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另一个故事


就在姜夏三人商量着接下来要如何做的时候,一块令牌放到了姜夏面前。

三人齐齐一愣,然后抬头,就看到一个怎么都没想到的人:

尸匠。

三人头上齐齐冒出一行问号:为什么?

这哥们啥意思?

这令牌是送他们的?

姜夏盯着尸匠看,心中的想法是:

这人是谁?难不成是学院里的某个师兄?

然后她就问:“你是......?”

然后又拿起令牌:“这是......?”

尸匠:“送给你的。”

沙哑的声音,像两件旧器物摩擦的声音,有些暗哑、难听。

这就是原因所在啊!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你自己不需要吗?”

除了荒星上婴儿时期的自己,被迫接受了姜狼等人的帮助之外,她还没被别人这样示好过。

她一时竟想不通为什么。

那个时候若不接受姜狼等人的帮助,可能她也活不下来。

尸匠:“我有。等到猎人试炼结束之后,我再找你。”

说完,转身离开了。

刘家将他当成贵客来招待,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由大管家亲自陪着。

他提出要两块令牌时,大管家亲自取了两块,送给他。

他将其中一块送给了姜夏。

送完了,就要回去了,不然他的尸傀要暴动了。

这行为惊的姜夏连问他是如何拿到令牌的事都忘了。

直到看着尸匠走出院门,他们三个才回过神,想起这个事。

紧接着,他们又看到其他试炼者被带了过来。

这些试炼者按照亲疏远近落坐了下来。

书书、剑仕、禁,三人紧挨着姜夏三人坐了下来。

看到姜夏手中拿着一块令牌,书书直接:“咦?你的令牌怎么来的?”

这话同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许多视线投向姜夏。

姜夏淡定地将令牌收起来,并不回书书的话,也不理会别人的视线。

转而跟道一和令智说:“走。”

姜夏站起来就走,道一和令智跟在后面。

书书看着姜夏的背景,愤恨不已:一个走不出自己星球的土著,竟然也敢给她甩脸子!

眼睛里淬了毒。

这样的她,与刚刚参加猎人试炼时的她,判若两人。

剑仕看着书书这样的转变,不由得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

禁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不在乎。

出了院子之后,姜夏向路过的一个小厮寻问,是否可以去观礼。

之前从女诡那里知道,男诡是从他们这些试炼者里挑选的新娘。

也就是说,现在可能正在拜堂、或者是还没拜堂。

如果是拜完堂了,就开席了,现在还没开席,她才有这样的猜测。

小厮说:“吉时未到,待吉时到了,自然可以去前院观礼。”

小厮说完就离开了。

姜夏其实很想问一下:还有多久到吉时?

可惜,人家已经走远了。

“你们知道吉时是什么时候吗?”只能转而问道一和令智。

道一摇头,他并不知道诡怪们说的吉时,他只知道人间的吉时。

令智也跟着摇头。

“那咱们先逛逛园子,熟悉一下地形。”

男诡生前的事是如何,姜夏管不到,毕竟对方已经死了。

但男诡抓试炼者当新娘,这事,她得管。

既然要在这宅子里搞事,那先熟悉一些地形,也方便后续研究作战方案。

不过,身处一群诡怪当中,那种害怕的情绪反而淡了许多。

这大概、也许跟这里的诡怪目前都是慈祥的面容有关。

若是那些诡怪全都是面目可憎,她怕是早就按捺不住用真理教育它们了。

这所宅院是真大啊,姜夏边逛边感慨。

路过的小厮、丫鬟看到他们,确切地说是看到道一和令智之后,就由着他们逛。

这若是换成别人,就会被制止了。

特殊的身份,有时候真的就是一张通行证。

逛到一半时,他们听到院子门口传来震天的唢呐声。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新娘子来了。

那么,吉时,就快到了。

三人对视一眼,寻着声音向前院走去。

前院,七个大红花轿,正前后有序的排列在门口。

新郎正在踢第一个轿门。

姜夏睁开天机之眼,看向新郎。

天机之眼下,新郎身上金光大盛,是一个功德在身之人。

且,无人命在身。

而给他们引路的女诡,身负十几条人命。

两相对比一下:

恶人喜先告状,这是姜夏心中的第一想法。

若不是自己有天机之眼......她该如何去分辨其中真假?

姜夏直接寻问道一和令智:“你对这新郎感观如何?”

因着前面姜夏杀女诡之时说的话,道一和令智看着身资挺拔、身着喜服的新郎的背影:

道一和令智伸出手开始掐算。

片刻之后,他们开口说:“算不出来。”

“这里的天机被人蒙蔽了。”

新郎那边,一个一个的将七个花轿的轿门踢完了。

媒婆正领着新娘们下花娇去完成接下来的仪式。

新郎这时走到姜夏三人面前,一一跟三人见了礼,然后才说:“三位,能否借一步说话?”

姜夏也想听听新郎想要说什么,就点头。

新郎放下正在进行的婚礼,带着姜夏、道一、令智三人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

两个小厮在院子外面守着,不让人打扰他们的谈话。

新郎直接道:“三位能否听一听我的故事?”

“请讲。”

新郎开始自述:

生前,我是山脚镇子上的刘员外家的二子,自小爱读书,且书读的也算不错。

因着家世尚富、样貌尚可、才学亦佳,十五岁考上了秀才。

自此便成了许多闺阁女子的梦中情郎。

即便已经订了婚,也依旧挡不住一部分女子给我扔帕子。

我皆不为所动。

有一天,我家门口来了一队人。

他们抬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躺着一具十四岁左右女子的尸体。

他们在我家门口吵吵嚷嚷,说我害死了她。

可我根本不认识她,如何害她?

后来,经过他们的叙述,我才了解:

原来女子心悦于我,但我已有婚约,只等女方及笄便可成婚。

而那十四岁女子的爹娘,正拜托媒婆为她寻摸着亲事。

女子不愿,只想嫁给我,所以她爹娘为她寻的亲事全被她自己搅和了。

并扬言:哪怕是与我为妾,也是愿意的。

她的爹娘奈何她不得,只得将她关在家里,不得出门。

并,强行为她定下一门亲事。

她日日以泪洗面。

一日,她半夜趁家人不注意,竟夺门而逃。

一个小姑娘,夜间赶路,被贼人发现,将其掳了去。

次日,她的爹娘发现她跑了,便四处寻找起来。

待找到时,她已成了具尸体。

佳人死虽非我意,终是因着我。

与未婚妻家相商之后,便以妾礼将那女子迎进门。

尸体埋于这万寿山的祖坟内。

并好好安置了她的家人。

说到这,新郎顿了顿,才继续道:

有些事,不能开头。

一旦开了头,后续便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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