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马面
“钻石被掉包是怎么回事?”武七问。
得知货被掉包后他去找了桑叔,说凭他对邢飞的了解,不可能做这种事,其中肯定有隐情,在桑叔面前替邢飞说尽了好话。
后来又听说事情解决了,他十分好奇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道达手下小弟阿毛还有元帅搞的鬼。”邢飞直言不讳。
“元……元帅?大老板手下那个元帅?”武七吃了一惊,瞪大眼睛。
“嗯,就是他。”邢飞点头,“卸货的时候阿毛给掉了包,货卖给了元帅,我和马进一起把货追回来了,然后道达就没再追究我们。”
“七哥,就是这么个事儿。”马进在一旁也附和道,“这次得亏邢飞了……”
“哦,原来如此。”武七一脸恍然大悟,以为是邢飞等人发现了情况,然后上报给了道达,道达带人去找的元帅,根本没往是邢飞亲手解决了元帅那方面想。
难怪如此,邢飞平时低调沉稳,不显山露水的,他哪能想到这家伙居然有着一身本事?
刚待追问细节,哪想就在这个时候,忽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
“七哥,马面露面了,在夜东京唱歌呢。”
“我干他娘的,狗东西躲了这么久,终于他妈露面了,这次决定不能让他跑了。”武七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叫上兄弟们跟我走,把家伙都带上。”
“邢飞,马进,你俩先去休息,我得先去处理点事。”
“七哥,出什么事儿了?”邢飞问,看的出来,武七这是要去和人干架。武七对他不错,来这边以后承蒙他照顾,遇到事儿邢飞觉得不能坐视不理。
“那天小姐被袭击,就是这狗东西派人动的手。”武七一脸怒气,“妈的,老子找他好几天了,今天他好不容易露面,我得找他说道说道去。”
“我也去吧。”邢飞说。
“别了。”武七拍了拍邢飞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次估计得见血,你就别掺和了,到时候我还得照顾你。”
马进抹了一把冷汗,心说七哥啊七哥,他不让别人见血就算好的了。你都不知道这家伙送货这一路上都干了点啥啊,说出来吓死你。
邢飞笑了笑,道:“没事,到时候你不用管我,我能保护自己。”
“行……行吧。”见邢飞执意要去,武七也不再拒绝。
将夜漫漫的兄弟们都集合一起,拎着砍刀棍棒,十几个人在武七带领下浩浩荡荡朝夜东京KTV而去。
路上邢飞问这马面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对桑桑小姐动手。
“他是南城匪爷的义子。”
武七开始讲述匪爷和桑叔的矛盾。
怒城的势力很多且杂,什么人种都有,为了争夺地盘,抢夺生意,各大社团之间,经常会发生火拼等暴力事件。
其中城区内最大的两股势力就是以匪爷为首的“原著民社团”和桑叔领导的外来华人社团,俩家积怨颇深,前些年双方人员若是街头见面,一言不合可能就刀枪相向了。搞的整个怒城是狼烟一片,混乱不堪。
后来在皇世集团皇爷,也就是一皇中的皇爷的调停下,双方签订了休战合约,这才让事态缓和了一些。
皇爷给双方划分了势力范围,以虎街为界限,以南属匪爷地盘,以北归桑叔管辖。这才有了南城匪爷,北城桑叔之说。
虽有皇爷出面调停,划分了势力范围,但俩家结怨已深,哪那么容易就握手言和?
前阵子匪爷的货被人劫了,怀疑是桑叔的人干的,于是伺机报复。
至于为什么针对桑叔的女人桑桑小姐,武七给出的解释是。
“他们抓了大小姐,就能用大小姐威胁桑叔,索要地盘了。”
邢飞心说原来抓人不是目的,威胁桑叔索要地盘才是目的啊。
“桑叔只有这么一个女人,视为掌上明珠的。”武七说,“这次他们彻底触碰了桑叔底限,估计又要打起来了。”
“祸不及家人,他们就这么不讲江湖道义?”邢飞说。
“道义?他们讲个屁的道义。”武七恨恨道,“这些畜生学我们也拜关二爷,但他妈关键时刻,他们连关二爷都他妈敢卖。”
“贩毒、拐卖人口,什么脏……”
“等等……”邢飞忽然发现了什么,激动道,“七哥,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他们还做拐卖人口的生意?”
武七看邢飞情绪激动,问道:“怎么了?是啊,这种丧尽天良的生意,他们都做了很多年了。拐来的孩子都是我们内地的,妈的,这群畜生,孩子都下的去手,一点人性没有。”
塔安的线索没找到,但拐卖人口这条线却是找到了,从此处入手,或许能找到塔安也说不定。
“怒城还有其他人做拐卖人口的买卖吗?”邢飞问。
武七摇头,道:“那就不是很清楚了,这边的势力很多,暗地里都做的什么买卖,我也不是很清楚。小飞,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邢飞木然摇了摇头,寻找妹妹的事儿,他暂时不想对任何人说。
与此同时,位于中轴线虎街的夜东京KTV某包间内一片喧哗热闹。
氤氲昏暗的灯光下,马面站在桌子上,左手唱筒右手啤酒肆意扭动着身子,唱一句喝上一口小酒,显得十分惬意潇洒。
尽管他五音不全,调都跑偏了,但身旁的那些小弟依旧对着他是疯狂的吹捧,彩虹屁拍的突出一个珠圆玉滑。
“好,唱的好啊大哥。”
“再来一曲。”
“对,再来一首……”
这些兄弟每个人怀中都搂着一个穿着火辣性感的KTV公主。有的家伙手很不老实,顺着敞开的领口对着里面的山峰已经摸索揉搓起来。
这些公主倒也不介意,毕竟是吃的这碗饭,被揩油很正常了,娇笑着应对。
马面拿着遥控器打算继续点歌了,这次他点了一首闽南语的流行歌曲“爱拼才会赢。”
身体扭动的就像个嗑嗨了的瘾君子,唱筒都快塞进了嘴里,随着前奏响起,他轻咳了两声,闭眼全情投入的开始演唱了。
“几习西记em面万担,几习咯撇em面胆寒……”
“三轰题祖diang,气昏扣趴biang,爱biang家诶样……”
别说,这家伙的闽南语说的有模有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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