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山涧传来几声人为扑腾地水声。

“糟了。”

肖春林叫了一句,拉着谢家明紧张地往前往前冲了两步,看到姜央回头,两人动作停下,眼神讨好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

姜央走到肖春林面前:“我要回去了,你找车送我一下。”

肖春林笑着道:“可能要晚一会,车子没油了。”

姜央尽管猜到这可能是阮文礼的计谋,但还是皱着眉,沉着气又问:“这里总还有别的车吧,我看到这里还有别的病友。”

肖春林呵呵一笑,表示:“那辆也没油了,不信你去看。”

肖春林把车钥匙给她,他记得姜央是会开车的。

姜央见状,这才没再说什么,跟他们硬斗是没用的。

姜央暂时妥协:“那就先住一晚,明天尽快找到油送我下山。”

“是。”

肖春林将嘴角扯到一个恰到好处的程度,好不容易打发走姜央,连忙冲下坡底。

阮文礼已经在水里扑腾半天,身上的西服鼓起来,只露半个头在外面。

肖春林跟谢家明跑下来,才看到鹤延年悠闲坐在一旁钓鱼。

而阮文礼就在他不远处扑腾,这老头愣是一点没想搭把手。

糟老头子坏得很!

两人顾不上别的,脱了鞋冲下去捞人。

紧赶慢赶,在人淹死之前打捞上来。

路过鹤延年的时候,还不忘停下来,行了个礼。

鹤延年正对湖泊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一语不发装着鱼食,他转头朝那边略娇小的背影看了一眼,突然嗤地笑了一声:“小丫头还挺厉害。”

**

姜央临时被安排到一间病房借住。

她昨天接到消息,一早就赶过来,姜央有点累,洗过澡把这里的情况打电话跟公婆说了一声,然后起身拖出行李,在里面找出干净衣服换上。

外面的走廊上时不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姜央拉开门探出身子,看到四五个人急冲冲进了隔壁的房间。

阮文礼刚被救回来治了一回,不知又作什么妖,半个小时不到又来这么多医护。

姜央尽管不信,还是推开门出去,裹紧外套走到病房门前,朝里看了一眼。

阮文礼的伤腿被半吊在空中,几个医护围在床前小心询问病情。

姜央隔着门,看到阮文礼痛苦地仰躺在枕头上,脸色黑红,嘴唇发白。

刚才的看护将地上那一堆阮文礼换下来的湿衣服抱出来,手里还拿着拖把

姜央拉住看护道:“他没事吧?”

二多子道:“死不了……就是有点发烧,以前也这么娇气的。”

姜央哦了一声,转头看一眼看护,“他在这里,一直是你照顾他?”

二多子冲她笑:“是呀,阮厂长来了这里一直昏迷,三天前才醒,中间吃喝拉撒都是由我照顾的。”

姜央点点头,意外阮膇礼没说谎,更加难以想象  一个这么大大咧咧的人是怎么照顾阮文礼这么久的。

“有什么问题吗阮太太?”

姜央摇头:“没有,你侍候得很好,再接再厉。”

二多子咧嘴一笑:“好嘞!”

**

清晨,姜央从床上醒来,她又做噩梦了,但不是梦见阮文礼死,而是看见他真的坐在房间。

姜央几乎吓了一跳,按亮台灯从床上坐起,警觉地地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你一声不响在这里做什么?”

阮文礼脸色不大好,显然还未曾痊愈,那条伤腿昨晚刚被重新包扎好,这会被他拖在轮椅上,怎么看都是不恰当的行为。

“我听见你叫我名字。”

阮文礼跟她住隔壁间,但在隔壁听见她叫他名字还是有点困难的。

不过黄阿姨之前也总是听见她半夜惊醒。

姜央抿抿唇:“只是做梦。”

阮文礼看着她:“既然醒了,一块吃饭吧。”

姜央抚抚额,并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跟他一块吃东西,但看样子,她不吃他不会走。

另外,她还要问问下山的事。

“好。”

阮文礼目的达成,莞尔一笑,转身欲推着轮椅出去。

还没走到门口,二多子神色紧张从外面冲进来,“阮厂长你乱跑什么?你怎么下来的,吓死我了,快回去。”

二多子不由分说把他抱起来往回走。

阮文礼既气愤又无奈,好声好气哄他:“放下,放下,我自己能走。”

“你能走什么呀?一会又摔了。”

姜央坐在床上,看着阮文礼一阵风似的被二多子抱出去,还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这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姜央抬头看一眼窗外,天将亮未亮,是黎明时分。

**

阮文礼让人把早餐摆在院子里,桌上放着她爱吃粥跟他喜欢的咖啡。

远处青山叠翠,雾气如同仙境,远处有静静的水流声。

是浪漫的一餐饭。

姜央叠了叠餐巾铺在腿上,拿起面包掰一下块放进嘴里。

“肖春林说车里没油了,阮厂长这么神通广大,应该能找到油的吧。”

阮文礼道:“我已经让他们去山下弄了,傍晚就会回来。”

姜央点头,起码他没骗她说没有,这就是进步了。

姜央转头凝视他的脸,“他们说你昨天因为落水发烧,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我看你挺好的,精神头不错,嘴皮子也变溜了。”

阮文礼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姜央冷冷斜他一眼,觉得他冷水泡得还不够。

她看了一眼他的腿,阮文礼腿上穿着长裤,不过脚上装着支架,穿一双真皮拖鞋。

“医生怎么说,以后还能走吗?”

“还可以,多养几个月就行。”

阮文礼的脚伤虽然是摔的,却也并不轻,加上昨天那一下,病情有加重的迹象,但他并不想让她担心。

姜央点一点头,不再问。

阮文礼道:“孩子们呢?”

姜央苦笑一声,谢天谢地他终于想起问孩子们。

“他们很好,黄阿姨跟小孙在家带着。

阮文礼点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姜央坐着吃了一块面包,抬头看不远处的人,对方哭哭啼啼,仿佛十分委屈,一个劲在在院领导申冤。

姜央道:“那人怎么了?他不是你的护工吗?”

阮文礼连回头都没有,笑着说:“表现地不好,他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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