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腿伤


秦昭芸不能走,叶锦苏只好陪同留下。

谢渊虽随侯府众人一同出了县衙大门,但目光却搜寻着叶锦苏的身影。

“走吧,渊儿。”纪玉君回头呼唤。

没见到人,谢渊随意找了个办事的借口道随后回府,打发了一行人脱身。

买假酒的王生从牢房里出来,等候问询。

刚垂头丧气走到出口,抬眼却定住了身子,指着谢二爷的贴身小厮的大喊。

“是他,就是他给钱让我说酒有问题!”

衙役随即拦住小厮。

突如其来的抓捕令其慌神,本能抓住谢二爷的胳膊大喊:

“爷,您倒是救救小的啊!”

一个牵扯一个。

县令敏锐觉察此事与谢二爷脱不了干系,大手一挥将两人都留了下来。

二夫人玉莲慌张无措,想冲进去却被衙役拦住。

身为女儿的谢玉竹却与谢兰欣一道先行离开,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王生说你给了他钱,让他诬陷秦氏的铺子卖假酒?”

县令谢二爷质问道。

叶锦苏守在母亲身边,不敢有所轻视,谢家人都跟泥鳅一般滑,一个不留神便又让其逃脱。

“一派胡言,我乃正人君子,何故做出这等荒唐事!”

说话的同时一脚踢到小厮的屁股,谢二爷的眼神便是让其揽下全部罪责。

小厮还没开口,县令却发话了:“口说无凭,若要讲明白便留在府衙讲!”

短短一日查不清几人之间的勾当。

还有商会的许行头依旧闭门不出。

县令直觉感受到谢二爷与这事脱不开干系,但也拿不出证据,只好将谢二爷也一并扣押。

“哎……”

出衙门口时,秦昭芸止不住叹气。

叶锦苏扶着她的手臂,无声安抚,鸡飞狗跳的日子里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躲在石狮背后的谢渊见叶锦苏出门,刚想迈出步子上前问话。

突然让一个身影拦住。

“大公子,大公子你可不能丢下你二叔不管啊!”

哭泣的人是二夫人玉莲,得知谢二爷被收押,她犹如天塌一般没了主心骨。

凭借大房与二房的关系,她眼下能求的就只有这个侄儿了。

身边站着的衙役对这些家长里短早已熟悉,反正人出了衙门,不关衙门的事。

“二叔母快起来。”谢渊想扶,还没弯下腰。

后一步出门的叶锦苏却听到了此事。

“谢二爷难道不是妄图强占我娘的店铺吗?”

她很鄙夷二房背后捅刀子的做法,脱口而出埋在心里的话:

“二夫人何来脸面求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眼见事情又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秦昭芸立即阻拦。

“苏儿,你别说了……”

二房赔了大笔的银子,女儿非要被罚了半年的苦役,谢二爷如今也被关了进去。

二夫人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她气得青筋暴起。

这一切都怪秦昭芸,这一切都怪这个该死的叶锦苏,没有他们便一切都好!

狼狈从地上爬起,二夫人玉莲崩溃大喊:

“我既然不好过,那就都不要过了!”

不知她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一把推开谢渊,抢过衙役挂在腰间的佩刀。

衙门口顿时陷入混乱之中,所有人惊慌无措。

刀刃直冲冲对着秦昭芸而去,从未见过这等阵仗的她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耳边传来惊叫和制止,但秦昭芸的腿就像灌了铅。

“娘!”

刀刺入肉体的声音叶锦苏再熟悉不过,她是从人堆里爬出来的幸存者。

也不慎被刀划伤刺伤,可哪一次都没有这次听得如此真切。

腾空而起,一脚踢飞了二夫人手里的刀。

叶锦苏慌乱挡在秦昭芸跟前,紧张无比:“快让我看看!”

母女低头确认。

秦昭芸回过神才知自己身上没有丝毫的疼痛,又看着摆在地上布满血色的刀。

谢渊的腿浸染了大片的红,刺目不已。

“呃…”

他隐忍不语,咬牙忍住了疼痛。

就在刀即将扎入秦昭芸的瞬间,谢渊的身体不自觉冲上前,活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表兄,你怎么样?”

叶锦苏看在眼里实在于心不忍,又另升起两分的愧疚。

摇头摆手,谢渊一句话也没讲。

这时的衙役一哄而上,控制在地上颤抖不已的二夫人,以故意伤害压入大牢。

师爷出门询问状况,却被叶锦苏打断:

“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是她有意伤人,我需要带表兄先行处理伤势。”

临走前,叶锦苏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秦昭芸一眼。

“你赶紧带大公子去看伤,我没事。”

她硬是推着叶锦苏走,不愿再因自己耽误两人。

起初谢渊不愿让叶锦苏搀扶,怎奈大腿的伤势过于疼痛,只好靠着她往前行。

最近的医馆,乃是赵先生所开。

他才处理完因巴豆腹泻不止的宾客,送走了谢家老夫人,抬眼便见谢渊一瘸一拐走来。

“世子这是怎么了?”

扔下手中的事不理,赵先生赶紧命人拿来板床让谢渊躺下。

腿上的伤口很深,可以说触目惊心。

“倘若再慢点来治,恐怕会失血过多导致晕厥。”

火急火燎处理,用上好的伤药替谢渊包扎,赵先生再次嘱咐:

“若是不能趟于床上修养,也得少走路,恐怕得养些时日才行。”

叶锦苏的情绪从头到尾都很沮丧。

她说不出是何感觉,听着赵先生的话默默点头,没了往昔的那种不屑。

“怎么,这是心疼你表兄我了?”谢渊随口调侃。

没有熟悉的回怼。

这是叶锦苏头一次不想与谢渊对着干。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谢渊不适应。

他默默闭了嘴,别过头不去看叶锦苏,身体也不知怎地别扭起来。

门外慌张跑来一人,他道明身份是开医馆的同僚。

这也是一位京城名医,不好意思地与几人道歉,打断赵先生拉到一边说起事。

两人维持的鲜少的安静没有斗嘴,只听两人的话语中传来:

“……病情棘手……人愈发多了,这可如何是好?”

云里雾里听得不大真切。

等这同僚问清楚诊治手段,又着急忙慌地从医馆离开,没有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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