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顾淮舟与旧人联系上了?
安父眼巴巴望着宁从言,就等着他说要帮什么忙。安知意也有些着急的望着,生怕宁从言所谓的“忙”,是个很危险的事。
“你们别这么着急,稍等一会,我爹回来了,一起说,省的到时候再讲一遍。”宁从言被两人看得不自在,转了目光,安抚道。
安父与安知意听见这话,心道也对,毕竟这宁家的事最后还是宁父说了算。
遂也不再着急,只等着宁父回家。
约莫等了大半个时辰,有下人来报,说老爷回来了,请安老爷与安姑娘去书房一见。
宁从言也不耽搁,直接引路,但这安知意与安父去了书房。
“来了。您是知意的父亲,安老弟吧?”宁父早就听下人来报,安知意与安父都在,遂站在书房门口等着。见宁从言带着人过去,十分重视安父道。
安知意觉得,宁父这样的表现有些太过了。毕竟,这家世背景差异在这里,他没必要如此重视。想到这,安知意看了看宁从言,隐约间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安父被这样的态度弄得,有些受宠若惊,赶忙道:“宁老爷这声兄弟着实担不起,我叫安兴邦。”
宁父摆摆手,没有计较这个称呼问题。反而问道:“今日安老弟与知意丫头来,是有事吗?”
“爹,是顾家的事。”宁从言小声在宁父面前,嘀咕了一句。
“顾家?可是找到账单名册之类的东西了?”宁父眼中颇为惊喜,有些期待的问道。
“这倒是没有。我爹说,这几日有人去镇上打听顾淮舟的去向,好似就是当初送他来我们家的那人。”安知意大概说了下。
“安老弟,你肯定吗?”宁父原本是有些失望的,但听到是当初送顾淮舟去安家的人,一时间又觉得,或许他们找的东西,在这个人手里。
“嗯,肯定的。”安父用力点点头。
“爹,我有个想法。”宁从言见着宁父的神色,便把自己想让安父帮的忙说了出来。
宁从言想着,与其让顾淮舟和这人私下联系着,倒不如将其放到明面上,何况这人明明已经打听到了安家开的铺子,却并未上门。这也就意味着,他可能因着前些日子安家与姚家的婚事,知晓了顾淮舟与安家的关系了。
此时,让安父直接去找这个人,探探虚实,也算得上不错。何况,将这事挑到明面上,松山书院和孟大人那边也能有点数。
宁父听着宁从言的话,一边点头,一边在心中盘算。安知意也知晓,原来宁从言说的忙,不过就是这样的小事,一时间对自己刚刚的那些不满,生出了几分歉疚。
“安老弟,从言这孩子说的想法,你可愿意?”宁父却没有直接做决断,反而十分尊重安父的想法。
“自是愿意的。宁老爷您都帮着我们安家了,我们更要尽心尽力。”安父说不管那些文绉绉的话,但也是勉强学着。
“如此,便多谢了。”宁父敲定了这事儿后,几人便就何时去找顾淮舟、何时去找这
安父从宁府出来后,便急匆匆地往镇上去,甚至都没来得及去一趟新开的铺子瞧上一眼。
虽然得了宁府的准话,但安知意还是不免被她爹的这种情绪所感染,往铺子去的时候,都有些迷糊。谁知,前脚到了铺子,后脚便有“不速之客”上门。
安知意难得过了几日安生日子,再见着顾淮舟夫妇,脸上嫌弃之色,都难以遮掩。
顾淮舟与姚冬雪不是没有看到,若是往日,定然抬脚边走,偏生今日是有事相求。
“妹妹回来了。”姚冬雪还是顾着自家夫君在外的神色,放下身段,先出了声。
安知意不知这是唱哪出,只望着她,并不接话。
杨婶可是见识过顾淮舟两人先前的无耻嘴脸,此时也有些防备的看着。王老太太不明就里,但观安知意的神色,也只其不待见这两人,遂寻了个位置坐着,看戏。
还好,这会铺子里的人不算多,故而,这样停下来,也不算什么。
姚冬雪见安知意不接话,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贱皮子。但脸上却仍旧要堆着笑容、舔着脸问道:“妹妹这铺子倒是越开越大,想来是赚了不少银子吧?”
此话一出,安知意便有了个大概,这是冲着银子来的?莫非是买府城那院子,还缺些?不对啊,姚夫子也是有些家私的,怎么会缺?
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也想看看这夫妇两究竟要耍什么花样,安知意淡淡道:“铺子才开,尚在慢慢回本,不曾赚什么银子。”
这原是一句真话,只落在顾淮舟耳中,便觉得这是安家变着法子要与自己撇清关系。果然,顾叔说的是真的,当初这家人养活自己,也不过是为着母亲留下的银子。
如今逮着机会,便将自己一脚提出,想来他们私占了母亲留给自己的供养银子也不一定。
“妹妹也不必如此,只春闱在即,为兄手中略微有些拮据……。”顾淮舟蹙眉,语气中透露着几分不悦。
安知意却有些不乐意了,赶紧截住话头:“别别别,顾秀才这句兄,小女子实在担不起。若没记错,前些日子在您岳丈姚夫子的面前,我们两家已然撇清了关系。”
“您手里拮据也好,富裕也罢,与我安家可是无半点关系。”
为免被这夫妇两缠着,安知意说这话时,故意提高了声音。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原本稀疏的食客,此时也往这边聚集了些。
顾淮舟被安知意打断了话,升起了怒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顾及周围的人。但姚冬雪却丝毫没有这个想法。
“妹妹可别这么说,此前是嫂嫂不自信,夫君又如此优秀,且你与他本就不是亲兄妹,故而才生了疑心……”
姚冬雪说这话时,一脸诚恳,倒是叫人挑不出错处。
安知意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几日不见,这手段也是高了不少。这样的话,断然不能是她所想的,且铺子换了位置,来了不少新食客,他们对自己和顾淮舟的事可不清楚,这样的话说出来,便让看热闹的人,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不是亲兄妹,那不怪人家媳妇想多了。”
“是啊,这掌柜生得也好看,这郎君长得也俊秀,多少看着是有点担心的。”
“听说还是个秀才身份呢。”
“难怪,这铺子开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商贾,可不得攀着些……”
果然,有些不明就里的看客,议论开了。安知意听在耳中,扯了扯嘴角。“姚姑娘这话说的,合着我安家给你养了个出色的夫君,还是成了错处?”
“再者,两家商议成亲时,你姚家就提了断亲之事,现下我安家也不曾牵扯,反倒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闹。”
“怎么,姚夫子做不了你们两个人的主?要不,寻了他来,我们再说?”
安知意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将事情摆在众人面前。既然,顾家的旧人来了,那么安家与顾淮舟的关系,闹得越僵,才会越安全。
说完,便看着顾淮舟与姚冬雪的面色,随着舆论的风向,一寸一寸黑了下去。顾淮舟到底是要做大事的人,沉住了气。
“我知安家养我一场不容易,日后高中,也必会报答。此前所签的断亲文书,不过是用来安冬雪的心。”
“只是,现下遇到了难处,还希望爹娘能再帮帮我,毕竟如今从安居的这铺面做得如此大,对安家不过是冰山一角。”
顾淮舟想利用风言风语,来逼着安家帮忙。安知意当然不会让他如意,欲开口时,只听他继续说道:
“何况,我母亲将我寄养在安家,也是给了不少银两的。即便是这些年吃了,用了,也还有富裕。”
顾淮舟三言两语间,便将安家塑造呈了“贪墨人钱财”的形象,众人看向安知意的神色就变了。
安知意并未急着反驳,她看着顾淮舟说话时的神色,只觉得哪儿不对,无论是以往,还是上一世,他都没有提到过“母亲”“银两”“寄养”之类的词,而如今,却有。
想来,那个顾家旧人确实和他联系上了,也说了好多内情呢。要不是爹提前和自己说过,安知意都快要相信他的话了。
“顾秀才说得信誓旦旦,想来是看到过这笔银子?”安知意有心套话,故意顺着说。
“那时,我年纪尚幼,况又生过一场大病,即便是看到过,也忘记了。再加上后来爹娘不曾告知我,自然是不清楚了。”
“可当时还有其他见证人。”
顾淮舟说这话的时候,自信了不少。见他没有信口胡诌,众人也信了两分。
安知意却也在这些话语中,肯定了那个人和他见上了。
“哦?哪位看到过,那麻烦你将他带来对质。若是安家贪墨了你母亲留下的银两,自然双倍赔偿,可若是没有,你敢用你的功名做赌吗?”
安知意心思转了转,若是他一直有这么个秀才身份,终究是有翻身可能,再加上手上的东西,到时候平步青云也不是不可能。
还不如釜底抽薪,直接断了他的仕途。
许是这赌注有些大,亦或者他与那位顾家旧人的关系还不甚亲密,这倒是让他犹豫了几分。
姚冬雪尚且不知道顾家的事儿,只听见要顾淮舟的功名做赌,当即跳出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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