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遇神秘男人


  五月天,后山一片郁郁青青,沈晓棠凭借自己在末世学过的草药知识专往地势陡峭的地方找。

  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灌木丛里扒拉,翻了半天只找到几颗蘑菇,顺手扔进空间里,继续翻找。

  靠山吃山,村里不少人闲时上山采药换钱,沈晓棠直起腰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打算往大山深处走。

  过了大清河的地界,村里人大多不敢再往前,一来山里地形复杂怕迷路,遇见野兽,二来怕遇见偷猎的小命不保。

  但沈晓棠却不怕这些,她空间里有指南针,就算遇到危险,也能躲进空间里,慢慢想对策。

  越往山里走树枝越密,沈晓棠时不时捡几根柴火丢进空间,好跟沈家人交差。

  正埋头找着,脚底突然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刚好瞧见草堆里万绿丛中一点红,是人参!

  沈晓棠用铲子小心翼翼把周围的草除掉,用手顺着人参根一点一点往下扒,生怕弄断根须影响价钱。

  从大庆村到京市坐车要一整天,光车票就得十块钱,再加上吃住,找人,起码要存够三十块才行。

  整根人参挖出,约摸小孩拳头大小,胜在完整度高,应该能卖个十块上下。

  可是,她去镇上卖药这事根本瞒不过沈家人……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两道低沉的男声。

  “班长,你说到底是谁救了咱团长?军医都夸那枪伤处理地漂亮!”

  “咱来大庆村换防过多少回了,咋没听说村里有这号人物?”

  “你没听团长说那女的身份可疑?别瞎咧咧!”

  脚步声渐近,沈晓棠不想被人发现,当机立断躲进空间。

  “白眼狼,救了你还怀疑我!”

  沈晓棠估计两人一时半会儿不会走远,索性在医疗室处理起刚采的蘑菇,做起了晚饭。

  大庆村名菜,小鸡炖蘑菇,她好久没吃过了。

  砂锅里金黄色的鸡汤翻滚,肉香伴着菌菇香,闻得人直流口水。

  沈晓棠给锅定好时,脱下身上补丁叠着补丁,辨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在盥洗室痛快地冲了澡。

  洗去一身疲惫后,换上真丝睡衣出来,锅里的鸡汤刚好炖好,米饭醇香,鸡肉鲜嫩,又是一顿美餐。

  吃过饭,沈晓棠坐在化妆台前梳麻花辫,重生小半个月,镜子里的人褪去一开始的面黄肌瘦,脸颊长了些肉,变得圆润,气色也变好了。

  扎好两条麻花辫,沈晓棠换上洗好的补丁衣服出了空间,背着背篓回家。

  大清河边,几个婶子正蹲着洗衣服,一瞧见她,老远就开始招手。

  “二丫,听说你家跟刘厂长攀上关系了?他贪污那些钱给你家多少?”

  事儿精张婶咧着嘴看笑话,专挑人难堪地方问。

  村长媳妇心疼地看着沈晓棠,给了张婶一手肘:“你嘴上积点德吧!老刘那操行整个镇子谁不知道,也就二丫爹妈狠心。”

  说完,从兜里掏出个鸡蛋,强塞进沈晓棠手里:“婶子给的,你自个儿拿着吃,别叫大丫跟你弟瞧见。你别怕,刘厂长的事儿是你爸妈上赶着巴结,跟你没关系。”

  沈晓棠眼眶发烫:“谢谢婶子。”

  前世赵婶子没少偷摸给她吃食,心疼她一个半大姑娘干在前头吃在后头,有时也会劝沈家人一碗水端平,别太偏心。可惜好人没好报,她死后没几年赵婶子就得肺痨走了。

  这辈子她有能力报恩,一定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赵婶子病死。

  “婶子,你嗓子不舒坦就让我叔到山上采点金银花给你泡水喝,或者我过两天给你送家里去。”

  赵婶子笑着点头,没放在心上,知道沈晓棠想报答她,可一个半大丫头片子哪懂什么药材。

  沈晓棠刚借着接鸡蛋给她摸脉,对她的病情有个大概了解,一路走一路琢磨该怎样不着痕迹地把药给赵婶子吃下去。

  日头偏西,不知不觉到了村子,离家老远就听见吵闹哭叫声。

  “你是姐姐,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弟弟!瞧把你弟脸抓的!”

  “他偷我钱!你们爱惯着他,我可不惯着!”

  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耳光。

  沈大春中午连带晚上两顿没吃,抱头蹲在村委会交代罪行,接受思想教育,憋了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

  一连甩了沈晓娟四个嘴巴,把她两边脸颊抽得通红。

  “你个赔钱货!敢跟老子叫板!再敢打你弟,我就打死你!”

  刘翠兰见自家男人动真格的,生怕他把闺女打坏了,赶忙上去拦着。

  “大丫,你少说两句,什么你的我的,弟弟花你点钱怎么了,一家人可不兴斤斤计较。”

  沈晓娟捂着脸坐在地上,抽抽噎噎,不敢大声哭。

  沈铁柱双手叉腰,斗胜的公鸡一样,得意洋洋朝她做了鬼脸,一咧嘴,脸上抓出的血道道就钻心疼,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一家四口人乱成锅粥!

  沈大春被他们吵得头疼,拎着瓶散装酒摔门出去。

  刘翠兰见他走了,把闺女从地上扶起来,从兜里掏出两块钱分给姐弟俩,这才算完。

  沈晓棠掐算着他们发泄完了,才推开院门,先把背篓里的柴火卸了,接着默不作声地开始烧饭。

  她刚在医疗空间美餐一顿,现在给沈家人做口猪食,闻着就倒胃口。

  可惜,沈晓棠想安生干活,刘翠兰偏要找茬,揣手站在她身后,对着她的后背狠狠一脚。

  “都怪你个晦气玩意儿!要不是你,我跟你爸也不会被抓去教育!”

  “我们不在家你就出去浪!你姐跟你弟打得都破相了,你也不知道劝着点!养你还不如养条狗有用!”

  沈晓棠被她踹了一个趔趄,好悬扑进灶膛,后背酸痛,转头凉凉看了她一眼。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再无往日瑟缩怯弱,眸光中反而夹杂着一丝凉薄凌厉。

  刘翠兰嘴里的脏话顿时梗住,沈晓棠的脸仿佛与当年住在临床的大官太太合为一体。

  她最讨厌沈晓棠这张比自家女儿好看的脸,就喜欢把她使唤地团团转,看她满脸惊慌失措,无奈求饶的样子。

  每次她都在心里暗暗得意,干部家的闺女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给她当牛做马。

  可这丫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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