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刺眼
第二十五章 刺眼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冲出了办公室。
图书馆里，季沫沫和周霄并排坐在窗边，两人面前都放着一本书，却谁都没有翻动。
“周霄，你今天真的没有应酬吗？”季沫沫再次问道。
“没有。”周霄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为什么……”
“嘘！”周霄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图书馆门口。
季沫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愣住了。
陈 延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 延生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像是一阵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图书馆。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季沫沫和周霄面前，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季沫沫。
“你就这么快找好了下家？”陈 延生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水性杨花的女人。”
季沫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水性杨花？他竟然说她水性杨花？
怒火瞬间冲破了理智的束缚，她猛地站起身，毫不畏惧地迎上陈 延生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陈 延生，你没资格这么说我！”季沫沫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
“当初是谁先不要我的？是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我？”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图书馆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周霄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平淡开口：“陈少不是出车祸了吗？怎么我看着，比猴子还活蹦乱跳？”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陈 延生直接回怼。
“我……”
但面对季沫沫，他明显噎住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是啊，当初是他先不要她的，是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他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她？
可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看到她对自己如此冷漠，他的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陈 延生，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没有资格再干涉我的生活。”季沫沫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
说完，她不再理会陈 延生，转身拉着周霄就走。
“我们走。”
周霄深深地看了陈 延生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然后便跟着季沫沫离开了图书馆。
陈 延生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和嫉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用力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那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
夜晚，喧嚣的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人群的喧闹声混杂在一起，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陈 延生坐在吧台边，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闷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季沫沫和周霄在一起的画面。
以及她说过的那些决绝的话语，心像是被撕 裂成碎片一般，疼痛难忍。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离开了我是她的损失。”陈 延生喃喃自语，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却发现越喝越清醒，心里的痛楚也越来越清晰。
他想起和季沫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她曾经对自己的温柔和爱意，想起她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画面，此刻却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逃避。
他以为自己不在乎她，以为自己可以潇洒地放手，可是当她真的离开的时候。
他才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
她的离开，就像是从他心里挖走了一块什么东西，留下一个空洞，怎么也填不满。
“再来一杯。”陈 延生哑着嗓子对酒保说道，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酒保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倒了一杯酒。
陈 延生烦躁地将手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却浇不灭心头那股烦闷。
“延生，你还在想那个女人吗？”付嘉许身着红色紧身裙，不知何时妖娆地坐在他身边，试图用身体靠近他。
陈 延生不着痕迹地躲开，语气冰冷：“与你无关。”
付嘉许脸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延生，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那个季沫沫，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
“她现在和那个周律师打得火热，听说都住对门了，天天出双入对的，谁知道……”
“够了！”陈 延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付嘉许的话。
付嘉许被陈 延生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掩饰了下去。
“延生，我只是……”
“我说了，与你无关！”陈 延生冷冷地打断她，眼神冰冷得像是要把她冻结。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付嘉许，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付嘉许，我警告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再让我听到你说沫沫一句坏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不再理会脸色惨白的付嘉许，转身离开了酒吧。
另一边，季沫沫和周霄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谢谢你。”季沫沫轻声说道。
“谢我什么？”周霄转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谢你今天陪我来学校，还帮我解围。”季沫沫说道。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吗？”周霄笑着说道，“再说，我也不是白白帮你的，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季沫沫警惕地看着他。
周霄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做我女朋友。”
季沫沫愣住了，随即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周大律师，你这是在趁火打劫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周霄笑着说道，“怎么样？考虑一下？”
季沫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周霄也不催促，只是含笑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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