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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银秀幻剑


第一剑的延续,这第二剑。无论如何都必须落在梵天荫的身上,而且还要落在长门涅破最想落在的那个位置上且精准无比的落在上面,就有如有精控制导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一剑绝大部分都落在了“护盾”的身上,也是不是因为落在其身上时所散发出的剑气与剑意太过强横的缘故。这如同第一剑延续的这第二剑,竟是让这位幻君子手底下最强的“看门狗”都有些忍不住的颤栗起来。

面对着这第二剑,看着迎面而来的雪白长剑,梵天荫的脸色怕是比那“护盾”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脸色之白,白得吓人。若是用长门涅破的话来形容过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倾城女子的脸上贴着一层面膜呢。

而这白得得吓人的“面膜”要若是出现是在晚上,不用亲自动手,足以吓死一个排的人。这就可想而知了,长门涅破这紧随其后的一剑,到底带来了怎样的效果。

的确,这紧随其后一剑很让对对方脸色发白,也很让对方深感恐惧。然而,在这脸色发白与深感恐惧的外表下,隐藏在其中一抹小小情绪却是连同长门涅破怕是都难以猜透啊。

当然,也并非说完全猜不透,兴许有那么一二分算是猜透出来了。不过,这一二分的猜透也着实是让长门涅破感到有些棘手,甚至担心会有被翻盘的可能。而这样的可能性,不是不存在,而是大大的存在的。

风沙依旧,风啸沙狂。渐渐的,二人也感觉到,黑沙风暴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而如果真正等到黑沙风暴来的时候,若是不能完全感到所在的目的地,那么二人还真的只能是携手共赴阴世。

或许,二人出其不意的想到了一块儿吧,两人的脸上竟是这般同步协调的流露出相同的厌恶,对于对方彼此的厌恶之感。

梵天荫在面度这那第一剑的延续——第二剑,隐藏在脸色发白且深感恐惧外表下的,除了那愤怒之外,还真的就只有愤怒了,再无其他。若是硬要说还有其他的话,那便是当着对方的面,把对方砍得一个五体分尸,斩得一个七零八落,让你死后也得不到一个全尸。

虽猜不透对方到底是如何想的,但长门涅破从那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种种狠意,种种恶意,也能知道个七八分吧。“大概想把他弄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嘴角微微一翘,旋即有一闪而过,让人察觉不到半分来。

“想让长门涅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长门涅破心里是默默回敬着,“我倒要看看是你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我让你......”

多说无益,意无多说。

的确,多说无益,意无多说。这第二剑已经出“鞘”,却也在这已然出“鞘”的第二剑下,忽然间,长门涅破只是觉得眼前一晃,脑子更是一昏。这一晃一昏却并没有给长涅破带来多大的影响。然而,只是在长门涅破再一次恢复正常睁开双眼的时候......竟是一切都变了,变得这般熟悉,也变得那般陌生。

熟悉的是他来过这里,陌生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

长门允客不禁一阵惊呼道,“银秀幻剑?”旋即一笑,“这幻剑的确是有很多类型,可逆这银秀遗族的幻剑却是狠辣无比啊。”

没错,正是银秀幻剑。愣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对方居然在这个地方等着自己的。现在看来,长门涅破的这第二剑非但没有借助第一剑的优势而再涨优势且扩大,反倒是被人如同背后捅上一记阴招一般。

“是银秀幻剑没错,不过你家这小子不也把我家那位闭上了绝路吗?”甚至银秀幻剑优势却也深知银秀幻剑劣势的银秀遗王无奈摇摇头,“如果这小子一旦破了这幻剑.....后果不堪设想。”

而一旁的长门允客接过话说道:“这不也是彼此彼此吗?一旦破不了,后果可是难以估计啊,单怕涅破那小子的小命儿都会......”

街道、路人、文字......

奔驰的车辆,疾驰的列车,漫天飞起的粉红......

“尼玛?”长门涅破竟是忍不住的咒骂了起来,“居然穿越回来了?”感受着这一切,突然起来的一切。却也在这一刻,忽然间,长门涅破举得自己的脑海中正急速失去着什么,正急速消亡着什么,很快,很快。这种激素失去的以及消亡的在下一刻,变成了十分自然的。

“终于进去了吗?”看着已然渐渐沉迷于这幻象中的长门涅破,长门允客也十分无奈。

“你举得你家那小子身时候能够出来?”身为主人的银秀遗王问道。

“很难说,除非他在这片幻境中,游历这片幻境中,能够打开一个突破口,不然.....”

在这不知不觉中,长门涅破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有着幻境所产生的伪记忆。

粉红色的面容,带上些许慵懒,在早春三月起床,便不停地梳妆打扮,把嘴唇描得腥红,漂泊的春情漫过富士山,在盛唐的土地上泛滥,妩媚中藏着妖冶。多情地绽放着笑靥,这位东瀛来的红衣女子,沿着杨玉环的低吟浅唱,在中国水墨画中,舞动水袖,这风中透明的女子,流连在三月的五线谱上,忘情的嬉戏,把春天荡成秋千,召来采花酿蜜的蜂蝶。

她躲在枝头叶缝中,调皮地抛着媚眼,演绎着聊斋故事,多少怀春的少男少女,徜徉在粉红色的梦里,春风细雨的打理,让公园在一夜间返老还童,那条落满花瓣的石径,要用整个青春期来清扫。

樱花,一段短暂的甜蜜,惊醒在你美丽的记忆里,在一场倒春寒后你感冒发烧,抒情的嘴唇燎起火泡,细软的身躯从枝头落下,从化作尘埃的那一刻才警醒  悲剧起源于浅薄,三月的春风,能剪出绿丝绦,也可剪碎粉红色的梦。

自从圣德太子把首都从奈良迁到京都,樱花就成了日本的国花;京都,成了樱花的首都;赏花,成了帝王、僧侣、平民百姓传统的爱好。

当樱花满开,花讯像潮水般涌过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打开窗子,在晒被子的时候,接纳花光。然后倾城出动,举国若狂,人人同唱樱花歌。

此时,京都成了樱花的海洋,鸟从树上飞起,翅膀会振落花瓣;人在树下走过,肩会撞落花瓣。观光的、旅游的、赏花的、携壶的、背照相机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情。

此时,花下的人最多;花下行人中,女人比男人多;女人中,穿和服的女子,比不穿和服的女子多;穿和服的女子,京都比东京多。

此时,千万不能起风,一起风,樱花便漫天飞舞,把京都的天空染红了,把游人的衣服染红了,连空气都变成粉红色;归来,身上有香气,头巾上有花瓣。

与樱花同行的是酒,是歌,是醉,是纵情的享受。

最是,掩映在花树丛中,是一片亭台楼阁,鸭川两岸,三条至四条,沿河的先斗町、东岸的花间小路、只园,都是京都著名的繁华旖丽之地,佳人三千,如莺比邻,香巢爱窝,灯红酒绿。在这片花潮、人潮、灯潮之中,临楼可以吹箫,卧醉可以听鼓;路边赏花,楼上把盏,阁中窥人,未饮先醉——这种人人都尽情享乐的景象,令长门涅破惊讶。

平时,长门涅破只看到行走匆匆的日本人,无暇旁顾的日本人,埋头苦干的日本人,看到在东京、大阪上下班族拥挤在地铁中,一出地铁站就像瀑布出了大峡谷,奔涌向各个公司、企业,在城市残冬的苦涩中,甚至不去盼望,不去关心,樱花的部队,何日可以到达大阪?到达神户?到达京都?解放这残冬灰黯的天空?

也许,日本人平时的生活过于压抑。因此,他们不能没有樱花,没有酒,没有爱。没有樱花,都市族群很容易忘了四季;没有酒,上班族成了埋头苦干的机器人。

长门涅破看到,东京的上野公园,日本人和日本公司为在樱花树下铺塑料布,划分赏花地盘而争得脸红脖子粗,甚至不惜动武,出动警察干预的情况。

能认真负责,一丝不苟,默默地工作,忍受痛苦,过节俭的生活;也能呼朋唤友,携壶高歌,纵情狂欢;舞在花下,醉在花下,享受在花下;用南风、用四月、用酒、用忘长门涅破的境界,去酿造生命的美丽。

——这就是京都,这就是日本,这就是樱花的意义么?

异乡的长门涅破,在旁观。觉得,有花的日子,真美;樱花的风景,真美;穿和服的女孩子,真美——日本的花国精神,令长门涅破感叹良久,悢悢不能言。

“等等......”忽然间,长门涅破似乎遗漏掉了什么,竟是自言自语道,“我记得这是九月末吧,九月末何来樱花......”

猛然间,只因为这一句自言自语,却是发生了极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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