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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战争序幕


山中无所事,修行光阴转瞬即过。

源源不断的造化丹和绦尘丹炼出,分发宗门诸峰,十三修真家族这次也得到了定量分配,徐家、顾家、宋家所获更多。

一来三家符合服用丹药的修行者远多于别家;二来也是因为各自子女与林默、药王峰关系不同,自然分配有所倾斜。

修真家族也不是光拿好处。

一应天材地宝,珍稀物资源源不绝从修真家族运送上西崇山,部分归炼丹功臣林默和严夜洲,绝大部分则成了少阳剑宗战备物资,整个宗门战争准备如火如荼,有条不紊。

闲暇日子,林默去紫烟台找二师兄,正好遇上他炼丹,不便打扰,无所事事下,走了趟内务堂,周满昆也忙得四脚朝天,整天忙着分派物资,督促山中低阶丹师、药师炼制各种各样恢复类伤药,整天屁股不着板凳,来往于药楼丹阁和山下炼丹窟之间,坐下来安心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时间陪他闲扯淡。

林默也没脸这种时候打扰人家,便御剑往集仙峰而去。

集仙峰上这些日子其他诸峰弟子极多,大家都趁战争未来前,从宗门典籍中学到一门保命术诀,砸锅卖铁,来藏经阁换取术诀者络绎不绝。

好在宗门也大大降低换取心法术诀门槛,如今从藏经阁换秘典心法,所需功勋和灵晶僅僅往日价格三成不到。

严夜洲和林默最近积累功勋极多,加上十三家族送来的修行资源,换取阁中一半心法都不为过,二师兄就换了不少。

林默则没那必要。

来的人多了,集仙峰那条非本峰弟子不得御剑登山的法条临时取消,不然光登个山就要半个时辰,兼之山路狭窄,为了这么个破规则,把时间浪费路上,对宗门对集仙峰口碑都没好处,无形中还为集仙峰招人嫉恨。

林默御剑直落东灵坪,徐渝洞府紧闭。

正准备敲门,一名青衫年轻人来到身边,毫不客气,眼睛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林默。

看起来不是少阳剑宗弟子,炼气五层,体内并无灵剑气息,腰畔那柄剑也非灵剑,华贵有余,剑意不足。

模样俊俏,眉宇间竟与徐渝有四五分相似。

“你是……”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各自觉着尴尬,相视大笑起来。

年轻人揖手行礼,“南阳徐子非,徐渝是我姐。”

小舅子啊!难怪看着如此亲切。

林默赶紧还礼,微笑道:“林默,令姐好友。”

年轻人眼睛骤然瞪大,原本微微含笑,不失风度的表情一下凝固在脸上,口中喃喃:“你就是林默,林大仙师……”

什么啊!林默不由得赧颜。

别人这么说也还罢了,眼前这位可是未来小舅子,徐渝亲弟弟,两人单独在一块时,徐渝可没少提起这个兄弟,不止一次感叹过因为太早涉足修行,都没感受过普通人幼时快乐,尤其对不起这个比她小三岁的兄弟,那时候总是拒绝幼弟找她一起玩的要求。

“子非是吧!你姐可没少提。”

下意识把称呼中免去了姓氏,以示亲近。

徐子非腼腆地笑了,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笑起来更像极了徐渝。

“林师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能在这儿见到,是小子的福分。”

彬彬有礼,举止得体。

林默摸了摸鼻尖,不太习惯当面被人吹捧,尬笑道:“什么啊!这么聊天,我可没话接。”

伸手拍了两下未来小舅子臂膊,让他放松,其实自己也在掩饰不安,问道:“咦,你怎么上的集仙峰?规矩改了。”

徐子非道:“得宗门特批,十三家族今年放宽了受剑人数,光南阳徐家今年就有十四人合乎受剑条件,不再需要投入外门修行三年限制,名字挂在外门即可,这次我是来受剑的,顺便请杜掌门讨了张来集仙峰的临时门帖。”

外门弟子持临时门帖的确可入内峰,只不过林默从来没这么做过。

“原来这样啊!那就祝你受剑顺利。”

正尬聊得不知道接下去该说啥,府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正是徐渝,瞧着门外的林默,俏脸板起,目光移到徐子非身上,眼神又才柔和,“子非,你不去受剑,跑这里来干嘛!”

徐子非道:“上炼剑峰前,先来见一面,不是正好向姐讨教下受剑经验吗!”

徐渝又冷眼瞪了下林默,“姐可没啥经验教你,你旁边这位才是行家,什么经验都很丰富。”

‘哦’,徐子非拉着林默的衣袖,讨好道:“林师可得不吝赐教。”

林默尴尬得恨不得抠个地洞钻进去,显然徐渝醋坛子翻了,柳、姚二人离山已经两个多月,她居然还泡在酸醋里面没出来。

好在有未来小舅子在身边,不然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那正好,进去再聊。”

林默反客为主,拉着徐子非往屋里走,不等徐渝动手,主动翻找出茶具,煮水泡茶。

徐渝冷眼旁观。

徐子非一脸懵,旋即明白过来,不停冲姐姐挤眉弄眼。

等水开过程中,林默摸出一件来自秘境的战利品递给未来小舅子,后土宗筑基境法宝,护体铜镜,被动防御器,好处就是无需境界就能用,不像攻伐器,不到相应境界,拿手里与废铁无异。

“手上也只有这物件勉强适合你用,能挡普通筑基中期倾力一击。”

像停水袍、云水袍这些,同样有境界限制,炼气境穿着,反而对修行有害。

徐子非欢天喜地接过,连声道谢。

南阳徐家嫡子,什么样法宝没见过,他谢的自然不是法宝本身价值,而是送礼的人。

亲眼见证宗门炙手可热的嫡传与亲姐关系匪浅,等到了族中几个平辈面前,也能有炫耀资本不是。

水已沸,茶已冲好。

茶汤碧绿,药王峰紫烟台精心栽培的宁神仙茶,只有山巅嫡传才能享受的待遇。

徐子非闭眼享受着,问道:“未来姐夫能不能说说受剑经验?”

会说话,有前途。林默心里暗自称赞,干咳一声正要开口,徐渝冷冷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前些日子不这样啊!柳、姚二女还在那个时候,胡涂不管称呼什么她可都不会反驳,反而沾沾自喜,那两人一走,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每个月那几天?正好让我撞上了!

林默思绪发散。

徐子非不服气,说道:“提前叫一声怎么了,三爷爷回家,也跟爹爹汇报过,家里很认可姐夫的,就说等姐姐筑基,爹娘亲自走一趟西崇山,促成这桩亲事。”

原来徐家也有这个意思。林默心一下就定了,斜瞥了徐渝一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徐渝瞪着眼,喝了一大口茶,刚泡的茶,水还飘着热气,烫得她差点没一口喷在林默脸上。

说过一些炼剑峰容易受剑的地方,林默道:“山上雾浓,你不熟悉山间道路,不如这样,等会儿我陪你走上一趟,帮你熟悉熟悉那里的路。”

跟未来小舅子搞好关系,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徐渝气呼呼地不说话。

林默凑了过去,轻声道:“最近炼化进展如何?若有疑难,我天天过来陪……帮你就是。”

徐渝鼻孔里哼了一声,想了想还是问道:“是不是因为我炼气境,方才进展缓慢?”

林默也没那经验,道:“或许是吧!不过感觉你体内气机已经有很大变化,等百日筑基,或许好处才会完全体现。”

当未来小舅子面,不好毛手毛脚,只好强行忍下伸手去握她小手的冲动,要不然,没什么一个搂抱解不了过夜气,要是能……嘿嘿,思绪不知不觉,又往春光明媚的方向跑。

气血充足的年轻小伙就是这样,沾了点雨露就开始憧憬阳光。

胡涂这家伙又进入了不知何时才会醒的休眠,蛰龙功法就这样,一睡不醒,除非危机预警,否则,就算在他门外敲锣打鼓也没法叫醒。

林默亲自下厨,给徐家姐弟做了顿世俗间可口的饭菜,食材自然是内峰特有仙种兽和仙家能把普通人补出鼻血的各种参茸灵芝,他空间法器里面多的是,十三家族投其所好,这些东西送了不少。

至于他的爱好谁透露出去的很难考究,满昆兄弟嫌疑最大。

吃过饭,连同未来小舅子一起给轰出洞府。

林默心满意足,做饭时,趁小舅子不在面前碍眼,偷偷拉了拉小手,搂了搂小蛮腰,虽然有所挣扎,总还叫欲拒还迎,柳、姚二女带来的阴霾总算烟消云散。

他已经在憧憬未来的日子。

记得做守藏那百年,在幽冥看过不少阴阳双修、调和补益方面的道典,兴许过不了太久,就能试试。

想到这里,嘴角就控制不住往上扬。

幸福之事莫过于此。

答应未来小舅子自然也得办到,林默祭出一条飞舟,与徐子非一同乘坐,直往炼剑峰而去。

自从进了内峰,他去炼剑峰次数屈指可数,从下界回山后,更是忙于炼丹修行,一次也没踏足。

山上灰雾依旧浓冽,山脚下还是坐着不少炼剑适应的低阶炼气弟子。

面孔都很陌生,林默认识的人本就不多,走出南门几年,从未回去过,外门年轻人别说认识,几乎连面都未见过。

登山不足二十丈,徐子非腿肚子打颤,每走一步都开始艰难。

林默心声道:“仰乎于天,心即斗枢,吾身之气,散于百骸……断除妄见,心地光明,心空漏心,解脱尘海……”

随着他心声与徐子非心跳契合,每一个字正如敲击心鼓的响槌,让他瞬间神清气定,真元散布体表,与凌厉剑意相互交融。

这是一门来自广闻天藏书剑意炼体诀,似乎十分古老,谈不上晦涩深奥,用来炼体最合适不过。

加上有炼剑峰剑意灰雾由外及内打熬筋骨,炼体效果必然事半功倍。

于林默来说,此诀益处不大。

当年也是随手一翻,依仗过目不忘的本事方才刻画入识海。

走过山腰线,徐子非耐受力差不多到了极限,林默帮他指出好几个容易受剑的地点,让他留在原地先熟悉一下气息,自己快步登山,来到山顶那座圆锥形大坑前。

‘寂’飘了出来,绕着大坑不停绕圈,像回家孩子,正家门口起舞,引起家人的注意。

自然没有别的剑出来迎接。

炼剑峰的剑不会生长在这么高的地方。

它的家人只有林默。

林默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从这个不断冒出灰雾的大洞跳下去,会不会从极渊或是无源之水那边冒出来,抑或是某个参天大树树洞,又抑或是某座不停冒烟的熔浆湖。

剑匣自行展开阵法,笼罩在他身体周围,一缕缕剑意在阵法中显化实质,千万柄细小飞剑,盘旋环绕。

林默一伸手,握住剑柄,以锋刃那一面,往下一劈。

咔嚓声过。

坚不可摧的炼剑峰崖石竟然被劈出一条五寸深,细狭裂缝,肉眼可见正缓缓重新合拢。

不等山崖自行恢复,剑光连闪,地面横七竖八,斩出数条裂隙,交错纵横,棋盘一般。

他将薄薄的剑锋插入,剑尖连挑,挑出好几块半尺见方的石头,生怕重新长回山崖,赶紧揣进空间法器。

取炼剑锋的石头当磨剑石,想法由来已久,以前做不到,如今仗着‘寂’半开锋刃,出于侥幸一试。

虽说寂开锋,取决于五行真源,但想让它更加锐利,必须得有合适且足够坚硬的石头磨砺,炼剑峰岩石无疑是个中翘楚。

取完磨剑石,他盘膝坐下,驭出得自柳薰处那只情结,轻拈指尖,嘴里吐出一个‘来’字,异象横生。

林默四周,本已在剑匣显化天地中转为实质的剑意,如获敕令,灵意通犀,浩浩然如过江之鲫,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或聚或散,重组成无数条质密光线,纵横交错,涵盖整座小天地。

他指尖不停跳动,如虚弹琴弦。

既是承露峰指弦剑诀,也是天门峰隐元剑诀大衍之术,更是糅合无数剑诀的玄妙剑术。

借炼剑峰无数远古剑意挑解手镯上远超五源大陆境界修为的封印。

解阵与破阵不同。

解阵全凭经验和极其细致的观察感触,形容的话,前者是精细的抽丝剥茧,后者只是简单的抡锤砸墙。

好处不言而喻,后者属于破坏,可能毁掉手镯本身,也可能将手镯内一切物件全部毁损化为乌有;前者不但能保留一切,还能通过拆解,领悟出上界仙人阵法精妙。

解阵最是要求心定如水,丝毫马虎不得。

汗珠如豆,从额头上一颗颗滚落下来,他浑似未觉。

执着、耐心是他一直保持的优点。

不知过去了多久,灰雾下天时难分,忘我状态下很难留意光阴流逝。

手镯上禁制彻底解除。

无数次失败方才汇聚成的一次侥幸成功,侥幸来自无数次失败的总结。

镯子里面灵晶不少,杂色上万,中品数百,上品也有一百多;宝贝同样不少,光各种各样的法袍就有十几套,想到柳薰那副模样也就不奇怪了,那家伙与江柏弥模样有得一拼,属于让女人忍不住会尖叫类型。

至于有没有同样爱好,难说。

最值钱的自然就是他在秘境得到那件宝物,一面镜子,上面有明显的水源灵蕴,品级甚至高过神木槊,略低于守护者赠送之物。

怎么用有待尝试。

林默感觉腹中空空,起身下山,途中去瞧了眼徐子非,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也就没打扰,径直下山,去试炼阁外广场市集找了家酒楼,点了几个下酒小菜,要了角酒,坐那儿补充这些日子消耗的精力。

这家酒楼相当有名气,但凡外来拜山客人和外山弟子都喜欢在这儿聚会,食材来自内山,酒菜价格不菲,当年还在南门的时候,一直向往来这儿撮上一顿,无奈囊中羞涩未能如愿。

如今自然没有这种问题,只不过总尝不出酒菜滋味贵在哪儿,或许是身边缺少酒友,又抑或是见识过的珍馐美味太多,早就失去了期待感,滋味自然大打折扣。

世间事何尝不是如此。

唾手可得之物,永远不会珍惜,失去之后才悔不当初。

酒楼生意火爆,每张桌子都坐满了客人,伙计还安排了两人过来拼桌。

按理说,像这种高档场所很少出现拼桌的情况,酒楼通常不会这么安排,宁愿让新来客人等着,也不会打扰别的客人安静独酌。

不过最近情况特殊,入峰试炼开启在即,今年又特别放宽,来试炼阁申请受剑的人特别多,不但申请受剑的多,来的人还带着丫鬟仆人扈从一大堆,试炼阁外各家客馆酒肆都生意火爆,饭点时间,想找个空位不容易,酒楼只能应势变通,允许伙计安排拼桌,前提是,须经前面客人点头同意。

林默瞥了眼拼桌的两人,衣着打扮来看,这两位来自西部。

西乾洲数十万里方阔,一方一俗一方人。

北方人普遍高大,五官立体,皮肤粗糙,所谓五大三粗,通常指的就是西乾北人,穿着较为俗气,恨不得把一身值钱行头都挂在外面。

南方人则是两个极端,个子小,说话做事内敛,长相较为精致,打扮随意,徐子非就这样,外表很难看出他属于南阳嫡子身份。

东面来的则介于南北之间,东岸富庶,张扬的张扬,低调的也低调,普遍说话较为温柔,温柔中带着对其他地域的不屑,衣着也同样,华贵中带着低调,低调中透露着奢华。

西部普遍物资匮乏,山上山下都一样,好在有矿,灵晶矿多出西部,富的富得流油,穷的穷得当裤头,世家过来受剑的弟子自然不穷,但很容易就能从他们身上看到暴发户的气质,和北方人有得一拼,个头又普遍小上一圈。

两人也在打量林默,把他当成了来受剑的外地人,眼睛里充满鄙夷。

“听说今年只要受剑成功闯过三关,不论剑斗输赢就能被诸峰选中。”

“这个自然嘛!来之前听族长说过,往年剑斗输了的很多人,前两年都被特招进内峰,战争将近,诸峰都在增强实力,哪还舍得放弃好苗子。”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刚开始还小声避着点,几杯酒下肚,完全没了顾虑。

林默这段两耳不闻窗外事,还真没听说。

“听说横剑峰和云峦峰招人最多,你准备选哪儿?”

“我嘛!自然想去集仙峰,别人能看中。”

偏瘦的年轻人哈哈大笑,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似乎咂摸出些滋味,叹道:“这飞泉峰的酒硬是要得,进飞泉峰也不错。”

林默暗叹,战争将至!

云峦峰很好理解,自从得到他给予的钜子谷攻防利器图纸和那些奇怪符纹,如获至宝,日夜研究,最终鼓捣出了三种不逊飞剑的强弩,一为蹶张,二为神臂,三则床弩,数十种不同制式武器。

制作武器需要人手,操作武器也需大批人手,他们不僅大肆吸收入峰弟子,同时联合天门峰,正对外门弟子,十三家族,各地小宗门派来的人进行操作训练。

横剑峰人手本来就少,增加需求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横剑峰就是少阳剑宗的剑尖,向来以战斗狠辣闻名。

不过就眼前这些货色!

林默只能摇头。

正聊得欢的两人脸色一变,目光中充满敌意,稍壮的年轻人怒道:“你瞅啥?”

“瞅你咋地。”

林默嘴上没这么回他,微笑不语。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就是指的同桌这种二愣子,挑衅不成,已经在偷摸着掏武器。

就在这时,另一桌一人起身,分开稍挤的大堂客人,来到跟前,揖手冲林默行了个礼,瞪着两名世家子,冷冷道:“我劝你把手放好,西崇山不是你们白家人能撒野的地儿。”

……

北方海域,数百条大船扬帆起航,黑色巨帆上,画着一条条白色巨龙,船上无数修行者磨刀霍霍。

一场席卷大陆五洲的战争正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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