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礼仪之考,绝地反击
皇后娘娘的目光锐利如刀,林悦心头一紧,却也坦然上前。
周围的窃窃私语如蚊蝇般嗡嗡作响,她知道,这是李嬷嬷和赵秀女在故意散播对她的不利言论。
但她不为所动,平静地走到皇后面前,跪下行礼:“奴婢林悦,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颔首:“听闻你聪慧伶俐,今日便考考你。来人,上香。”两名宫女捧着香炉和香料上前。
皇后指着香炉:“将此香点燃,并完整地行一遍祭祀礼。”
祭祀礼是宫中最繁琐的礼节之一,步骤繁多,稍有不慎便会出错。
林悦从未学习过这套礼仪,心中暗道不好。
她偷偷瞥了一眼李嬷嬷,果然见她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赵秀女更是掩嘴轻笑,仿佛已经预见了林悦的失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起曾在戏台上看过的祭祀场景。
戏曲虽然夸张,但基本的流程却与现实相差无几。
她接过香料,稳稳地将其点燃,随后按照记忆中的步骤,一步一步地完成了祭祀礼。
虽然动作略显生疏,但好在没有明显的错误。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问了几个关于宫廷礼仪的问题。
林悦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一一作答,竟也对答如流。
李嬷嬷和赵秀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们原本以为林悦会出尽洋相,却没想到她竟然表现得如此出色。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看来你确实有些本事。来人,赏。”林悦谢恩后,缓缓退下。
李嬷嬷脸色铁青,眼中的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她凑到赵秀女耳边,故意提高音量,尖酸刻薄道:“这小蹄子,运气倒是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祭祀礼那么复杂,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肯定是提前有人教她!”
赵秀女掩嘴轻笑,附和道:“可不是嘛,一个小小宫女,哪来的本事?指不定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哄得皇后娘娘一时高兴。”她斜睨着林悦,眼中满是不屑,“我看啊,她迟早要露出马脚!”
她们自以为小声的议论,却清晰地传入了林悦的耳中。
周围的宫女们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她款款走到李嬷嬷和赵秀女面前,大大方方地行了个礼,语气轻快:“多谢李嬷嬷和赵秀女如此关心,林悦感激不尽。”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
李嬷嬷脸色一僵,没想到林悦会如此直接地回应,一时语塞。
赵秀女更是瞪大了眼睛,她本想看林悦出丑,却反被林悦的从容镇定给震慑住了。
林悦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两位的担心,林悦恐怕要辜负了。林悦虽然出身卑微,但也知道勤勉努力的道理。至于狐媚手段,更是闻所未闻,还请两位嬷嬷多多指教。”她语气谦逊,却又不卑不亢,字字珠玑,让李嬷嬷和赵秀女无言以对。
皇后见此情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她轻咳一声,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随后宣布:“接下来,进行第二轮考验——宫廷知识问答。”她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林悦身上,“林悦,你准备好了吗?”
林悦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准备好了。”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并非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
她悄悄地看向皇后身旁的礼官,那抹淡淡的绿色……
“第一个问题……”
皇后身边的礼官,身着绯红官服,手持竹简,开始提问。
林悦悄悄观察着他,发现他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绿色,这是代表轻松的情绪。
看来第一个问题不难。
“请问,宫中宴席,宾客落座有何规矩?”礼官的声音洪亮,在殿内回荡。
林悦立刻回答:“以左为尊,宾客需按位次就坐,不可逾越。”
礼官微微颔首:“回答正确。”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林悦都观察着提问者的情绪颜色。
浅黄,淡蓝,都是代表轻松和愉悦的颜色。
她应对自如,对答如流,速度之快,准确率之高,让周围的宫女们都投来惊叹的目光。
李嬷嬷和赵秀女的脸却越来越黑,像抹了锅底灰似的。她们原本想看林悦出丑,没想到她却表现得如此出色。
“下一个问题,”礼官翻开下一页竹简,他的周身环绕着橙色,代表着思考和挑战,“帝君出行,仪仗队伍的排列顺序是什么?”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都要难,一些宫女开始窃窃私语,就连王宫女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林悦却毫不慌张,她闭上眼睛,回忆着宫规手册上的内容,脑海中浮现出仪仗队伍的排列图。
橙色虽然代表挑战,但并非不可战胜。
她深吸一口气,流畅地将仪仗队伍的排列顺序,从最前方的开路仪仗,到帝君的御辇,再到最后的护卫队伍,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一遍。
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林悦的记忆力和清晰的表达所震撼。
礼官满意地点点头:“回答完全正确。”
李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悦,低声咒骂:“装模作样!”赵秀女也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嫉妒。
林悦对她们的反应视而不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充满了自信。她知道,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成功。
最后一个问题,礼官的周身笼罩着深红色,代表着高度的紧张和难度。
他缓缓开口:“请问……”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林悦身上,“祭祀大典上,皇后所佩戴的凤冠,共有多少颗东珠?”
礼官的问题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这个问题极其刁钻,莫说是新入宫的宫女,就连一些老嬷嬷都未必答得上来。
李嬷嬷和赵秀女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仿佛已经看到林悦出丑的模样。
林悦的眉心微微蹙起。
深红色,代表着极难。
她能感受到这个问题的重量。
皇后凤冠上的东珠数量,并非宫规手册上会记载的内容,需要对宫中事物有极深的了解才能知晓。
她闭上眼,努力回忆着曾经在典籍中看到的只言片语,一个数字在她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一百二十八颗。”林悦语气坚定,清脆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殿内众人皆是一愣,就连礼官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他仔细核对了一下手中的记录,然后缓缓点头:“回答正确。”
李嬷嬷和赵秀女脸色煞白,她们不敢相信林悦竟然答对了这个几乎不可能答对的问题。
李嬷嬷狠狠地剜了林悦一眼,低声嘟囔:“走着瞧,小蹄子……”赵秀女也掩不住眼中的嫉妒,愤愤地甩袖离开。
傍晚,霞光洒满宫廷,林悦被派去御膳房帮忙准备明日的宫廷宴会。
御膳房里,热火朝天,各种珍稀食材堆满了案台。
林悦刚到不久,就听到一声惊呼……“雪莲呢?那朵用来做‘雪莲羹’的千年雪莲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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