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转眼即变
“敢打我……”
听着夫人似乎要被人欺负，杜一枫急眼了。
这都什么地方的混人啊，敢打他家夫人，不知道他最维护自己妻子的吗。尤其是一边儿李书南看好戏的样子，更令他火大的紧。
可就在这时，李府的管事焦急往李书南这儿跑来。
“唉呀，五少爷啊，可算是把你找到了，那谁，姨娘在里面与人争执不休，我等怕她们俩人出意外，你瞧着……”
这一下，原本置身事外的李书南也是听的面色抽搐，一起跟着往里面闯去。
“住手！”
“住手！”
俩人一起发出声来。那屋里本来还闹哄哄儿的。
此时俩人一到，便也静谧下来。
让杜一枫震惊的是。
向来雍容华贵的自己家夫人，这会儿，头发凌乱，面胭脂口红略淡，身上的衣物，也被人揪的起了皱折。看习惯了老妻的气派堂皇，这会儿咋一看见也狼狈的样儿，他也是愣了。
一边，李书南也略有些惊奇打量着那个，不知道何时跑来的，自己老头子的姨太太。
那位，年纪跟自己差不多，总是风情万种的女人！
可此时，李书南真不觉得，这人有多高雅气派了。不为别的，只为，这女人此时也跟旁人一样，是个极狼狈的形象。
秀姨娘到不管顾自己的形象，在瞧他进来后，便赶紧跑到他面前告状。
“五……五少爷啊，这个夫人好没羞没躁的，明明是我瞧上了这一套衣服，还在考虑要也不要时，她居然就擅自做主的要定下来。你说，做人哪有这般无耻下流的。”
杜一枫听的更震惊了。
他家的夫人，何时会行这般事情。
看向陈氏，后者却是胸脯一挺，冷哼一声。
“明明是你一直在纠缠着那小娘子，定要她少了不少的金额，我看你一直不愿意谈拢，索性就直接订下来。”
杜一枫看过去，便瞧见不远处，一个端庄的小妇人，此时正一脸亮灿灿看着自己家夫人，还有那个李府，据说最近极为得宠的姨娘。
在他瞧向她时，这妇人便赶紧施了一礼。
“你这衣服，瞧着可愿意售卖给谁家？”
毕竟是自己家夫人，且，又是瞧上了心爱的物件儿。杜一枫还是要竭力维护夫人面子的。且，这争执的对象，还是他们李府的人。
想到这儿，杜一枫狠狠瞪向李书南。
本来对这一套衣服压根儿不在乎的李书南，被他这样一瞪，内心的逆火莫名就被挑了起来。
那秀姨娘许也喜欢那套衣服的紧。看他来了，只把他当成了救星般拽住不放。
“五公子啊，这人看不上我们李府。终归说，我也是你姨娘，是老爷的妾室。在外面搞件小玩艺儿，也能被人撬走了，这若是传扬回去，怕是要丢咱李府的面子。五公子，你可要为妾家做主啊。”
这话可真是露骨啊。
哪有姨娘对老爷儿子自称为妾家的。
陈氏当场就呸地骂出声来。
“臭不要脸的，哪有对老爷儿子这般称谓的。也不知道打哪出身，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
那秀姨娘原就是个不要脸不要命的人，听着她们一嚷嚷，便也叉腰，“我还就不要脸的，你不知道啊，我家老爷子可是把我从窑子里面赎买出去的。打小啊，我就知道一个女人怎么利用本钱，要说旁的，不好意思我可真不会。”
这真是……
一时间，陈氏还有旁人听的都直摇头。
李书南则皱眉，他家那荒唐的老头子，怎么找这么一个不要脸皮的人回来呢。唉，丢尽了李府的面子啊。要不是这人打着李府的招儿，他是真不想管了。
面色微冷，他狠狠瞪一眼那秀姨娘。后者则是无所谓地捂住嘴巴咯咯地笑。笑的那叫一个娇弱，一个媚人。
只让人觉得，这人就是在用声音强暴可怜的五公子。
寒初夏也是听的皱眉，这位秀姨娘，还真是不要脸皮的那起。不过，这生意么，她也不能太得罪。眼睛一转，“各位，你们今天所为，不就是因为一套衣服么。能让几位喜欢的衣服，我自然也高兴。其实，你们大可不必如此争执不休。因为，我刚才话没说的话，我们售卖衣服，也会根据主顾的身材，还有性情，以及脸型之类的，做出相应的挑选，安排打理。既然是好的东西，那当然就得值这一价格不是！”
听她说的到也挺好，杜一枫缓了脸色。但也好奇，这小妇人嘴里所说的配的上价格，到底是要多少钱一套的。
“老爷，我……给莺歌儿挑的衣服，这个，略有点贵。”
“哦，给莺歌儿啊，多少钱来着？”杜一枫一听说为女儿挑的，到也无所谓了。
瞥一眼不远处的女儿，此时，正着急看着她娘，又气愤瞪一眼李府的姨娘。这小丫头，担心着呢。
“那啥，一百二十两。”
“啥？”
杜一枫和李书南都震惊了。
“一百二十两一套衣服，我没听错罢？”
杜一枫和李书南都气愤难当地看着寒初夏。
被这俩人盯着，寒初夏也倍感压力。但是，仍然赔笑，“俩位，莫要这样看着我们。其实，这个衣服她们买下来后，是真的千值万值的。因为，在咱们店铺里面，就只售卖这样一套样式的。她们以后想要再做这样款式的衣服，就只能是她们自己作主了。旁人，想要再得着这样一套独一无二的衣服，那是休想再有的。”
李书南听了半响，有点明白了。
“感情，你的意思是，这一套衣服，你们只做一套售卖？”
杜一枫原觉得不平，以为这帮人是在故意找岔儿。可此时听来，好象不是这样一回事儿。
他也是商人起身的。自然知道，其实这样一套衣服，一百二十两银子，买下人家的设计独家权利，真心不算是贵。毕竟。往后这城里面儿，便只有她家里这一套款式啊。旁人想要做都不行的。
“因为是开业大吉，所以我们这种原价是二百四十两的，这才打折对半，只需要付出一半的价钱，便可以挑走。俩位夫人都瞧上了，是我们店家的荣幸。不过，我讲真心话，这位夫人，你可能更适合这一套一些。这一套下面开岔儿的，更能衬出你的高雅，气派，雍容华贵的气度。而且，这种衣服，如果是小姑娘穿着，更能增添她的女人味儿。”
寒初夏挑过一套旗袍，看似不太亮色，与秀姨娘挑的那一套，感觉天关地别的。但是，寒初夏地是信誓旦旦地说，这一套陈氏穿着会极好看的。
被她鼓动的有些将信将疑，最终，陈氏还是一咬牙。
“那，我们就去试试罢。”
“哦，夫人，你要这一套衣服，我建议你最好再搭配我们这一双鞋子。你放心，这鞋子穿着，只会让你更优雅华贵的。”
那陈氏看着下面配了一个垫子的鞋子，接过来，转身进了里间儿换衣服。
看寒初夏摆平了此事，那秀姨娘也欢喜地付了钱，有些兴灾乐祸站在一边，想要看看穿着暗色绸衣的陈氏，会是怎么样的半老黄脸婆。就这站在那儿的功夫，这秀姨娘水波潋滟的眼睛，也不断往杜一枫身上招呼。
在接收到杜一枫嫌恶的狠狠一瞪后，这女人才咯咯一笑，又拿眼儿风流瞟向不远处的男人们。看这气色，真是见人就放勾魂招儿。
寒初夏有些同情地瞥一眼李书南，有这样一位姨娘在府里，也不知道，他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儿啊。
被她不怀好意瞅着，李书南气愤地狠狠剜她一眼。
寒初夏先是一愣。旋即，红唇缓缓上扬。
这小男人，好象也有生气的时候啊。哈哈，真是，好有意思的呢。
冷眼旁观着的秀姨娘，把俩人的情形看在眼里。她格外多看一眼寒初夏，这才发现，这个看似淡然的小妇人，其实，站在那儿搭配的很是周正。看着，也极顺眼。
这样的小妇人，看似平淡，然而，却象是菊花儿一样，最能引人注目。
眸色微冷，她扭头，有些不悦地看着远处。
恰在这时，陈氏换好了衣服，正有些紧张地走出来。
铜镜就摆在这外面儿的，她想要看也看不着自己现在的样儿。只是觉得吧，自打换上这一套旗袍的服装后，她好象……真的变了许多。
身材，更是完美突现出来。
当然，这一切，就如那小妇人所说的，要搭配着一双木头鞋子才行。若是换了旁的，这一身衣服穿不出韵味儿来。
本来，秀姨娘一直留在这儿，是要要嘲讽陈氏半老的年纪，还要跟她们这样的人争辉。可是，从陈氏走出来后，她就彻底被吸引。
如果说，之前的陈氏只是一个严肃的半老的妇人。
那么现在这个陈氏，就变成了一个风情，又高雅端庄的矜贵华丽夫人。
那双冷傲的眼睛，平时看着只觉得呆板了许多。
然则今天，却又莫名觉得……她这是冷艳的味道。
最看的惊呆的，要数杜一枫。
成亲这么多年，他也只在床榻才知道，自己家夫人是有多么的风情万种。
可是，在人前，他则从来不曾有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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