她的糖球一模一样。
于是,宋晓棠起诉了庆和医馆侵权,相关人员对“康胃散”再进行化验,和糖球对比,最终鉴定了庆和医馆侵权行为坐实。
庆和医馆赔了一大笔钱,被迫下架“康胃散”,张大夫迫于群众压力,只好公开向宋晓棠和锦棠医馆道歉。
宋晓棠出来发声以后,其他被庆和医馆偷了药房的大夫也纷纷站了出来,谴责庆和医馆的行为。
庆和医馆的名声一落千丈,大家都不愿意来张大夫这里看病了。
每天都有人在庆和医馆门口扔拖鞋、砸臭鸡蛋,张大夫见实在开不下去,连夜卷铺盖跑路了。
至于那个助理,在宋晓棠出手后,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过了一个月,锦棠医馆的生意依旧红火,宋家也准备好了和宋宝珠断绝关系的材料。
这天,宋晓棠看完诊回到家,发现家里灯火通明。
一家人聚在大厅里,宋宝珠坐在沙发上哭,地上有一大堆凌乱的纸屑。
“不,我不签!我死也不签!”
宋明朗拿出一份协议,放在宋宝珠面前。
“你尽管撕,你撕多少我有多少。”
宋晓棠扫了一眼,是断绝关系的协议书。
上面已经有张怀玉的签字和手印了,就差宋宝珠的。
只要宋宝珠签完字留下手印,她就真正不是宋家的人了。
也难怪她说什么不肯签字。
见宋晓棠回来了,宋明朗对她打了声招呼,然后无奈地指了指地板上的纸屑:“她安静了一个月,晚上真正要签字了,不知怎的又开始大闹了。你看,地上的这些,全是她撕的。”
宋晓棠:“早该想到的,她这种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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