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骑
“轻—云—骑!”江有琴诡笑看向突然冲出来的一帮黑衣人,清一色的黑衣,唯有腰间别着的轻云骑令牌向在场的众人昭告着他们的身份,皇家护卫队!
“没想到这就是轻云骑。”
林丞相上前一步,目光有些炽热透着即将大权在握的兴奋之意看着不远处的人,“轻云骑从来以神秘著称,即便是我也很少见过,不过能有如此身手又能直接从宫中出现,必是轻云骑无误,如今殿下有云牌在手,这轻云骑还不是囊中之物,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愧是先主皇帝的亲随,果然不凡。”江有琴含笑看着挡在最前方一字排开的黑衣人,目光对上萧跃如鬼魅般绝冷的眼,“不过萧跃,你以为有轻云骑,今夜就能全身而退吗?”
“你!”曲莲眉间一狠,提紧长剑欲冲而上,一旁松音手疾挡住曲莲,而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如潮水泻开般轰鸣声,江有琴眉间之色愈发轻松,他上前几步道,“萧跃,你现在若乖乖束手就擒,本殿还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哼,江有琴,就凭你也妄想擒住本宫。”萧跃黑眸翻滚,看向前方几人如若死尸,仿佛从未将他们看在眼中,而如此的神色却让江有琴心中的不甘和杀意更加浓烈,让他恨不得立刻毁了萧跃拥有的一切,这一切本来就该属于他的。
宫门处喊杀声快速蔓延而来,京军以万夫雄为首快速包围整座起云殿,而黑怏怏一群人从中间分开,夜色深处,有一人驾马而来,马蹄声清晰的响在在场所有人耳中,傅灵渊捏了捏手,按下心中劫持万夫雄的打算。
江有琴压下心中的怒火,含笑看着后方出现高头大马之上的人,万夫雄利索跳下马,目光挑衅直直看了眼萧跃,冲着起云殿内抱拳道,“臣万夫雄护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起云殿内,半晌,一道声音慢悠悠传来,“万夫雄听命,长宁军以下犯上,朕命你协助林丞相捉拿长宁军不得有误。”
“臣,尊旨。”万夫雄冷道,黑夜下如鹰隼的双眼缓缓抬起,冷冽血腥看向前方。
混在京军之内的傅灵渊快速扫了眼皇宫内院,心中却有丝诡异之感隐隐约约,但却找不出缘由,凭她多年经验,一个身居高位数十年之久,常年受皇室尔虞我诈熏陶的人对周围环境通常非常敏感,更何况萧跃此人并非善类,怎么会真的就如此束手就擒,任凭他人将他们逼至绝路。
从京军入城门开始,这一切太过平稳顺遂,就算是林苏叶等人谋划许久,也不可能出事到现在这么久都没有人出现或者对江有琴的身份提出质疑,亦或是一个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怎会没有一个支持的王公大臣。
这一切......太不对劲!
“轻云骑。”万夫雄目光一瞥,扫向立于萧跃身侧的黑衣人,目光难得露出诡异的兴奋。
轻云骑!
听到三个字,傅灵渊豁然一惊,犹豫身处太后而看不到前方的状况,然心中的诡异在瞬间扩大,轻云骑......
“太子殿下本不想动用它的,如今宫中情势不明,一旦冲破城门的是林丞相的人,那皇宫中......”
“这是轻云骑的令牌,轻云骑直属皇上,但很早的时候皇上已经将轻云骑交与殿下手中,只要拿着这枚令牌,便可号令轻云骑,如今殿下危难,我必须出宫通知他们,如此今夜或许还有转机......”
......
轻云骑.......傅灵渊猛然一惊,豁然抬头往向层层人海中的精良军队,这轻云骑在宫中!
既然轻云骑一直在萧跃的掌控中,为什么紫烟却不顾生命危险出宫去通知轻云骑,既然轻云骑此刻在宫中,那么那块令牌......
“本将军听闻轻云骑之首武功高深莫测,盖世无双,不知本将军今夜有没有这个荣幸切磋一二,看看着先主皇帝的亲随是否如传闻般以一当十,还是一切不过是浪得虚名。”万夫雄道,话间双腿一蹬,长剑出鞘直直袭向为首的黑衣人,黑衣人面色未变,手中长剑朝上一挡,二人瞬间纠缠在一起,偌大的宫殿之前,之间二人招式变化不清,剑气如虹凌厉,只要稍稍靠近便会被那剑气所伤,剑光所幻剑影将二人围住。
萧跃凉凉看着光影中的那个身影,眼中似有风暴慢慢卷起,而此时偌大的空地之上,二人激战已经告终,只见黑衣人长剑出鞘不偏不倚直指万夫雄眉心,目光平淡话语薄凉道,“你输了。”
“轻云骑果然名不虚传。”万夫雄勾起抹冷笑看着前方的人,凉凉道,“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轻云骑竟然勾结逆贼当着陛下的面起兵造反,先主皇帝的亲随,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依本将军看这轻云骑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万将军此言差矣。”江有琴含笑从人群中走出来,靠近二人修长的手指稳稳夹住黑衣人的长剑,黑衣人长剑猛然一转,刀锋直直转向江有琴。
江有琴扫了眼咫尺刀锋,面色没有任何改变,平静却带着残忍意味道,“有琴传闻轻云骑直属皇室,但随着先主皇帝仙去,仅听凭先主皇帝留下的云令牌行事,见令牌如见先主皇帝,不知本殿说的可对。”
黑衣人并未作答,反而是远处听到前方动静的傅灵渊心口猛地一跳,原本诡异的不安慢慢笼罩整个人,江有琴话里的意思莫非他手中有那见鬼的令牌,令牌......令牌明明已经被杨御史带出宫,难道杨御史被江有琴的人抓了?不可能。
月色之下,冰冷压抑的光甲之中,似乎有一场巨大的阴谋在黑暗中滋生,而这阴谋的背后最后的胜利者或是这场变革叛乱后面的操控者究竟是江有琴还是萧跃。
傅灵渊眉心紧了紧,沉下心绪缓缓闭上眼睛,片刻,她震惊睁开眼,指尖有些微颤,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的异能又莫名奇妙的消失,那种她清晰感受到的磁场的波动,这种能力......
傅灵渊蓦然看向一个方向,不细细感受这中奇怪的能力来源会让人误以为来自整个皇宫,但其实这其中有一道隐藏的力量,这道力量的磁场虽然只是微微强于其他方向磁场的波动,但沿着这道力量就会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巨大能量,而这种力量强大的令人......生畏!
笼罩整个皇宫的磁场来源是来自,傅灵渊凭着五感察觉到的力量的方向,微微偏头,那个方向是......宗庙!
宗庙,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夜间尾随肥猫进入宗庙的场景,单手抚上胸口,那日进入宗庙之后的怪异之感仿佛再次袭来,那夜事出紧急,她并没有往宗庙的方向去想,照今夜这样的能量波动看来,宗庙之内一定安置着什么东西,而那东西对金盛国来说十分重要,亦或是对天下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异类的存在,如此想来,那日会在宗庙遇见拓跋修必定是在找寻这个东西。
会是什么东西,竟然能使她的异能被压抑的如此透彻,而且这种能量似乎有些熟悉,在何处她也曾感受过这种奇怪的能量波动?
旁边蓦然一阵骚动,傅灵渊猛然回神,她竟险些忘记自己现在身处何处,然往前一看却整个人愣怔在原地,怎么回事,轻云骑为何会剑指萧跃,难道江有琴真的有令牌,难道杨御史他们真的被......还是说紫烟手中的令牌是假的?不,不对,紫烟的令牌是从东宫拿出来,怎么可能是假的,不过如此重要的令牌萧跃怎么会在如此重要的时候草率的放在东宫,有恰好被刚入皇宫的紫烟找到,这一切......
而此刻起云殿前,江有琴站在黑衣人身侧,目光挑衅看向被前后围困毫无退路的萧跃等人,“轻云骑只听从持有令牌者,如今陛下将这令牌赐与本殿,萧跃这次我到想看看你还如何逃出宫中。”
“是吗。”萧跃依旧冷冷看着江有琴,丝毫不在意中途叛变的轻云骑,“本宫倒想看看你想如何留住本宫。”
“哼,大言不惭,如今轻云骑都已经是本殿的人,你以为就凭东宫的这些人能突破本殿上万京军而离开皇宫吗,众人听令,即可捉拿逆贼萧跃及东宫等人,若有反抗者,杀无赦!”江有琴嗤笑喝到。
松音曲莲二人快步上前一步挡在萧跃面前,松音此刻也泛着杀气盯着江有琴道,“轻云骑乃先主皇帝亲随,凭你也配号令他们。”
江有琴闻言阴笑,倏尔一收,带着残忍卑劣道,“我不配?本殿乃金盛皇长子,若我不配,难道一个野种配吗,哼,轻云骑听令,本殿命你们即可捉拿萧跃等人,生死无论。”
“是。”黑衣人道,轻云骑不属与任何人,隶属百年前先主皇帝,也只听先主皇帝留下的令牌行事,哪怕对方是自己效忠了十多年的人,只要令牌在何人的手中,他们将无条件服从命令。
“是吗,本宫到想看看轻云骑到底是谁的人。”萧跃黑雾般的双眼此刻翻涌着。
看着萧跃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江有琴心中的怒火不甘愈发激烈,“你们还楞在这里做什么,给本殿抓住这群叛党。”
轻云骑快速围住萧跃等人,万夫雄缓慢收回长剑,立于江有琴身侧,薄凉的唇角勾起无趣的笑,“没想到陛下连轻云骑都交给殿下,以一当十,万某倒是好奇的狠。”
“既然辅国将军想看,又有何不可,动手。”江有琴厉声道,殿前局面一度陷入死局,空气寂静的可怕,压抑低冷,林苏叶双手交叠在小腹之上,眼中无法抑制的狠毒和笑,很快,很快,所有欠她的人都会一一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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