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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宴筝离开


  新房里,谢颜还是被惊动了,她蹙着眉,转了半个身子,将闷在宴徐行胸口的头移开。

  她的身子很疲惫,双眼颤了好几下,始终没有睁开,一副将醒未醒的样子。

  宴徐行看着她的睡颜,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果然回来睡回笼觉是对的,那些破烂事儿哪有温香软玉在怀舒服。

  要不以后都陪她睡到自然醒?唔,圣上恐怕不会同意,早知作官那么麻烦就不做这个官了。

  不过谢颜的身子也太差了点儿,只是折腾一晚便睡的这样沉,连他出去又回来都没有惊醒,看来真的是累坏了。

  宴徐行挑起谢颜的一缕青丝,在她的脸颊上戳了戳,也该起身了,要是让旁人知晓他们新婚第一天睡到现在,落个白日宣淫的名声,只怕她能羞死。

  “唔……”脸上传来的痒意让谢颜烦躁极了,她抬起手就要撇开,“季夏,让我再睡一会儿。”

  她这段时间累坏了,难得能睡的这样安稳,偶尔偷个懒也没事。

  低沉的轻笑声传来,有人在她的耳畔轻轻呵气,“你要是想睡,我也不拦你,但莫要后悔。”

  谢颜腾地睁开眼睛,正对上宴徐行那双笑意盎然的眸子,“你,你这么在这里?”

  她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谢颜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只露出一双惊讶的眼睛看着他。

  其实她想起身来着,但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被子下的身子未着寸缕,稍微一动便疼的厉害,实在动弹不得。

  “夫人这话说的好没意思。”宴徐行挑眉,“昨日你我已经拜过堂了,难道需要我帮夫人再次回忆一边昨晚发生的事?”

  经过宴徐行这么一提醒,昨夜的那些甜蜜羞涩的呢喃细语、那些亲密无间的肌肤相亲,一下子回忆涌入脑海。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问题有多蠢,谢颜再次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恨不得将自己方才的话吞回肚子里,她一定是还未睡醒,定是在做梦。

  这般缩头缩脑的模样让宴徐行觉得好笑极了,未免谢颜被自己羞死,他决定大方地放她一马。

  掀开被褥,从床塌上起身,他道:“起来,我叫人服侍你沐浴更衣。”

  谢颜藏在被子里的头点了点,又想到他可能看不见,轻声答应一句,“……好。”

  ……

  等到谢颜沐浴完毕、穿戴整齐坐在凳子上吃饭的时候,已经到了响午时分,其荒诞程度让她整个人一度恍惚羞愤。

  而宴徐行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坐在她身侧,慢悠悠地享用着美食。

  谢颜心不在焉地喝着粥,拼命无视宴徐行的存在。

  “多吃点儿。”宴徐行将一块饼子夹到谢颜面前的碗里,道:“你吃的也太少了些,难怪会体力不支。”

  “我哪有?”谢颜反驳,她的身子一向健康,便是她爹病了好几次,她都没事。

  “是吗?”宴徐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一样,“那昨晚你为何晕过去?”

  “啪!”地一声,谢颜手中的汤勺掉落在了碗里,她木然地看着他道:“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屋里还有其他人呢,怎么胡言乱语起来了?

  “难道我说错了?”宴徐行故作诧异,“昨天夜里你分明在喊……  ”

  一块饼子毫不客气地塞到了他的嘴里,也堵上了他要说的话。

  谢颜满脸通红,双眸间似乎有水波流转,更显的她美艳纯净,她咬唇吩咐下人,“你们都先下去,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是。”季夏见两人的互动,心里高兴的不行,答应一声后带着下人们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谢颜半是羞恼半是气愤道:“你若是在浑说,我可要生气了。”

  宴徐行吃着口中的饼子,眨了眨眼睛,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在逗下去真惹恼了怎么办?他可不想被赶出去睡。

  谢颜白了他一眼,这才安静地继续吃饭。

  饭罢过后,宴徐行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一门心思赖在她这里喝茶看书。

  谢颜沉默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不安地问道:“新婚第二日,我是不是该拜见家中亲眷?”

  宴徐行头也不抬,翻着手里的书道:“他们都在上京,等咱们回去再拜不迟。”

  “可是……阿筝不是还在吗?”谢颜犹豫道,宴筝是宴徐行的妹妹,也算是亲眷吧?

  “说的对。”宴徐行沉思了片刻,合上书道:“阿筝是晚辈,确实该来拜见一下你这个嫂子。”

  谢颜微怔,“是这样吗?”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她这个新媳妇去见公婆吗?虽说宴徐行父母皆不在世,但还有纳兰先生这个师长在,便是见一见也是应该的,还有宴筝,作为宴徐行的妹妹、她的小姑子,也该送个见面礼之类的吧?

  “自然,长嫂如母,她性子执拗,以后你要管教管教她才是。”宴徐行道:“不过她要明日便要回上京了,等一下便叫她先来见你。”

  原本按照他的意思,宴筝早就该回上京的,只是前段时间风雪交加,路途不便,加上他临时改变计划在安陆成婚,所以宴筝才会在这里停留。

  如今一切婚事落定,而他们不日也要回上京,宴徐行便让宴筝先回去准备准备,宴家,要迎接新主人了。

  谢颜垂头,此时她深刻地感觉到宴家的特别,这样不守规矩的日子只怕还有很多。

  诚如宴徐行说的那样,宴筝第二天一早便要回上京了。

  得益于宴徐行的提醒,谢颜昨天准备了好些干粮和路上所需的东西,一并交给了宴筝。

  “这些都是路上要用的吃的、喝的。”谢颜将包裹递给莫听,这次由莫听和几个侍卫一起送宴筝回去。

  “知道了。”宴筝撇过脸,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但也没什么好脸色。

  莫听在一旁听的分明,连忙岔道谢:“多谢夫人体恤,夫人放心,属下一定会保护好筝姑娘的。”

  谢颜颔首,她对莫听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此人武艺高强、沉稳可靠,宴徐行把他派去保护宴筝,可见对其有多在意。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昨晚还特意提醒宴徐行要来送送宴筝,结果这人直接把此事交给了她,自己去处理政务了。

  简单地说了两句话,宴筝始终没有等来宴徐行,倒是纳兰擎赶在出发前出来交代几句。

  带着失落和不甘,宴筝骑上马离开了。

  “夫人,你莫要介意。”纳兰擎摸着胡子道:“宴筝这孩子小时候吃过很多苦,她算是被修停养大的,所以对他的感情很深,占有欲强了些,实际上她很喜欢你,只是不懂怎么表达。”

  “先生叫我阿颜便好,您是宴度支的师长,亦是阿颜的师长。”谢颜笑道:“至于阿筝,她还小,我倒没想与她计较。”

  许是得益于两个人一同逃过命,她觉得宴筝就跟小孩子一样,平时谁都看不起,只有在宴徐行面前乖巧的像一只猫儿。

  不过宴筝长的貌美可爱,即便是耍小性子,那张脸也很难叫人生气,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小子。

  至于她喜不喜欢自己,谢颜并没有在意,因为她爹是谏臣的缘故,她在上京城女眷中并不受欢迎,很多宴会诗社也不会邀请她,她已经习惯了。

  旁人的看法很重要吗?完全不重要,有这个时间去揣测他人的心意,还不如多写几个字赚些银钱使呢。

  “好,阿颜。”纳兰擎眉眼平和,“修停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他以后若是欺负你,你只管来找老夫,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也能说几句话。”

  “那阿颜便先谢过先生了。”谢颜笑笑,与纳兰擎边说话边进了院子里,随后又各自离去。

  纳兰擎来到前院的书房里,宴徐行正悠闲地喝着茶,公文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与他离开时一摸一样,一看便是没有动过。

  见他回来,宴徐行悠然问道:“人送走了?”

  纳兰擎忍不住斥他,“自己亲妹妹你不去送,却要阿颜替你,有你这么做兄长的吗?”

  宴徐行不在意道:“有区别吗?夫妻本是一体,阿颜代表的便是我。”

  这般理直气壮的回答把纳兰擎气个不轻,“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自打成婚后,你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事情也不安排,公文也不看,怎么?你这是不想好了?”

  说起来纳兰擎就觉得气的慌,从下定之后,宴徐行便失了处理公事的心思,所有的大事小事都交给他和莫林去办,便是天大的事看一眼也就不管不问了。

  一府之地是那么好管理的吗?尤其是在宴徐行私自将那些要运到上京的银钱拿去救灾之后,弹劾他的折子已经堆满了圣上的案桌,就等着他回去算帐呢。

  再这样下去,宴家迟早被他作没了。

  “便是圣上娶亲也要大赦天下、休沐调假,本使偷懒几日有何不可?”宴徐行答道。

  这个理由过于离谱,纳兰擎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所有才不问事的吧?”

  宴徐行耸耸肩,表示他说对了,要是在上京按照规矩他可以休沐三日,现在远在江陵,无人调节,那他便自己给自己安排上。

  纳兰擎一拍脑袋,心累不已,“既是这样,那明日你是否能去做事了?”

  “不成。”宴徐行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明日可是三朝回门之日,本使要去哄一哄那坏脾气的老泰山。”

  纳兰擎扶额,要不是这个小子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他都怀疑是被人掉包了。

  这人还是他的弟子宴徐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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