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宫心谋之庶女皇妃 > 第四十四章:复宠

第四十四章:复宠


我灿然一笑,娇俏道:“臣妾是想为以前的宁妃娘娘求恩典。李氏侍奉皇上有七八年了,出身又高贵,不若加个尊封?为国祈福本就是极大的幸事。”

夏侯明听了点头,含笑道:“合该的。”

我又得寸进尺道:“千佛山苦寒,不免委屈了二皇子,再怎样也是皇室血脉……不若就迁到明觉寺来?”

夏侯明又是点头:“玉儿所言甚是……”

我笑着替宁妃谢了恩。他便吩咐王德道:“就按着夫人的意思传旨吧,尊封李氏为仁静元师。”一会儿又道:“二皇子……就封郡王,赐封地靖江。”

我闻言有霎时的惊喜,继而忙又谢恩道:“臣妾代靖江郡王谢过了。”夏侯明的这些皇子年纪都还小,大皇子也才十岁,不到册封开府的年纪……不曾想第一个郡王是出在二皇子身上。

郡王倒也罢了,不过是个敕封,关键是那靖江的封地……

大周对封地的赏赐可是最吝啬的,毕竟那“清君侧”之类的谋反,无一不是那些有封地的亲王们在自己的地界拥兵自重……不过夏侯明这个决策倒也没什么忧患,不说二皇子那病怏怏的样子撑不撑得起来,就说在明觉寺里修行,又不能住在封地上,何谈自立为王。

总之日后,靖江的一应税收、兵马、盐运、大小官吏等都归属于二皇子。既不会被争储的危险波及,又有了保全自己的力量,在明觉寺里定会被众星拱月享尽尊荣。天底下还没有过这么好的事儿呢。

怕是夏侯明也觉着对这孩子有亏欠。

我对夏侯明是真心的感激。有这样的结果,我才稍稍安心了,觉得自己的良心又回来了。

靖江郡王的尊封与我晋位夫人的旨意一块儿传下去。自然,宫内对早已离宫的李氏母子毫不在意,管它尊封到何等地步,终究是与争储无缘了。只有我的夫人之位如巨石沉塘,搅得天翻地覆。

不日之后行了册封礼。从一品的位分礼仪极为繁复,我在清晨时至太庙参拜,稍后至乾清宫跪拜,最后去凤仪宫听皇后娘娘的训导。

彼时宫内的风向已经大变。夏侯明不仅将我晋位,且拟了旨意去内务府、宗人府、掖庭等地,吩咐道:“昭俪夫人协理六宫,若有奴才怠慢职守,定不轻饶……”这个意思,是明着替我来瓜分皇后的权柄了。

皇后很是难堪,又无可奈何。在训导我时强撑着面子,脸上却是一番病容,御医说是她犯了脾胃不调的毛病。

我全了册封的礼数时,已经折腾到黄昏时分。只是按着规矩,六宫的嫔妃们都需要前来恭贺我,琼宫里门庭若市,应接不暇。

其实就算没有这条规矩,我此时如日中天的样子,她们也会趋之若鹜的。

来恭贺我的人实在太多了,且她们呈上来的贺礼很贵重,我都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一一回礼就太破费了,我便只好留大家在琼宫里进膳,以表谢意。

遂这一天我被折腾到深夜。

我累得骨头散架,面前的迎蓉倒是笑得合不拢嘴,欣喜道:“娘娘苦尽甘来了。您成了夫人,皇上又那样隆宠,凤仪宫里可再不能捏着您欺辱了。”

说着又有些不忿,道:“您瞧那李淑媛的样子,屈膝行礼时简直要跪到地上,面上惶恐地比纸还苍白……她当初折辱娘娘怎么就没想到有这一天!这等小人,叫她惶恐都还是轻的……”

我笑说:“这宫里,前倨后恭的人多了去,随她罢。我现在宫务繁杂,懒得与她计较。”

这时候有一个小内监进来,道婉仪文氏求见。

文盈盈在告退之后并未急着离去,而是等众人都散了,再回过头来求见我。我想她定是为着铺子的事情,自然请她进来。

她今儿着了一身嫩黄色的并蒂莲纹彩晕锦春衫,方才站在人堆里不显眼,此时从殿外轻移莲步,身姿袅娜,倒是有一番妩媚。我与她笑说:“如今做了宠妃,通身的气派都大不相同了。”

她则笑得明媚灿然,上前扯住我的衣袖道:“还不是有姐姐的提携!姐姐您的大恩大德,嫔妾三生三世也报不完……”

我眼角抽得有点厉害,不着痕迹地将袖子拿回来。

看她这架势,好似不是为着铺子……唉,唉。

她面上的笑意未减,却是凑近了我,悄声说了一句:“娘娘是忌惮凤仪宫那位吧?”

我心里一跳,顿时明白她的心思,淡淡与她道:“婉仪竟愿意为本宫出力?”

“娘娘现在是头一份的隆宠,那莲贵嫔都黯淡无光了,嫔妾只是想求着娘娘多多提携……”她说着,声色又低下去:“怕是连凤仪宫那位都强不过娘娘去,嫔妾自然愿帮衬娘娘……”

我闻言不禁笑了,文盈盈果然是个很明白的人。在这宫里从没有白得的好处,想求我的帮衬,少不得拿出些代价来。

与皇后作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的。

文盈盈这人真是……原本有宁妃的庇佑,现在宁妃走了,她又攀上了我。唉,到底是精明人,不论如何都能混得如鱼得水,我如今是真不想着将她拒于门外,毕竟我也缺个左膀右臂呢……

我便浅浅地笑了,命宫人拿了一匣子精巧华贵的发簪赏赐给她。她很是欣喜,对我千恩万谢,道:“嫔妾日后就唯娘娘马首是瞻,定不辜负了娘娘。可不知娘娘现在对凤仪宫那边……”

“凤仪宫……”我微微蹙眉,想一想又摆手道:“罢了。除了那边,还有旁人需要解决。你如今能分得皇上的恩宠,就顺势帮着我打压莲贵嫔吧……”

我话一出口,旁侧的迎蓉都有些不可置信。小连子也面露费解之色,小心翼翼地提醒我一句道:“娘娘,莲贵嫔何足为惧啊,凤仪宫那儿才是……”

“无妨。”我胸中有些恨意,眼前浮现出那一张任何女人都无法忍受的绝色面容,咬牙道:“莲贵嫔此人,我不除不快。”

他们见我心意已决,忙不敢再劝了。

文盈盈虽有些疑惑,也笑着答允了我,告辞离去。

隆庆六年的三月,我过得昏天黑地。

这倒不是因着宫务繁忙,而是因着夏侯明。他几乎日日不间断地招幸我。

这样的招幸,我并非是乘坐凤鸾春恩车前往。在每一个落日的黄昏,他都会从乾清宫赶过来,站在漫天的霞光璀璨中将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一路携着我走过漫长而僻静的宫道。

彼时的我,在他面前越发地少了拘束。在招幸的第七日,他仍不辞辛苦地来携着我同路而行时,我有些不满地道:“我脚疼呢!每次都这样走来走去地,您那龙驾闲着做什么?”

他将我的手抓得更加地紧了,却是笑说:“龙驾……有轿夫呢,还有大队的依仗。好不容易与你在一块,我可不喜欢旁人跟着。”

我将左手抽出来捶了他一拳,道:“那我怎么办呀!我脚疼。”

其实我这一辈子,我从没有与任何人耍过性子。我是个苦命的女子,我没有资格任性。

但是现在,终于有一个人能容下我的肆无忌惮。

这世界上的事儿真是奇妙。我的父亲只是一位高位的臣子,却娶了九房姨太太。对于他来说,女人只是用来玩弄享乐的,出身高贵、明媒正娶的大太太不敢忤逆他,美貌的苏姨娘、杨姨娘也从不敢越矩。

后来我进了宫,我知道皇上是天底下最薄情最残忍的人,身为妾侍,我更是不能越矩的。不过……夏侯明却将我养出了任性的毛病了。

我想我并非是忘记了他的冷酷与阴狠,忘记了身份与礼仪,忘记了后宫的争端与朝堂的诡异,忘记了他对贞妃、对芳娣做下的残忍……只是,我心内有什么蛰伏已久的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地滋长起来,我停止不了自己对他的向往。

他对我的好,我都无法忘却。我用无尽的清醒与戒心在我的四周围城厚厚的城墙,但我不曾想到,我终于有城破的一天。

我捶了他一拳,他低头笑看着我,不说话;我便又捶两拳。他无奈,只好将我打横抗在肩上。

我咯咯咯地笑起来:“这样才好嘛……”

他伸手掐我的鼻尖,笑道:“你还喜欢上这个了?就不怕旁人瞧见,坏了规矩?”

“就这一次,就一次……”我两只手从他的身上撑起来,咬在他耳朵上:“我现在有点明白芳娣夫人的话了……喜欢起来的时候,哪里顾得上旁的呢,规矩算什么,贤名又算什么……”

他的脚下霎时停住了。而后他将我的脑袋扳过来,用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吻在我唇上。

我很想抽空说一声“还嫌我坏规矩,您这样子若让人看见了……”

他原本是不想松口的。但我们的姿势太古怪了,他倒没什么,我是要将整个身子和脖子扭着才能完成这个高难度动作。最后我坚持不住,拿手推开他的脸,喘着粗气道:“脖子都快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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