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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这一剑,这一雨


面对着对方最强的一剑,还是根本毫无任何情报了解的这最强的一剑,无论是剑本身还是剑招,长门涅破自身以及其自身手中的这把无名白剑,都必须秉承着一贯的气势,一贯的气度,一贯的心念。遵从与本身灵魂最深最深的出真正的想法,最为直接的想法。

旁人也都看出来了,无论是玉镯中的那两位,还是在远处的那位三君子之一,都看出了。只是,他们都无法看出,长门涅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想法,而这想法又到底会给出他们什么样的答案。

这,无从可看,也无从可想,更无从可猜。

然而,在下一刻的时候,长门涅破却是一点儿都不吝啬的为其解开了答案,解开了秘密。这答案,这秘密,在这三位看来,真的很简单很简单,也太随意太莽撞,甚至在这三位看来,这算是解开答案,这算是解开秘密?

因为,这答案与这秘密,恐怕是他们怎么想也无法想到。或许,能够猜测一二分来,可绝对不会有人去往那个方向去猜测。这三位的眼中,长门涅破竟然完全无视。

这完全无视,包括了所有所有,哪怕是这再头顶上直落而下的尸妖剑雨落,还是侵入体内使其体内灵气流转如蜗牛一般的阴险、狠辣、恶毒般的气息。

完全无视头顶落下如剑雨般的尸妖兽,完全无视银秀遗族最强剑法中的最强的一招尸妖剑雨落,来了,终于来了,仿佛等了许久许久,等得都快不耐烦了似的。

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话,如果对方不临时变招,毫无疑问,长门涅破会被这银秀遗族这最强剑法中最强一招直接劈成两半儿或是直接被淹没在这剑雨般的尸妖兽中。

不过,尽管如此,青冥儿、艳糜以及幻君子也看出来了。若是这场好戏就这么演绎下去,那么长门涅破手中的无名白剑,也将会毫无疑问的直接洞穿梵天荫的胸膛或是腹部。

一旦无名白剑将之洞穿,若是洞穿的是胸膛,梵天荫必死无疑。而同时,若是洞穿的只是腹部,梵天荫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却也仅仅只是这一刻,这一瞬间,原本处以十分劣势情况下长门涅破,却已经为自己寻得了一线生机的希望。只是,这一线生机的希望更多要寄望在梵天荫的身上。

如果梵天荫不变招,如果自己能够率先刺中梵天荫,而且还是刺中其胸膛给予致命一击......

那是快,也的确快。无论是谁,都无法能够断定,这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的结果,倒是颇为像听天由命的感觉似的。

同样的,既然对方给予自己最强的剑法最强的剑招,他长门涅破自己又如何不回报之?与之一样,在长门涅破所拿得出手的,最强之剑,最强剑法,最强剑招,即无名白剑,即绝白剑诀,即六道神妖咒中的神妖斩。

正所谓一绝当先,一绝千骑,一绝剑指,一剑绝之,

这一刻,尽管都看出了长门涅破的用意,也很想压抑住自己的那份惊讶,可还是自灵魂深处惊呼起来。同样的,身为率先发动攻击的梵天荫更是察觉与感觉的异常清楚。

仅仅只是眨眼转瞬的功夫,可也生出无数念头来。在这生出的无数年头中,最然他感到在意的便是,眼前的这个小子,眼前的这个少年,这是要与她共赴隐世或是拼出生死之运气。

然而,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她不会去什么拼生死之运气,也不会去接受什么共赴阴世之“绝唱”。因为,她深信,深深的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比对方要强,相信自己处于绝对的胜势。

是相信?是拼杀?还是.....无人能搞清楚,无人能说清楚,就像是在更远更远的某处,不仅仅还是青冥儿、艳糜以及幻君子在注视着长门涅破与梵天荫之间的这寸豪见的生死之搏杀。

“当真是有意思啊,有意思的很呐!”偌大的斗篷蒙着整个身子,只是从这声音中能够听出,是一个中年男子。而在他的声音外,更是滴滴答答的下着小雨。

他独坐的椅子上,周围毫无任何人,他看着仿佛是魔镜所映出的画面来,又仿佛是自言自语,却又好似对着镜子中,或是长门涅破,或是梵天荫,说道:“你可相信,又可知晓,外面那淅淅沥沥的雨,也是有生命的。”

他的窗外,雾纱似的天,衬着清晰的雨丝。而在其园中平静的池塘溅起了一朵朵小花,他情切的称之为雨魂之花。

无路时在任何时候,他都爱雨天,无论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是倾盆弥漫的大雨,他唯一喜欢的便是透过窗外,看雨中的景色。

镜子中所展现的一切,窗外略带宁静的小雨......完全就是一个毫无任何搭配感的存在。然而,这个时候,在他的眼中,却是显得无比的搭配与适合,甚至可以说是世间最为完美的存在。

如果,这要是被长门涅破所知晓。一边欣赏着宁静雨天之景色,一边在观看生死之间搏杀,长门涅破会毫不客气送之二字——变态!只是可惜了,长门涅破并没有这样的机会知晓。

“你知道吗,”他又在对着镜中生死搏杀的二人中某一人说道,“雨下撑起一把花伞,有时一切又好像是凝固了,没有任何动静,有时听见孩子们在楼下玩耍时发出的稚嫩清脆的嬉戏声,”话音到此,他的嘴角竟是抹过一缕淡淡的且十分诡异的叫弯度来,“而你,此处舞动长剑的声音,就像是那只能清脆的嬉戏声一般,好生让人羡慕,好生让人怀念!”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在他的眼中,在他的灵魂深处,这淅淅沥沥的雨,有种特殊的,清幽的感觉,有时它会猛然袭击心头,心会微微一颤。鸟儿的哼鸣回荡在其耳畔,风拂杨柳堤的完美.....这是在他心中多么完美的存在。

而镜中所映出的那以前,更是在他心中呈现出种种绝美的景色与境界。

这些绝美的景色与境界,伴随着外面那雨景的绝美,对于此时此刻的他来说,是那般的......倾国倾城?噢不不不,与其说是那般的倾国倾城,倒不如说是那般的酣畅淋漓。

显然种种一切,无论是窗外还是镜中,所呈现的如声那么动听,如心弦那么颤动,如景那么美丽动人......

雨还下着,雾纱似的天,衬着清晰的雨丝。一切都是一样,但有一点不同,很的不同了......镜子中,竟然开始有了变化。

他,看着那镜子中的变化,就好他窗外的那雨,突然间幻化出千万魔指,拨动千万条琴弦,弹奏出千万变化而琴音。

“都说这春雨柔软,下雨粗犷,秋雨苍凉,冬雨肃杀,一季一幕样啊,”他以及那般如同自言自语道,“可那呢,时而粗犷,时而柔软,又时而苍凉又时而肃杀,这般的毫无规律可言.....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意想不到。”

他依旧继续的看着镜中二人,只是这一次,他也有所不同了。因为,这还是自从他作为看客以来,第一次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块镜子上。

“因季节变化,情调各异。但是,雨色一样美丽,雨声一样动听。然而在你这里,变化的季节,各异的情调,雨色也并非一样的美,雨声也并非一样的动听了,莫非.....”依旧仿佛是自言自语的他,看着镜中二人的某一人,似乎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又似乎隐约的悟出了什么。

他比谁都要爱雨,也比谁都要亲雨,更别谁都要了解雨。无论是这个大陆上的任何与雨有关的画卷,琴音,乃至诗歌诗词,只要是佳作,在他这里,无不没有,甚至是一些精辟而又稀释的更是不缺。

可谓独,今天他知道自己缺少了,真正的缺少了。下一刻,看着镜中的殊死搏杀,他有些按耐不住了,甚至已经快要起身动身了。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也不得不忍住。他知道,也很清楚,什时候和果子成熟,才是最香最甜的时候。

“来呀,继续的下吧,下出你最美最倾城的那一面!”看着镜中,他已然开始有些为之疯狂,为之轻狂起来。

轻细的雨花,像飘忽的雾,白茫茫的,轻吻着人的脸,微微觉着痒;又轻轻濡湿着衣裳。雨伞仿佛是风帆,在雨色蒙溕中载浮载沉;也像一只只大翅膀,东南西北,无边无垠,因风四处飘航。

沉默的雨,无声胜有声;逗人的雨,真叫人喜悦。可以不必穿雨衣,在户外踯躅漫步,雨似蜜似酒,滋润着心灵。

都说龙蜀国南方的雨,梦幻的雨,奇异的雨,直叫人幻象连连层出不穷。

而今日,镜中的这“雨”,丝毫不落龙蜀国南方之雨。

记得那荥花春雨的龙蜀国南方,雨点轻轻敲击着乌篷船。雨中透着那荥花的阵阵幽香。记得那龙蜀国星湖的夏雨,元气淋漓,满湖都被荥花绿叶被之打得笃笃地响。记得龙蜀国牧山的秋雨,那直冲也云霄的苍松,显得格外苍劲。记得龙蜀国汉江冬雨,如泣如诉,岸边茅屋炊烟阴阴沉沉,活脱脱的像是一幅染湿的墨画。

“这一剑,这一雨,终究还是要便了,或已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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