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倒地不起


虽心里还是苦恼舅公的事,但叶锦苏暂时恢复了元气。

她继续带着谢渊往卧房的方向走,谢渊突然回头:

“明日记得带我去赵先生的医馆换药,可别晚了。”

“照顾表兄可真麻烦。”

抱怨完这句,叶锦苏猛然一怔,对了,赵先生!

背对着叶锦苏的谢渊笑而不语,没错,就是赵先生,说不准会知道内情的赵先生。

一大早。

谢渊睁眼,叶锦苏的一张笑颜阻挡了他的全部视线。

“干什么?”

忙撇过头不与之对视,缓缓起身,谢渊坐直身子。

自叶锦苏给谢渊当侍从以来,还是头一遭上赶着来被使唤,她抓紧谢渊的胳膊用力拉。

“嘶……”

胳膊险些遭毒手脱臼,谢渊收回手嘴里嘟囔了一句:

“怎么跟打鸡血一样冒失,无利不起早,想必表弟有事相求?”

任凭谢渊他怎么说,叶锦苏都是乐呵呵的一张脸。

她自觉主动拿来今日谢渊出门要穿的衣裳递过去,明人不说暗话。

衣服穿上谢渊的身。

“表兄不是要去找赵先生换药吗?弟弟都记着呢。”

今早来找谢渊之前,叶锦苏特地去看了一趟舅爷,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纪玉君找准了机会就逮着秦昭芸骂。

再三呵斥说舅爷若是不醒,整个三房都要为此负责,叶锦苏迫切地想要弄明白其中的病因。

“哦,原来是这样。”

当然记得,谢渊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他摸摸索索系扣穿鞋,叶锦苏能干的都干,就差着急抱谢渊往外走。

两人出了恒明侯府,直奔医馆。

一路上叶锦苏都没讲话,翻来覆去地想着现有的线索。

心里不禁担忧。

倘若连赵先生那里都问不出来有用的信息,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踏入医馆大门,见赵先生手头有不少病患亟待处理。

“世子来了,快请坐。”

还不等谢渊说话,凭借两人私交,赵先生坚持腾出手亲自替谢渊换药。

伤药若不定时更换伤口及易溃烂。

赵先生仔细挑开纱布上了药粉,眼见一直放在换药的手上,聚精会神。

叶锦苏刚想见缝插针打听事,赵先生抬头打断:

“久安,去配副治伤的汤药,加上愈西灵。”

店里的副手点点头。

他按照掌柜的意思去药柜旁忙活,从一夹层里拿出一小颗药材,放入现成的伤药药剂里。

“伤口切忌沾水。”

赵先生满意地看着包好的伤口点头。

叶锦苏动了动嘴唇又想插话,二度被打断。

“这愈西灵是门奇药,极为难得,若非世子,赵某人不轻易取用。”

“多谢赵先生关照。”

谢渊见叶锦苏吃瘪难堪,笑眯了眼。

等叶锦苏投以鄙夷的眼神抗议,谢渊向她深明大义地展示了何为以德报怨。

“赵先生,我表弟有话想向您打听打听。”

总归是说上了正事,叶锦苏松了一口气。

她仔细询问先前在医馆听到的中毒病例,并说家中也有人因此病昏迷。

“哎……”

边摇头边叹气,赵先生为难道:

“此事鄙人难助叶公子,并非有意隐瞒,实在全城名医都查不出个病因!”

一听这话,叶锦苏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不过。”

听这话是有转机。

叶锦苏的耳朵再次机警地立了起来,目光炯炯。

赵先生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目前医者公认,此病的患者,男子比女子多上许多。”

男子比女子多?

舅爷的确是男子,可这跟得病到底有什么关联!

叶锦苏想不明白,沉思时嘴不自觉地上撅,其程度可以在上面挂一把茶壶。

“不知赵先生可否带我二人看看别的病患?”谢渊开口请求。

虽看叶锦苏出糗不失为一件趣事。

但舅爷自小对谢渊是爱护有加,此次也是专程来庆贺他高中,谢渊于私心也想尽快治好舅爷的病。

医馆有规矩,住在医馆治疗的病人不能随意访问。

赵先生听着谢渊的请求很是为难。

但想着这侯府世子轻易不开金口求人,想必是事出要紧,勉强着点了头。

他嘱咐两人装作病患家属,切莫搞出大动静。

二人推开医舍的房门。

叶锦苏走在前面,谢渊独自拄拐跟在后面。

房间里有四张床,其中三张都躺着一动不动的病人,唯有一张坐了个女人。

女人看年纪得有四十出口,满脸担忧看着隔壁床的男子。

开门的动静引得女人抬头,满头雾水看着一高一矮的两名年轻人。

她皱起眉头:

“谁让你们随意开门进来,干什么的!”

面对她的不耐烦和咄咄逼人,叶锦苏气不打一处来,作势要跟她硬刚。

“等等。”

冷静拉住叶锦苏,谢渊换上了温和的笑颜。

“家公患病正往医馆送,我等孙儿提前来医舍看看。”

“打扰了夫人,实在抱歉。”

他瘸着一只腿还不忘向女人鞠躬,看着摇摇欲坠。

这番主动示好让女人一下没了脾气,见谢渊又是一貌美男子,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因夫君生病脾气差了些,快请坐。”

她主动起身把空着的床铺让出来,还坚持要搀扶谢渊坐下。

两人一来二去聊了好些。

谢渊终归是把这女人哄得喜笑颜开,都快要把家住何地,家中有几家几口全数道尽。

趁着气氛尚好,身边陪笑的叶锦苏赶紧切入正题:

“夫人,小弟想问问,您夫君是如何成了眼前的模样?”

“不说还罢了!”

一提这话,女人就跟吃了火药般滔滔不绝:

“那日家里宴请,他原本就因喝醉酒摔伤了手,我说什么都不让他喝酒。”

“这个没良心的非要喝!”

“结果刚一杯子下肚,整个人就趴在桌上动弹不得。”

女人说着说着,开始抹起了眼泪:“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早知道会这样,我……”

后面的话叶锦苏一个字也没听清,但发觉此人与舅公都是在喝完酒后倒地。

难道真是酒出了问题?

秦氏酒铺里的酒分明都查过,别家的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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