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武

　　莫寒山和秦娘穿过松林，几间石质的旧屋便是出现在了眼前。

　　秦娘领着莫寒山来到了中间一个石屋内，只见穆人清和木桑道长已经在其中等候了。

　　石屋内摆了一张香案，墙上供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中年书生，神态飘逸。

　　“穆老伯，道长！”莫寒山进来之后，便是规规矩矩的对穆人清和木桑道长拱手施礼。

　　二人彼此相视一眼，穆人清开口道：“寒山，之前你说想要拜师..”

　　“嗯..”莫寒山一听，顿时目光一亮的有些惊喜期待看向了穆人清。

　　上辈子，特种兵出身的莫寒山，身为军人，自然渴望个人武力的强大。来到了武侠世界之中，莫寒山自然也希望学到真正厉害的武艺，成为这个世界中实力强大的高手。

　　看到莫寒山惊喜的样子，顿了下的穆人清才接着道：“我和道长商量过了，准备一起传授你武功。”

　　莫寒山一听不禁心中又是大喜，能够蒙这一方世界中堪称武功最厉害的两位前辈高人教导武艺，这可是只有袁承志这位主角才有的福缘啊！有穆人清和木桑道长的教导，加上前世的经验，莫寒山自信自己将来的成就应该不会比袁承志差，成为这个世界的顶尖高手也当不难。

　　“不过，我和道长却不会收你为徒，”穆人清接下来的话，却是让莫寒山心中一凉，不收徒，又怎么可能会将武功倾囊相授呢？

　　木桑道长看到莫寒山的表情变化，不由道：“寒山，老道我是懒散惯了，本没想要收徒弟，嫌麻烦。不过，老道这一身本事，你若真心想学，传你倒也无妨，免得将来老道死了，我铁剑门先辈的武学就此断了传承。”

　　“寒山啊，我与你父亲有金兰之谊，交情匪浅。如今你父亲去了，他临死前，叮嘱我要照料好你。我既应了，你便可安心在华山住下。你想要学武，能教你的，我也会尽量的教你，”穆人清接着道。

　　莫寒山听得暗暗无奈，能教的尽量教，还不是会有保留！倒是木桑道长，不那么在乎门派之别，既然说了要传授本事，那想必只要自己天赋足够，定能学到木桑道长的真本事。

　　心思转动的莫寒山，表面上则是恭敬感激的谢过了穆人清和木桑道长。

　　自这日起，穆人清和木桑道长便开始正式传授莫寒山武艺。一开始，穆人清传授给莫寒山的乃是一套长拳十段锦，这是养生健身打根基的拳法。莫寒山学得很认真，有上辈子练军体拳和军中格斗术的经验，上手很快，没多久就练熟了，本来病弱的身子也是日益强健起来。

　　至于木桑道长所传的功夫，就让莫寒山惊喜了，乃是一门上乘的轻功身法神行百变。神行百变不似寻常轻功，需依仗内力才能施展。即使如韦小宝那般内力稀松之辈，练了这神行百变，也能速度身法迅疾无比，实乃躲闪逃命的好功夫。

　　转眼大半年过去，莫寒山已是将长拳十段锦练得滚瓜烂熟，身体也比一年前强壮多了，个头都长了大半个头，练起来难一些的神行百变，也早就练成了。

　　可是，穆人清和木桑道长却是丝毫没有再传授他其他武学的意思。时间一长，莫寒山也是回过了味来，穆人清和木桑道长一个传他强身健体的功夫，一个传他逃命保命的功夫，只是想要让他有一定自保之力，又何曾是真的想要传授他什么高深武学呢？

　　怎么说，莫寒山前世也是一个特种兵王，有着自己的骄傲。人家既然不肯真心传授，他也不至于舔着脸非要学不可。于是，接下来他便将主要的心思用在了琢磨杀人手段上。

　　没有军刺，莫寒山就用树枝做兵器，借助神行百变的身法以及对长拳十段锦的理解领悟，琢磨改变完善着自己使用军刺的手法来。

　　这日，沉浸在对军刺用法琢磨中，身影如幻，手中树枝一次次刺出的莫寒山，并未察觉到穆人清和木桑道长不知何时来了。木桑道长看着莫寒山的身法以及军刺的刺法，明显面露惊讶之色，目中更是闪过了异彩。而穆人清却是看得脸色越来越冷。

　　“嗯？”半晌后，终于有所察觉的莫寒山转头看到穆人清和木桑道长，不禁停了下来，忙上前对二人拱手行礼道：“穆老伯，道长！”

　　木桑道长对莫寒山和善的点头一笑，穆人清却是沉着脸喝问道：“寒山，这等招招致命的狠辣武功招数你是跟谁学的？”

　　“呃..我..”闻言一愣的莫寒山，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军刺的使用之法，可不就是招招致命嘛！作为一个特种兵，莫寒山学的可就是杀人的本事啊！

　　看着脸色难看起来的穆人清，莫寒山犹豫了下才道：“穆老伯，我..我这是跟一个老军卒学的军中杀人技。”

　　“老军卒？军中杀人技？”穆人清听了和一旁的木桑道长相视一眼，虽然意外，却也都是恍然相信了起来。军中功夫，向来都是简单狠辣的杀人技，与各门各派的功夫都是有所不同。

　　不过，穆人清还是忍不住皱眉看着莫寒山问道：“寒山，为何要学这等狠辣的功夫？你要学武，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莫寒山猛一听，也不禁愣了下，随即目光闪烁的略微沉默才道：“我学武，一是为了强身健体，二是为了要变强，追求武道极致，成为真正的强者，这第三..学得一身高深武艺，习得杀人技，才能保家卫国，不负男儿来这世上走一遭。”

　　保家卫国？没想到莫寒山小小年纪，还有这等抱负，愣了下的穆人清不由神色缓和了下来。木桑道长也是笑看着莫寒山微微点头，心中对他更加欣赏喜欢了。

　　“寒山，你能有保家卫国之心，不错！可惜，如今皇帝多疑昏庸，擅杀忠臣，自毁柱石，天灾不断，黎民受苦，大明气数堪忧，你纵然学得一身好武艺，怕也难有一展抱负的机会啊！”穆人清叹息了声。

　　莫寒山却是目光灼灼道：“乱世出英雄，焉知这不是我的机会？纵然我没有逐鹿天下之心，但我汉人江山再怎么糜烂，也不能容许外族前来践踏。”

　　“嗯？”穆人清一听莫寒山这话，不禁挑眉目光一亮的赞道：“好，说得好！寒山，过去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啊！莫老弟在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胸怀抱负，这般有想法，必可欣慰含笑了。”

　　第二日一早，穆人清便带着莫寒山焚香祭拜华山派祖师，正式收他入门，开始传授华山派真正的高深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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