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是爱吗？
“不用了。”
殷宛央淡漠地说，“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不必浪费时间和金钱了。”
养母陶丽绮不爱她，找到的亲生父亲也不爱她，想必，生母也谈不上对她有多少感情？
之前自己的新闻闹那么大，把谢文穆都招来了。
在那之后，自己又出了被求婚的大新闻。
近日，又被黑上热搜，这张脸真是全民皆知了。
生母还迟迟没有现身，要么，已经不在人世，要么，根本无意找她嘛。
宴南修看着后视镜里那张绝美的脸，似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没有人真心爱她？
他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爱”字。
他对她那种如何也割舍不下的感觉，是爱吗？
车子在酒店外面停下，殷宛央本来要去拿行李箱的，但宴南修已经拿好了，她要是坚持自己拿，又怕他说浪费时间，就由着他了。
宴南修领房卡的时候，殷宛央注意到他拿了两张，她不由得想：难道他也住这里？
但她不想跟他多说话，就装作没看见。
宴南修交给殷宛央一张房卡：“把东西放好就出来，去片场。”
殷宛央心头嘀咕：这是来监工，防着她偷懒呢？
她把行李拿进客房，箱子都没开就出来了，看到宴南修站在门外讲电话，在交代公司的事情。
她难得主动跟他说话：“宴总忙的话，可以回公司。放心，我既然拿了钱，绝不会偷懒！我自认为还算敬业。”
宴南修眼神一暗，匆匆结束了通话：“你以为我是来监督你干活的？”
“难道不是？”殷宛央莫名地看着宴南修。
宴南修嘴角哆嗦了下：“是。”
他总不能说，是为了找机会跟她呆在一处，想随时看到她吧？
自己什么时候弄得这么卑微了？
早知道，就早点把她哄回来了。
赌气一时爽，现在想哄，看到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口都不敢开，怕一开口，她宁愿赔偿都不愿接这个活了。
殷宛央也不纠结：雇主嘛，你有空你随意。
反正我可以无视。
反正现在的宴南修规矩多了。
宴南修送殷宛央去位于附近的拍摄地，以前姚歆露和司希彦拍摄的那处房子。
蔡熠城替殷宛央雇的司机，老钱，在保姆车里给蔡熠城打电话：“蔡特助，宴总又送殷小姐了，那我们？”
“你们跟在后面，有眼力劲点，需要你们的时候才上，宴总在你们打游戏就行了，要是脑子不灵活，破坏了宴总的表现机会，这钱就要打折了。”蔡熠城提醒。
老钱挂了电话，笑眯眯地冲着保镖和临时助理说：“不干活就能拿钱，这种雇主给我们来一打。”
宴南修开着车，借着后视镜看着后座的殷宛央，心里憋屈无比：“殷小姐，我是你的雇主，你好像把我当时你的免费司机了。”
殷宛央哑然，继而说：“不然您到后面来，我给您开车？”
不过，另外开笔司机的费用就行了。
宴南修脸色阴了阴：她反正就是不愿意跟他坐一排就对了。
他错了，他不该开车送她，该直接让她上保姆车，跟她一起坐后面。
嗯，有经验了。
“宴总，要不要停车？”殷宛央追着问。
宴南修倒是真想停了，但想到殷宛央接下来还要抓紧拍摄，还是别累着她了。
“你要改行当司机？”他扬了扬嘴角，问。
殷宛央摆摆手，意识到自己好像话多了。
不是不想跟这个男人讲话嘛？
刚才纯粹是被他给人当司机的憋屈劲给逗到了。
目光看前去，貌似宴南修一直在透过后视镜看自己，殷宛央回避地低头，拿起手机。
有短信进来。
她点开看，有人往她的银行卡里打了五十万。
殷宛央想不出谁会给她打钱，登进银行APP查看，发现来自宴氏。
她下意识地看向宴南修：“宴总，刚刚宴氏给我转账的五十万是？”
“谁转的问谁。”宴南修语气有点傲娇。
殷宛央：“……”
要不是你授意，宴氏会给我转钱？
哦，这样想，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
闹不好是以前的什么分成之类。
那她去问谁？
她又没有宴氏财务的电话。
可这钱不明不白的，她拿着不安心。
僵持之际，手机又有信息过来。
殷宛央拿起来，是蔡熠城发的VX：[殷小姐，刚刚公司给你转了五十万，你看收到了吗？]
殷宛央马上回复：[收到了，这钱是？]
蔡熠城：[这是殷小姐的片酬。]
殷宛央：[不是十万吗？而且是打给公司，公司抽成了再给我。]
蔡熠城：[宴总觉得你们公司抽成太高了，为了不让中间商赚差价，所以分成两笔给，这笔直接走殷小姐账号，你别告诉你公司就好。]
殷宛央止不住抬头看宴南修，目光在后视镜里跟他相撞，快速低下头。
记得他让法务为了几千在尧鼎影视跟王总争执那么久，当时还觉得他在卖力贬损她的价值，但是转头，他直接给了她五十万。
殷宛央抿抿唇，再次抬头：“宴总，不是说我的商业价值为零，甚至为负数吗？”
“你去外面买东西，有跟人讨价还价过吗？”宴南修反问。
殷宛央思索了一下，摇头：“我通常都是在店里或者超市买东西，里面都是明码标价，不讲价的。”
她不擅长砍价，所以基本只光顾不讲价的地方。
“难怪你不懂。”
宴南修意味深长地说，
“商场上，为了压低一分钱得单价，也得绞尽脑汁。而想要压价，就要努力挖掘这个商品的缺点……懂我的意思吗？”
殷宛央：懂，我是商品。
她哽了哽，说：“既然您已经压价成功了，又另外给我转五十万干什么？”
宴南修眸底有些无奈。
难道告诉她，他心疼她，想多给她一点？
她不会领情的。
他最终说出口的是：“蔡熠城没告诉你，要杜绝中间商赚差价吗？我觉得你值得这个片酬，但我不想被尧鼎影视抽走那么多。”
殷宛央想着，总不能自己贬低自己，说自己不值这个价吧？
她调整了一下心绪，客套地说：“谢谢宴总。”
殷宛央现在张口“宴总”闭口“宴总”，生怕人无法察觉她的疏远之意，宴南修满心的憋屈：“我……公司为你着想，你不会把这事告诉你们王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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