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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疳蛊


这人竟然是法颠?

我做梦也想不到,这都夜里十一点了,在这里遇到他。

“我靠!老颠,怎么是你啊?”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着,朝着法颠喊道。

法颠转身看到我,也乐啦:“哟!你也来捉邪啊!”

“捉什么邪!我跟着他来的——“

地上仰面躺着的袁大头慢慢坐起来,一边“哎哟,哎哟”吆喝着,一边上下打量法颠。

“兄弟——我……你——咱们咋在这里?刚才是这疯和尚推的我吧!“

说罢,挽挽袖子,就想上手。

法颠既不反抗也不反驳,只是朝着怒气冲冲的袁大头嘿嘿一笑。

眼看俩人就要对上了,我赶紧两步跑过去,拦在中间。

“大头哥,你千万别误会,这位是法华寺的得道高僧法颠大师,是他救了你啊!”

听我这么说,袁大头才放下胳膊,看脸上表情似乎还是不大相信。

“他救了我?兄弟,我……我怎么在黄河边上?他怎么救我了!”或许因为激动,话说的颠三倒四。

我赶紧把之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听完后,袁大头摇头像是拨浪鼓:“兄弟,这绝对不可能!我今晚没喝醉,明明躺在床上……”

说完,自己也左右环视着挠着头皮。

我知道自己这次解释不清楚了,赶紧走到法颠身前:“老颠,这到底咋回事?”

法颠伸手摸了摸袁大头的额头,又朝着四周望了一眼,才缓缓开口:“其实我也没弄清楚,今天我刚从从宋建民家回到河口城区,本想和小刘交代一下,结果一下车,就感觉到黄河边上有一股强烈的阴气,于是我顺着这股气味到了这里。”

“阴气?什么阴气?”

“应该是圈里的朋友在用自己的本事干坏事!”

袁大头摸了摸腰,“哎哟”声不断,这下子摔得不情况,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老颠,这是袁大头,是郝民圆队长的战友,,你帮他瞅瞅是不是中邪了?”

法颠嘿嘿一笑:“你摸摸他额头就知道啦!”

额头?我赶紧伸手摸了一下,顿时觉得手心上传来一股冰凉。

“怎么这么凉?”

“如果我没猜错,他身上的阳气被吸收了一多半,所以刚才处于失魂状态,像是梦游一样,自己也不清楚发明了什么事。”

香"港鬼片里,那些冤魂、饿鬼、还有僵尸喜欢吸人阳气,如果阳气吸的少,这人会整天病病怏怏的,一旦阳气被吸收多了,直接毙命。

所以听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是啥东西吸他阳气?”

法颠摇了摇头:“我也正奇怪,刚才我摸他的时候,没感觉的他身上被阴魂附体,我也用“天眼”检查过他身上的三盏灯,虽然灯光微弱,可三盏灯都没灭,似乎他的三魂七魄,似乎也没有少……”

法颠的话,我根本听不懂,袁大头身上怎么会有三盏灯呢?啥叫三魂七魄?

还是几天后,得空后,我才央求法颠,让他细细讲给我听。

每个活人身上都有三盏看不见的灯,一盏在头上顶着,另两盏在肩膀上。。

从这三盏灯的状态可以看出该人的整个生理、心理、精神状态。

如果一个人左、右肩的灯出了状况(灭了,污了,火苗不旺,缺油了),该人要么生理上有病,身体上有恙,而且怎么治疗也不见效,甚至到医院总是查不出究竟,要么运气变差,干什么什么不行,到手的生意可以泡汤,板上钉钉的事可以节外生枝,吃到嘴里的肉可以吐出,要么精神状态很差,萎靡不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如果是头顶的这盏灯灭了,或火苗飘忽不定,忽明忽暗,那么该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至于人的三魂七魄,就更玄之又玄了。

三魂又叫三精:胎光、爽灵幽精。

七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简单说,人的精气神是由这三魂七魄组成的,其中三魂中有“主魂”,三魄里也有“主魄”,主要不是少了“主魂”或者“主魄”,这人可能会得大病,可能会疯,也可能变傻,但还死不了。

既然袁大头身上的三盏灯都没灭,三魂七魄也没少,就说明他此时没有被脏东西缠身。

连法颠都看不出端倪,我又能如何?

可就在这时候,肚子里动了几下,随即大脑收到蛊虫的信息:“他被人下了疳蛊,刚才甚至被完全控制,自己所做的一切根本身不由己,而且还不知道。”

“疳蛊?也是一种蛊虫?”

“对!只要端午日,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蝉、蚯蚓、蚰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这些带着剧毒的粉末会孕育出一种新的小虫子,这就是疳蛊。”

“给人下疳蛊的目的是什么?”

“下蛊之人可以用意念控制中蛊之人,这就像你们人类所说的幕后的演员用线操"纵木偶。”

我只觉得后脖子一凉,忙问本命蛊:“那么……那么让他杀人放火也行?”

“完全行!”

这让我忽然想到那晚和小何坐在沙发上聊天时,他讲述的几个案子。

一个案子是,某男在一天深夜突然从家里的厨房内拿了把砍骨头的刀,然后跑到距离他家五六里外,砍死了另一户人家五口人,他并不认识这五口人,然后拿着血淋淋的砍刀回到家后,和往常一样上"床睡觉。直到第二天凌晨,警"察破门而入,他才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问警"察为啥抓他……

第二个案子:闹市的公交车上,某年轻美丽的女孩,忽然从裤子里掏出带血的卫生巾,然后哈哈大笑着扔到一名男乘客的脸上,然后毫不犹豫地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当场被另一辆轿车压过去。

当时都把这两个案子当成非"典型案子处理的,结论是俩人患有间隙性精神疾病。

那女的当场死亡,于是专案组的刑警法医们对她的亲属、朋友、同事做个走访调查,结果发现她学历高,有修养,之前并没有精神病史,父母甚至往上两代,也没有患精神病的病史。在走访调查时,有一点引起了专案组的注意:死者出事前三天,刚和不正干的男朋友分手,男朋友曾威胁她,自己上过的女人,不会让别人碰。

砍死一家五口的男人也没有精神病史,而且为人踏实捞尸,脾气也好。结果调查死者一家五口情况时,有个重大"发现:死者在出事前五天,刚刚举报了财政局的某领"导贪污受贿,乱搞男女关系,据说这位领"导曾派人拿着五十万支票封他的嘴,结果这人倔犟,并没同意。

小何他们面对类似棘手的案子,也束手无策,当时我听完也只是觉得奇怪。

此时一想,头皮就是一阵发麻,难道两个案子中的一男一女是被人下了疳蛊,或者类似疳蛊蛊虫?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袁大头这人还不错,毕竟还牵扯郝民圆这层关系,就更不希望他出事了。

我几乎是央求着问腹中的本命蛊:“中了疳蛊,有啥办法解蛊?”

本命蛊犹豫了一下回道:“童子尿加上锅底灰,冲服,立刻见效!”

我也是着急啊!

锅底灰好办!这是农村,几乎大部分家里都有灶台,锅底灰随便取,至于童子尿,这个点就有点为难了——两个月前我还可以,自从那晚和吴静涵在河王村西郊的坝屋子……我就……

赶紧把这事和法颠一说,法颠也是紧皱眉头:“今年真是怪!咱们这一带竟然多次出现懂巫蛊之术的人,难道这些人都有啥目的?”

我懒的听法颠发表感慨:“你还有没有事?”

法颠双手一摊:“殊途同路!我已经知道这股阴气的来源啦,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知道我俩的对话,袁大头听懂了多少,他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法颠,惊讶地张开了嘴。

三个人赶紧赶回村里,在袁大头家灶台里挖出半碗锅底灰,本想让袁大头赶紧去邻居家找个孩子要点童子尿,虽然这个点,小孩子肯定都睡了,可在性命关天的大事面前,也只好委屈小孩了。

我刚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哗啦啦”的声音,转身就看到法颠背对着我俩,在弯着腰,放手伸在腰前,哗啦啦的声音停止后,法颠浑身猛地一抖动。

看得我和袁大头看得目瞪口呆。

我知道法颠好诙谐,可这事能开玩笑嘛!

“老颠,你……你这是干啥?”

法颠转过身,手里拿着个脉动饮料瓶,朝我我俩嘿嘿一笑,瓶子里是泛黄的液体。

“不是需要童子尿嘛?”

“是啊!”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玩意应该不能滥竽充数吧?”

法颠白了我一眼:“咦!啥叫滥竽充数啊!这话我不爱听,我这可是正宗的陈年童子尿,一般的恶鬼都会害怕!”

我和袁大头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憋了一下,还是没憋住,哈哈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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