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牧朵听到克星二字,脸上的血色霎时退的无影无踪。
脚步都站不稳了,被站在她身边的左斌及时从后腰扶住。
“身体不舒服?”左斌没多想,就以为她生理期,身体虚弱。
他现在觉得左潇说的对,他是该回去多看看有关这方面的书,这样也不至于手足无措了。
牧朵摇头,“没事。”
左叔额头的纹,皱的犹如几条沟壑,“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好端端的一个家怎么成这样了?”
老太太话音一落就开始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们现在,现在还想要了我的命啊!”
“我老婆子是……活不成了啊!”
老太太哭起来就像唱戏的,还自带节奏。
“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端端的谁害你了。”
左叔半跪在炕上,地上站了齐刷刷的一群人。
老太太一晕,毕竟人老了,大家还是担心的。
老太太浑浊的眼里都是泪水,不一会就打湿了两鬓白发。
她如树皮一般黑色且皱巴巴的手紧紧抓着左叔,长长的藏满污垢的指甲都要陷进左叔的皮肤里了。
“以前我们不都好好的,这次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你就不觉得有问题?”
“家里有灾星啊!”
她说完这话,还努力抬了抬头往底下看,只是人多,牧朵又在最后,她不能一眼瞧见。
灾星二字就像是敲碎牧朵记忆水晶球的锤子,手脚刹那间也变得冰凉一片。
果然这种叫灾星的东西是无地域差的。
左婶无力的翻白眼,“老太太这会是不是还不精明,什么话都乱说。”
“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娘活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事没见过,她说的肯定有道理。”
左二婶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对各位说明,老太太说的话可信度很高。
老太太止住哭声,声音放软,颇有一种苦口婆心的慈祥感。
“我昨晚上梦见了一个梦,一个白胡子老人给我说,家里有不祥的东西,她身上有红色的印记。”
她怕左叔不信,神情又有些激动,摇着左叔的手,“就是这种不祥的东西,搅得我们家宅不和。”
牧朵心一沉,手下意识的抚上眼角,头微微低垂。
这两天天热,胎记也隐约浮现,她又不爱化妆。
其实不仔细看,是没人看到她的胎记的。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注意到的。
察觉她的异样,左斌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此时他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想牧朵在身边,才出了这个主意。
他就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心带牧朵回来,因为身体不舒服,也没带出去玩,倒是把家里人丑陋的嘴脸看了一个遍。
她这么单纯,心性又那么敏感,之前因为小时候被人叫灾星,差点自闭了,现在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又被人提起,该有多难受。
左斌眼里的怒火蹭蹭燃烧,不等他说,二婶又开口道。
“娘,你这话说的,咱家孩子都是你看着长大的,有没有红色印记的你最清楚了,要是出事了早就出事了。”
“那你是说我家朵朵是灾星了?这里可就她一个是第一次来。”
左婶已经开始咬牙,她想,要是老二家的敢说是朵朵,看她不上去撕了她的嘴。
“这是娘做的梦,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是谁。”
左斌面色阴沉如霜,声音也如腊月寒风。
“奶奶,你这话在咱们家里说说就好了,要是出去说,估计你也不会在家安享晚年了,你这叫封建迷信,是要被批斗的。”
“还要被关起来教育。”
虽然批斗这种事没有了,可吓唬老太太还是很管用的。
老太太一听孙子要批斗她,气的直接坐了起来。
“我还不是为了你。自从这个灾星来到咱们,你看看有哪一天安生的,她不是灾星谁是?你看看她眼角的红,多吓人啊,那是受了诅咒的人,不吉利。”
老太太越说越过分。
“斌斌,今天我就问问,你是要奶奶,还是要这个灾星?”
左二婶暗暗得意,心想这次是成不了了,早点把这丫头赶出去,她就心想事成了。
左斌不用低头都能感觉到怀里气的微微发抖的身子。
她和霍小雅都敢正面交锋,这忍着还是为了他,为了爸妈的面子。
她心地善良,因为爸妈对她的好,所以让她一忍再忍,其实没必要忍的,为老不尊的老人不值得她忍气吞声。
就连他自己也不会忍。
左斌的眸色越来越暗,像是凝聚了乌云一般,阴沉可怖。
“奶奶,那我就最后一次叫您奶奶。”
“牧朵是我的妻子,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她的好坏还轮不到一些不相干的人来评判。”
“还有,以后您上山前就别惦记我了,要是上山了,烧纸钱我还是会给的。”
“人老了,就该安静的老,尊贵是自己活出来的,你就当我是不肖子孙好了。”
“你,你,你们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还说她不是灾星。”老太太感觉自己真的活不过今晚了。
左斌现在理解他妈一说起奶奶就恨得牙痒痒的心情了。
当初他妈怀了妹妹,奶奶看到村里人帮妈妈提水,就说人家和妈妈有一腿,孩子也不是他爸的,逼着他妈把孩子打掉。
他妈不干,就在大雨地把人赶了出去,那会他才五六岁。
这就不是正常婆婆能做出来的事。
牧朵一手抓住左斌的手,对他微微一笑,昏黄的钨丝灯光的照耀下,清理的面容都是那么的绝美,他的胸口闷闷的。
“我敬重你是左斌的奶奶,所以我叫你一声奶奶,但是你说的话真的很伤人,我自问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何来灾星一说?”
众人自主退开一条路,让牧朵直视老太太。
她的目光不闪躲,眼里的清冷让人不敢小瞧。
“灾星是什么,是那些心里不光明的人,为自己所作所为后得到的报应,找的借口而已。”
“你说我是灾星,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只不过是因为你的无理要求没得到满足,所以才把责任推于我,找一个发泄口而已。”
“何况我还没嫁给左斌,他还没被影响,这气运怎么就影响到你了?”
牧朵声音如珠玉碰撞般清脆,又慢条斯理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愤怒的该有的模样,或者是一个被人侮辱后该有的样子。
但是她说的话确实骂人不吐脏字,比骂那些难听的话更挖人心。
她看着文文弱弱任人欺负的样子,没想到战斗力这么强。
牧朵还没说完,又转向左二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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