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死遁


第五十一章  死遁

“扬州广陵王的独子萧子顾!是他!他就是那个萧子顾?”季挽歌倏然起身,心中震惊,一个藩王之子,隐瞒身份藏匿在一个大臣之家算什么事情?

“公主殿下。”林尚书慌忙的起身,在也没了刚刚的从容淡定,立马跪了下来老泪纵横的说道:“老臣就那一个独苗苗被困在了扬州,要是我不答应的话,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广陵王拥兵自重,自成一派,又仗着自己是先皇信封的异性王,名下兵马众多,哪里是我一个文臣可以抵抗的。”

林尚书叹息一声,他侥幸的说道:“再者他们说,只要做完了这一次,就再也不会要挟我其他事情了。”

季挽歌神色凝重,她深吸口气:“如果他真的有那样的野心,父皇不会容得下他的。”

一个异性藩王,拥兵自重,地处肥沃之地,表面上一副归顺朝廷的样子,结果私底下竟然会将自己亲生儿子安插在天子脚下。

不过也对,藩王无诏不可进京,肯定得安插人手在这里,只是没想到会是尚书府这个弱书生。

但是听林尚书的意思,似乎那广陵王还要林尚书做了其他事情。

想到这里,季挽歌掏出了一张纸,放在了石桌上说道;“你将你知道的都写出来,你要知道你这颗棋子对于他来说已经废了。”

“你的儿子还在他们手上,想要你儿子安全,此时你只能靠我。”

林尚书一愣,他的确是要被流放了,且是一家子都要流放边疆,而他的儿子也对那广陵王无甚用处,难保不会恼羞成怒的杀了他。

可如果有他这个将死之人的诉状,倒是可以威胁那广陵王不对自己儿子动手。

心下一狠,他就拿起了季挽歌早已准备好的毛笔在纸张上写了萧子顾都要求他做的事情。

除了私发盐引,用这些盐引掩护贩卖私盐之外,望月山上的粮食说是用来堵督察院的嘴,其实是要运往扬州的。

包括大批量获得的金钱利益。

这其中沈长风和林尚书也抽取了不少的好处。

在所有事情都要写完之后,季挽歌拿出了印泥要他按下了手印。

这样就可以将这份证据完完整整的交给父皇,倒不是她要搞死沈长风,而是为了父皇对那广陵王有一分警惕心。

“印上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女儿,将你的儿子从广陵王手中接回皇城的。”季挽歌轻声说道,将东西推得离他更近了些。

林尚书叹息一声,放下了笔,刚要按手,搜的一生从远处过来一只袖箭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咙!

砰的一声。

他倒在自己刚写的诉状上死不瞑目。

季挽歌猛地起身,她环顾四周,深夜的牢房中静悄悄的,除了几个无精打采的人,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倒是季白,身手迅速的冲了出去,抓住了那个想要逃走的黑影子。

可季挽歌刚想审问,下一瞬这个黑衣人就吞毒自尽了!

“这......”季挽歌怔住了,她慌忙的将林尚书的头抬了起来,忍住心底的恐惧想要将这纸诉状拿起来。

结果上面浸染了血迹,整张纸都布满了血色,上面的字迹早就已经看不清晰了。

“废了。”她神色凝重的叹息一声。

“如实将这里的事情上报给父皇,就说林尚书在狱中被刺杀了,凶手服毒自尽。”季挽歌走出了牢门,招呼着一旁吓傻了人。

那是看守牢房的狱卒。

“是!小的如实上报!”狱卒吓得连忙点头。

季挽歌用手绢沾染在手中的血迹擦了干干净净,这才走出了大牢,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深了下去。

“先去看看林雅吧,她的父亲死了,她有权利知道。”季挽歌镇定的说道:“据我估测,那萧子顾也死遁了。”

“皇城之中的读书人萧子顾死了,恐怕广陵王世子就出现了。”

她缓缓的走着,来到了那处别苑,只是站在门前时,而在屋子内。

“人也走了。”季挽歌站在门前安安静静的说道:“原本这次事情过后,我和沈长风的婚约肯定能很好的解决掉了。”

“谁知道竟然牵扯到了朝廷上的政事。”

“这次,我害的萧子顾不得不死遁逃走,他估计也早就将我记恨上了吧”季挽歌回公主府时,一路上就在自言自语。

而季白就安静的在后面当一个倾听者。

“扬州广陵王将手插到了这里,这其中沈长风到底知不知道萧子顾是广陵王的儿子?”季挽歌走进门之后,就疑惑的问出了声。

一直在家中等候的季锦宸见她平安归来松了口气;“还以为你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呢?那林雅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她被人带走了,甚至院子之中的那些下人都被带走了,我怀疑是萧子顾将她给带走的。”季挽歌淡淡的说道。

除了萧子顾,她还真想不出来谁还对林雅有这种牵挂了。

不过那萧子顾不是喜欢芸娘吗?

季挽歌摇了摇头,他们三个人的关系真乱,她真的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怀疑萧子顾?他不是已经自  焚了吗?”季锦宸微微诧异道。

“因为,那萧子顾是扬州广陵王的儿子,我亲耳听到那林尚书说的,广陵王将林尚书的儿子控制在扬州,威胁林尚书为他做事。”季挽歌垂眸沉思道:“所以,当日我提出要借钱给他还他儿子的赌债,他才会不愿意。”

“因为他的儿子早就被人利用还钱的名头,给掳到了扬州。”

“这样一个人,哪怕亮明身份都可,结果却选择了自  焚,这可能吗?”她轻声说道,是人有活着的机会不用偏偏要去寻死的。

季锦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那林尚书和孟栩咬定了你一样。”

“因为我是一只没有主人的羊。”季挽歌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轻笑一声:“我的皇兄是个残废,母妃也渐渐失宠,而我这个唯一出挑的公主也要下嫁了。”

“她们不逮着我薅,薅谁去啊。”

“这不,我没让他们薅,所以他们就想把我宰了吃肉。”她两手一摊:“这下好了,沈长风婚约还没解决,到摊上了这样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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