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陈河清反击
在一次次交锋中,陈河清渐渐摸清了周定远手下船队的行动规律。尤其是周定远派来的封锁队伍,由于并不熟悉封川的水路,行动笨拙且过于依赖武力。陈河清意识到,这是一次将主动权彻底夺回的机会。
码头边,一场秘密的行动会议正在进行。陈河清站在一张简易的水路图前,指着几条主要航道说道:“大家看,这些是周定远手下正在封锁的路线,但他们的人手有限,不可能全覆盖。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最近几天,他们将在西南的三江口设下重点封锁,想截我们的货。”
“那咱们怎么办?”阿贵皱眉问,“总不能硬碰硬吧,他们有枪,咱们的兄弟可是拼不过的。”
陈河清点点头:“当然不硬碰硬。我们要用智慧对付他们,让他们自己乱起来。”
他在地图上画了几条曲折的路线:“从明天起,我需要大家分成三组。第一组负责空船,沿着周定远的封锁路线故意靠近他们的人,制造出咱们的主力船队就在附近的假象。第二组负责主力运输队,走这条偏僻的河道,不惜绕远,也不能让货物落入敌手。第三组……”他顿了一下,露出一丝笑意,“负责埋伏。我要让周定远的人知道,水路是咱们的天下!”
第二天,陈河清的计划如期展开。一队空船缓缓驶向三江口,装作运输队的样子,大摇大摆地闯入了周定远的封锁范围。船上的水手故意将船篷遮得严严实实,甚至还装了一些假货箱,以迷惑敌人。
负责封锁的军队看到这些船只,立刻兴奋起来,认为终于抓到了陈河清的“主力”。他们纷纷驾船靠近,甚至将枪口对准船只,逼迫船员靠岸。
然而,当他们掀开船篷时,却发现这些货箱里装的全是石头和稻草。为首的军官大怒:“陈河清竟敢戏弄我们!马上查清楚他的主力在哪!”
与此同时,真正的主力运输船已经从另一条隐秘的河道悄然通过。这条河道地形复杂,水流湍急,但陈河清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他们避开了所有封锁点,将重要货物顺利送达目的地。
不久之后,这次行动的结果传到了周定远耳中。他气得拍案而起:“废物!一群废物!几十条船居然让他玩得团团转!”
负责封锁的军官低着头,不敢吭声,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少帅,那小子的确狡猾。不过,咱们还可以加强封锁,让他无路可走。”
周定远冷笑一声:“封锁?你们连条破船都抓不住,还谈什么封锁?现在看来,我得亲自出手了。”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一片水域说道:“给我调集所有船只,三天后,我要让陈河清的船队彻底消失!”
就在周定远密谋时,陈河清也在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他清楚,周定远绝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己需要打一场漂亮的反击战,才能真正扭转局势。
深夜的码头,陈河清召集了几位信任的船长。他在沙地上画出一张简易地图,说道:“根据我们的侦查,周定远的人手已经开始集结,他们想要在三天后对我们发动总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发制人。”
一位船长担忧道:“河哥,我们虽然有些兄弟,但要对付军阀的势力,恐怕还是凶多吉少啊。”
陈河清微微一笑:“没错,正面交锋我们肯定赢不了。但别忘了,这里是水路,他们是陆上的老虎,到了水上就是纸老虎。只要我们利用地形,抓住机会,未必没有胜算。”
他在地图上划了几条复杂的水路,说道:“这是周定远的船队必经之路,我们就在这里埋伏。具体怎么做,我已经安排好了,大家只需要听命行事。”
三天后,周定远的船队如期出发。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彻底摧毁陈河清的运输体系。然而,当他们进入陈河清布下的水域时,却发现这里的水流异常湍急,水道狭窄,船只难以快速行进。
就在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行时,突然,周围的水面上冒出了无数小船。这些小船上没有武器,但却装满了草束和油料。船员们点燃草束,将这些“火船”推向敌军船只。
“着火了!快灭火!”周定远的船队一片混乱。就在他们忙于扑灭大火时,陈河清的主力船队从侧翼杀出。他们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和网具,将敌军的几艘船牢牢缠住,使其无法动弹。
在这场水上对决中,陈河清利用地形和策略,不仅成功击退了周定远的船队,还缴获了几艘敌船。这一胜利彻底打破了周定远对水路的封锁,也让陈河清在封川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这次失败让周定远的脸面丢尽,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他明白,陈河清绝非普通的对手,必须改变策略才能彻底击垮他。
他召集亲信,说道:“这一次,是我小看了陈河清。不过,胜负尚未分明。接下来,我要动用梁家,直接从内部瓦解他的力量。”
亲信疑惑道:“少帅,您是指……?”
周定远冷笑一声:“梁雨萍不是一直在帮着陈河清吗?很好,我就让她亲眼看着他失败!没有了梁家的支持,他还能翻得了天?”
故事至此,周定远的计划再次拉开序幕,而陈河清也意识到,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梁振国的书房中,昏黄的灯光映着厚厚的账册,他的神色愈发凝重。最近的商会记录显示,周定远不仅频繁提出对封川水路的干预要求,还在多个场合暗示自己未来的地位会超越梁家。
梁雨萍推开门,看到父亲疲惫的神情,轻声问道:“父亲,您是不是也感觉到周定远的意图已经超出了联姻?”
梁振国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本想隐瞒一些事,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叹了口气,说道:“雨萍,你是聪明的孩子。没错,周定远想通过我们梁家掌控封川,而婚约只是他布局的一部分。他已经向我施压,要我们割让港口的经营权,甚至还要插手船运生意。”
梁雨萍听后,内心泛起一阵寒意。她早已对周定远不满,但没想到他竟如此贪婪。“父亲,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坚持这桩婚事?他明明不值得信任!”
梁振国苦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取消婚约吗?但我们梁家依赖封川的商路,而周定远手握军权。他若真铁了心对付我们,梁家的基业恐怕就难以保全。”
梁雨萍咬紧嘴唇,内心矛盾万分。她知道父亲所言非虚,但她更清楚,继续这场婚约只会让梁家陷入更大的困境。
“父亲,我能不能试着和周定远谈谈?至少……至少让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双方两败俱伤。”梁雨萍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梁振国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也好。你去试试,但一定要小心。周定远并非表面上那样温文尔雅。”
与此同时,周定远的手下开始将目标转向陈河清。他们先是通过一些地方流氓,制造了几起船只被盗的案件,紧接着又利用商会的关系,暗中抬高码头的使用费用,试图从经济上压垮陈河清的运输业务。
这一连串的动作虽然隐秘,但仍被陈河清察觉。他在码头巡视时发现,自己的一艘货船被扣留,而理由竟是“未缴清保护费”。码头负责人是一个新来的中年男子,看似胆小怕事,但言语间却透露着一丝挑衅。
“陈老板,不是我为难你,这是规矩。最近周少帅的手下定了新的规矩,这条码头从今以后得交双倍费用,否则就不能用。”男子边说边笑,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陈河清冷笑道:“双倍费用?是谁给的胆子?你知道这码头是谁的地盘吗?”
男子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镇定:“陈老板,话不能这么说。如今封川水路的规矩谁说了算,您心里比我清楚。我们只是办事的,希望您别为难我们。”
陈河清盯着对方,眼中寒意涌动。他知道,这绝非普通的敲诈,而是周定远直接插手的信号。
回到家中,陈河清召集了自己的几位心腹伙伴。他指着码头账目说道:“现在的局势大家也都看到了,周定远不仅想封锁我们的水路,还想通过码头的控制来掐住我们的喉咙。这事儿,不能再忍了!”
阿贵拍案而起:“河哥,我早看那姓周的不顺眼了!咱们干脆直接找他对质,让他别太欺人太甚!”
陈河清摆摆手:“对质没用,周定远背后有军权,我们只能智取。他要控制码头,那我们就换地方。他要抬高费用,那我们就拉其他船队一起抗议。只要能打破他的垄断,他的计划就全盘落空。”
“可是,其他船队未必敢和咱们联手。他们也怕周定远的报复。”阿贵担忧地说。
陈河清微微一笑:“怕是正常的,但只要有利益,他们就不会袖手旁观。我们要做的,是找到关键人物。”
说着,他拿出一封信,递给众人看。信上是封川一家重要船队的负责人吴老六签字的合作意向书。
阿贵惊讶道:“河哥,你早就开始布局了?”
陈河清点点头:“没错,吴老六手上的船队虽小,但他的人脉广。如果他肯出头,就能带动其他小船队跟我们合作。接下来,我们要让周定远的势力从水路上彻底退出!”
数日后,一场暗中的斗争悄然展开。陈河清联合了封川几支中小型船队,共同向周定远控制的码头发起挑战。他们宣布,不再支付任何“保护费”,并通过熟悉的水路开辟新的运输线路。
周定远得知后大怒,立刻派出手下的武装船只,试图强行拦截。双方在河道上一度剑拔弩张,局势紧张。
陈河清早有准备,他安排了几艘快速小船,假意向周定远的人挑衅,将他们引入一条复杂的支流。而他的主力船队则趁机顺利通过主航道,将货物安全送达。
面对连续失败,周定远的手下已然士气低迷。而陈河清的声望却因此大涨,不仅吸引了更多船队加入,还进一步巩固了他在封川水路上的地位。
就在这场斗争愈演愈烈之时,梁雨萍终于鼓起勇气,去找周定远谈判。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站在周府的大门前,面容冷静却带着几分坚决。
周定远见到她,露出笑意:“雨萍,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是不是终于想明白,这场婚事对你和梁家都有好处?”
梁雨萍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声道:“周少帅,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想从梁家拿到什么?如果你只是想要权利和利益,那你完全可以明说,何必通过婚约?”
周定远的笑容渐渐消失,语气低沉下来:“雨萍,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诚意?”
梁雨萍毫不退缩:“如果你的诚意建立在控制梁家的基础上,那这场婚事,我绝不答应。”
两人对峙良久,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最终,周定远冷笑一声:“雨萍,你终究还是不了解这个世界。没有了我,你以为梁家能撑多久?”
梁雨萍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而这一幕,正好被躲在远处的陈河清看在眼里。他的内心掀起了波澜,也意识到,周定远的野心远比他想象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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