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及时出现
谢颜环顾四周,如同徐飞月说的那样,这里到处都是她的人。
无论是跟随她们出来的拓跋烈等人,还是守在外面,渐渐围上来的护卫,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
她明白方才的自己有点冲动了,其实遇到这种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等着宴徐行他们找过来。
可是,她明知徐飞月包藏,依旧跟着她走,导致她们深陷困境,她不能让宴筝和王微语因此受到任何伤害。
“如何?”徐飞月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悠哉悠哉地和她谈判,“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嫂嫂,莫要听她妖言惑众。”宴筝面露厌恶,“异邦人都是言而无信之辈,他们的话不能信。”
“宴姑娘此言差矣。”徐飞月也不生气,“言而无信者不立足于世,这个道理飞月还是懂的。”
宴筝冷笑,“你连接近我们都是有意为之,我们敢相信你的话吗?”
事到如今,徐飞月也是不装了,毫不在意道:“只是各为其主罢了,私心上来说我还是很想和你们做朋友的。”
徐飞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冷意一点点在蔓延,朋友?这两个字于她而言陌生的可怕。
谢颜也在思考,利用徐飞月离开地牢只是一时之计,想从这些人手中逃走绝非易事,为今之计只有……
就在这时, 一个护卫匆匆忙忙地来到院子里,冲徐飞月和拓跋烈喊道:“不好了,那个昏迷的人不见了!”
“什么!”拓跋烈和徐飞月同时大惊,前者立刻大吼道:“人怎么会不见了!”
这一身大吼让谢颜蹙了蹙眉,昏睡之人是谁,莫不是徐飞月还抓了其他人?
就在她晃神的时候,徐飞月抓住机会,往前一个倾身。
她的动作又急又快,宴筝一个没注意,发簪在徐飞月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宴筝想也没想便往后移动了些许距离,她们要的是一个活着的徐飞月,而不是一具尸体。
可这个动作也给了徐飞月机会,她的手灵活地翻了一翻,反抓住谢颜的手腕,单手用力,擒住了她的双手。
“唔!”谢颜闷哼一声,攻防转换间,她立刻变成了徐飞月手中的人质。
“都说了,你逃不掉。”徐飞月学着谢颜的样子,贴在她的耳边说道:“便是少了一只胳膊,你也奈何不了我。”
徐飞月精通舞艺,手脚灵活,方才的动作对旁人来说很难,可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
“嫂嫂!”宴筝立刻想要上前,却被徐飞月一个眼神瞪住了。
“别动。”徐飞月道:“宴姑娘,若是不想我动粗,还是乖乖的为好。”
害怕她会伤到谢颜,宴筝跺了跺脚,眼里露出不甘之色。
场上的局势瞬间变化,谢颜落在徐飞月的手中,宴筝拿着簪子、护着王微语苦苦挣扎。
谢颜迅速冷静下来,对徐飞月道:“徐飞月,放了她们,我随你回去。”
“现在说这些晚了,没想到你们有这能耐,能将我逼迫至此。”徐飞月摸了摸脖子上的鲜血,“不过到此为止了,你们三个一起上,也别想从我手上离开。”
“哦?”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那若是在加上我呢?”
随着话音落下,闪烁的银光从众人的眼前掠过,高大的身影像是骤然降临的闪电,转瞬间出现在这不大的院子里。
他的目标很明确,首先找上的便是拓跋烈。
可怜的拓跋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他一脚踹在胸口,“噗嗤”一声,口吐鲜血。
借着力道,那道身影又袭向几个靠近的护卫。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护卫们接二连三地倒下,发出凄惨的叫声。
徐飞月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手掌不自觉地攥紧。
是温慈!他竟然没有逃出去,反而追到了这里。
谢颜吃痛,低头发出一声低呼,趁此机会,宴筝立刻上前,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抱药粉,直接往她的脸上洒去。
徐飞月扭身去挡,药粉洒落在地面上。
感受到宴筝的动作,谢颜银牙一咬,再次往徐飞月的肩膀上狠狠撞去,这一下比之前的要狠的多,徐飞月直接被撞的倒退几步。
她捂着肩膀,正要说话。
温慈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长身玉立,手中抢夺来的长剑悬在半空中,剑锋直指徐飞月的眉心。
“温指挥使。”徐飞月咬牙道,此时的她异常狼狈,宴筝的药粉虽然没有落在她的眼睛里,可是她的脸上却沾染到了。
那药粉无色无味,沾在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疼,徐飞月几乎能想象到她此时狼狈的样子。
当着温慈的面,她很想那衣裳裹住脸,可是眉心的剑锋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攻防再次转换,这一次,徐飞月再也笑不出来了。
“温指挥使!”宴筝高兴坏了,精致美丽的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
被王微语搀扶着的谢颜也松了一口气,不用拼命真是太好了,“多谢温指挥使救命之恩。”
温慈冲她们略微点了点头,“我已经传信给宴徐行了,他们马上就到。”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从院子外面传来,夹杂着器物到底声和尖叫声。
少顷,院门被打开,宴徐行、宋寻、莫听的身影同时出现。
“阿寻!”王微语第一个叫了起来,跳着往宋寻身边跑去,扑到他的怀里,眼泪夺眶而出,“呜呜,我要被吓死了。”
天知道谢颜被抓住的时候她有多害怕,脑子里想了无数种结果,什么她们都死了,宋寻被她兄长和爹爹打的浑身上下是伤,什么宋寻给她办了丧事后,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新媳妇之类的。
每一个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不管,她就是想活着!
宴徐行大步上前,沉着脸揽住谢颜的肩膀,见她平安无事,脸色这才好看些。
倒是宴筝这边,莫听只是看了她一眼后,眼神里杀气弥漫,身影一动,毫不犹豫地冲拓跋烈和那些护卫袭去。
可怜的拓跋烈刚刚才被温慈踢了一脚,还没站起身,又被莫听拳拳到肉地揍了一顿,直接昏死过去。
“将他们统统抓起来!”莫听冷声吩咐道。
“莫听,你怎么啦?”宴筝面露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莫听听到宴筝的呼唤,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他看向宴筝,低声道:“姑娘受伤了,要尽快回去医治。”
谢颜和宴徐行也听到了他的话,连忙问道:“阿筝,你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宴筝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有些痛意,她抬起手腕,看着手上泛红的地方,恍然一笑,“哦,是方才被药粉碰到了。”
她抬起头,颇为得意地对莫听道:“你送的东西果然好用,回头若是再得什么好东西,记得给我。”
莫听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阴郁之色越来越浓。
见几个人都没事,宴徐行这才将目光落在徐飞月的身上。
“徐飞月。”宴徐行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徐飞月冷哼一声,“成王败寇,落在你手中是我的时运不济,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那也无需和你废话了。”宴徐行看着她,平淡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寒意,“将他们全部带走,严刑拷问,死生不论。”
“是。”莫听率先回答道。
徐飞月神色自若,早在她来上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抓的准备。
只是……
她看了一眼温慈,眼里流露出不甘和懊恼,以及孤注一掷的决心。
温慈没有发现她神色里的变化,对宴徐行低声道:“不若把她们交给我?”
“你觉得你能对她动手吗?”宴徐行笑的森然,“她抓了阿颜,我绝不会放过她。”
温慈一顿,长剑微不可见抖了抖,心里的矛盾如野草一般蔓延开来。
他知道方才自己的话有些不合时宜,可是也不知怎地,在听到要严刑拷打徐飞月的时候,他心里有些不忍。
他和宴徐行同朝为官多年,自问了解他,别看他现在一副坦然的模样,实际上,他心里的怒火早已燃烧沸腾。
他只是不想在谢颜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徐飞月若是落在他的手里,不死也只会剩下半条命,那可是个狠心的主儿,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徐飞月似乎看见了他在走神儿,抓住时机,快步向前,毫不犹豫地往温慈的身上撞去。
温慈以为她要制造时机逃跑,下意识地挽了个剑花,将剑横在自己的身前。
徐飞月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见温慈回剑阻挡,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温慈一惊,已经猜到徐飞月这是想要寻死,他连忙收回长剑,侧过身子。
可惜徐飞月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饶是温慈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晚了半步,她的肩膀擦过剑锋,瞬间鲜血四溅。
冲击力和疼痛让徐飞月直接倒在地上,她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肩膀,不甘心地抿了抿唇。
就差一点儿,她就可以解脱了。
“你疯了!”温慈愤怒地低吼道,长剑上的血滴落在地面上,像极了盛开的花朵。
“与其落在你们手里备受折磨,不如一死了之。”徐飞月任由身上的血流淌出来,抬起头,对着温慈媚然一笑,“还是说温指挥使喜欢我,要放我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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