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贪欢
破戒后沈淮序真切感受到鱼水之欢的滋味,如第一次尝到糖块的小孩,不断索取。
白芷一边要满足沈淮序的欲望,一边还要对付薛家送来看照她的嬷嬷,短短几日的功夫就被磋磨的不成人样,身心俱疲。
这日沈淮序发泄完从她身体中抽离,一句话未说便转身离开,走的干脆利落,独留白芷一人收拾自己。
她一边收拾残局一边觉得委屈,忍不住小声啜泣。
生怕引来薛婉派来看着她的人,即便如此小心翼翼,但李嬷嬷还是踹开了房门。
“哭哭哭,奔丧呢啊!”李嬷嬷神色不耐,厌恶都写在脸上。
见说了两声白芷都没有反应,取了细小不容易留伤的银针往白芷身上扎。
“伺候世子,为小姐办事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哭?看我不禀报小姐教训你。”
“别,”白芷心中骇然,连忙抓住李嬷嬷衣角,胡乱擦拭眼泪求饶道:“奴婢不哭了,求您别告诉小姐。”
李嬷嬷得意,爬了世子的床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像狗一样匍匐在她面前,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仿佛欺负白芷是她的乐趣。
刚要狐藉虎威训斥一番,门外走进几个气势汹汹,眼高于顶的丫鬟,一把将李嬷嬷扫到一边,居高临下对白芷说道:“夫人有请。”
说着也不管白芷是否同意,几人合力钳制住她往门外推搡。
李嬷嬷被吓得腿一软,眼珠转了转,起身快步离开。
白芷心惊胆颤,这个家被称为夫人的唯有武阳侯夫人秦氏,也就是世子的生母。
待瞧见侯夫人时,白芷微微松了口气,夫人居于高位,眉目端庄稳重,看上去慈眉善目,宁静随和,无端生出一种亲近感,这让她觉得并非是尖酸刻薄之人。
秦氏手中捏着一串佛珠,桌案上堆着经书,时不时翻动两页,沙沙作响。
“奴婢见过老夫人。”白芷没有放松警惕,恭恭敬敬行礼问安。
秦氏慵懒抬眸,淡淡瞧去,开口问道:“你就是薛家送来的试婚丫鬟?”
“抬起头来。”她语气威严淡漠。
白芷却从其中听出了意味不明的味道,心下一颤,缓缓抬起头。
“哼!”秦氏冷哼一声,她本就对这桩婚事有所不满,她娘家与薛家积怨已久,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皇上却下旨让她儿子娶薛家的女儿。
如今薛家竟还不满,指了一个劳什子试婚丫鬟过来,不就是叫全京城的人看武阳侯府的笑话,明里暗里讽刺沈淮序不行。
这丫鬟长的一脸狐媚子样,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
“来人,杖则二十!”
话音刚落,侧边冲出几个丫鬟婆子就要将白芷拉走,白芷怎么也想不到没说两句话就要对她动手,杖则二十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她不能死。
白芷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叫喊道:“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惹夫人不快,便是死也求夫人让奴婢死个痛快。”
白芷总算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含义,侯夫人瞧上去娴熟良善,却出手狠辣,不留一丝余地。
然而侯夫人仿若未闻,漫不经心的转动手上的佛珠。
嬷嬷不知从哪掏出来手帕,塞进白芷口中,只剩呜咽。
板子一下下落在臀部,白芷闷哼出声,泪水夺眶而出,眼底猩红一片,带着强烈的恨意。
什么慈悲面,都是蛇蝎心,这是铁了心要她的命!
薛婉,沈淮序,侯夫人,她什么都没做,却成为这些人手里的牺牲品。
凭什么!?
疼痛让她愈发清醒,后背皮开肉绽,血流不止,染红了干净的素色罗裙,像一朵朵绽放的花儿,妖冶危险。
若是,若是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的人,是否就不会遭受酷刑,爹娘也不会被胁迫?
她恨,她恨这张脸生在自己身上,恨薛家,恨武阳侯府,恨世道不公,也恨自己的无能。
正当绝望之际,耳边传到一道模糊的声音。
“住手!”
沈淮续闻讯赶来,便见到白芷意识朦胧,双手垂落。
“淮序。”侯夫人拧眉,对于沈淮序阻拦不解。
“母亲,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鬟,您何苦刁难。”
“薛家送来的人定然没安好心,我这是在帮你。”
薛家送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在她看来不过是对沈家的侮辱,淮序对她又不感兴趣,不如早日处置了,免得心烦。
“倒也不必要她性命。”
侯夫人一怔,不明白一向不问世事的儿子竟然在乎一个卑贱奴婢的死活,难不成一心向佛,连杀生也不见得?
这可不行,若真成了和尚,侯府的爵位和荣誉谁来继承。
“淮序,吃斋念佛母亲不拦你,但出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和你父亲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不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往日往沈淮序院中送过多少女子,全被拒之门外,是铁了心入佛门,愁的她头发都白了。
沈淮序沉吟片刻,看了眼生死不明的白芷,这才说道:“我已将她收入房内,母亲可满意?”
一个丫鬟而已,原本不值得他开口相救,但想到她的眼神,她的身姿,身体却升起异样的感觉。
鬼使神差的,大步走了过去。
侯夫人怔愣一瞬才反应过来,瞬间喜上眉梢。
“好好好。”
怪不得淮序对她不一般,竟是如此。
管她是谁送来的,只要能破了淮序的戒,不让他出嫁,是谁都行!
侯夫人连忙让人查看白芷,见人只是晕了过去,才送了口气。
这丫鬟可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今日之事是母亲莽撞,快去取上好的药来给白芷姑娘送去。”
沈淮序来到奄奄一息的血人面前,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死了没,没死就跟我回去。”
檀香入鼻只觉心安,白芷紧紧拽住来人的衣袖,犹如捉住救命稻草。
“疼……”
血迹蹭到沈淮序的衣摆,男人嫌弃的拂开,白芷却越拽越紧。
“麻烦。”
沈淮序皱着眉头,一边嫌弃,一边将白芷抱起,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都被打了怎的不解释清楚,命都不要了?”
看着怀中娇小的人浑身是血,不成人形,一股气堵在心中,冷声质问。
白芷此刻意识不清,面对问话下意识回答,声音叮咛,“夫人不听我说话。”
“傻子,这种时刻就应该拿着爷的名头唬人。”
然而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传来一丝声音,沈淮序低头看去,怀中的人儿手垂落,已然昏迷,怒骂一声之后快步去寻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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