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供认不讳
第一百八十六章 供认不讳
“一直嘴硬下去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芸娘。”季挽歌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对于芸娘这般咬紧牙关不肯承认那些事情皆是由她所为，季挽歌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想当初那林婉亦是如此，这些人总是这般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然而，若说要让有罪之人乖乖供认不讳，这可是季挽歌最为擅长之事。
“哼！不是我做的，那就绝对不是我做的！”芸娘冷冷一笑，语气坚决地反驳道。
她心里暗自得意，因为早在之前，她便已将所有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尽数毁掉。
如今那五石散根本就不在她这儿，而且当时她也只是私下里单独和林婉交谈过，并未有旁人在场瞧见。
因此，只要她死咬着不松口，那么林婉的自杀便无论如何都不能归咎于她身上。
而至于那沈长风嘛，则完全是他自己太过贪婪，得到了她之后仍不知足，居然还妄图染指季挽歌那个贱人，最终才会被她巧妙利用罢了。
疯子说的话，总是不那么被人相信的。
沈长风就是疯了，从芸娘给他五石散时，对方反而觉得惊喜的态度来看。
一想到那位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即将因药物的作用而备受折磨时痛苦不堪的模样，芸娘当时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 感。
再说这林婉一事，其实乃是她父亲交付给她的一项重要任务——让她在婚宴之上故意制造混乱与骚动。
是谁都行，不过她特意选了林婉，因为这样可以给季挽歌制造不少麻烦。
所以她不会死，因为她只是奉命行事，而身为湘王的父亲，自然会拼尽全力保护她。
然而这些心里话，她当然不会轻易吐露出来。
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一旦说出口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呢？
可是就在下一瞬间，毫无防备地，她只觉得一股强劲的掌风呼啸而来，紧接着自己的脸便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猛地被扇到了一旁。
顿时，脸颊上传来了一阵犹如火烧般的剧痛，那火辣的感觉仿佛要把她的肌肤都撕 裂开来。
她惊愕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季挽歌，声音颤抖地质问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季挽歌缓缓地收回了刚刚挥出去的手，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旁边摆放着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挨我的巴掌，那么或许我可以考虑使用这些东西。”
“你看，这里有撒满了辣椒水的鞭子，只要轻轻一抽，就能让你的皮肉绽开；还有在火盆里被烧得通红炙热的铁具，它们能够轻而易举地烫伤你的身体；再有就是这把钳子，可以直接拔掉你的指甲，那种痛苦想必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怎么样，你想好选哪一个了吗？”
听到这番话，芸娘忍不住浑身一颤，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尽管如此，她仍然紧紧咬着牙关，不肯示弱：“我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我......我绝对是清白的！”
季挽歌冷哼一声，目光犀利地逼视着芸娘，冷声道：“别再狡辩了！快老实交代，你究竟是如何与林婉取得联系，并让她心甘情愿服下毒药的！”
面对季挽歌凌厉的质问和那可怕的刑具威胁，原本还嘴硬不肯承认的芸娘话锋突然一转。
她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识一般，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全盘托出：“我先是偷偷在她日常的膳食当中掺入了少量的五石散。”
“等到她对这种药物产生依赖并且上瘾之后，我才找机会告诉她，如果想要缓解这种瘾症带来的不适，可以在饮酒时服用浸泡过朱砂的人参。”
“她果然相信了我的话，就这样喝下了对她拥有者致命的酒水。”
朱砂本就含有毒性，长期接触或摄入过量都会对身体造成损害，不过一般情况下并不至于致命。
然而，如果有人将朱砂人参与烈酒以及五石散一同服用，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恐怕会当场引发血脉膨胀，最终导致死亡。
“好狠毒的心肠啊！那沈长风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给他五石散？”
季挽歌的眼眸瞬间暗沉下来，怒不可遏地又扇了芸娘一巴掌，然后紧追不舍地问道。
好在她让人吐露实情的手段，向来十分有效。
当芸娘再一次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时，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不由自主地说出了真相：“自从你被打入大牢之后，我无意间获知了沈长风企图得到你，并想要控制你。”
“于是，我便欺骗他说，只要能让您服下五石散，日后您就会变得百依百顺、乖巧听话。”
听到这番话，季挽歌不禁冷笑一声，只是那笑容并未到达眼底，反而透着丝丝寒意。
她连忙伸手按住身旁已经怒发冲冠、几近失控的季白，生怕他一冲动之下把芸娘打死。
接着，她再次看向芸娘，冷冷地说道：“我定会将这些证词以及相关证据，原原本本地呈交给我的父皇。”
“到时候，你就只能祈求你的父王能够保住你这条小命了！”
“哼！我父王当然会救我！他若想从我手中获取那准确位置，就必定会来搭救于我！”
尽管芸娘脸颊上的疼痛尚未完全消退，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当着季挽歌的面，道出了这个深藏心底的秘密。
季挽歌瞬间领悟到，原来让对方因脸部疼痛而吐露真言的手段依然奏效，于是趁热打铁追问道：“究竟是什么准确位置啊？那个位置又有何用途呢？”
只见芸娘像是失去了对嘴巴的掌控一般，不由自主地回答道：“乃是走私盐税以及苏家多年来贪污所得的金银财宝的藏匿之处！如今萧子顾已命丧黄泉，知晓那些金银藏身之地的人，便唯有我了。”
话虽如此，然而此刻她的双眸之中却满是惊惧之色
芸娘实在无法 理解，为何在面对父王那般强大的威慑时，她都能守口如瓶的秘密，竟会在眼前这个贱人的面前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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