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母子俩


孙氏一喜,提醒道:“外面的流言对你多有不利,你动手时定要多加小心,万不能被人抓到了把柄。”

谢恒连喝了两盏茶才应道:“小娘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孟将军府的父子三人送去见阎王,自能轻松让那个自寻死路的村姑尝苦头。

孙氏暗松了口气,又斟了一杯茶递给谢恒,语重心长道:“以现下的情况来看,你还是不要抬黛儿为平妻了,回头我去求家主,让家主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谢恒眉头微拧:“可黛儿怀了我的孩子。”若非这般,父亲与母亲也不会同意他抬黛儿为平妻。

“恒哥儿,你糊涂了,这平妻虽沾了一个妻字,说到底还是个妾。横竖都是妾,又何必拿你自己的名声去搏?黛儿一向体贴,你好好跟她说,她定会理解你的。”孙氏苦口婆心地劝道。

哪怕苏黛是她的侄女,她先前也不同意恒哥儿抬苏黛为平妻,也不知苏黛那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竟哄骗得恒哥儿应了此事,连她的劝告也不听。

现下又因为这档子事害得恒哥儿名声受损,还被家主责骂,她就更不喜苏黛了。

谢恒有些心动,虽委屈了些黛儿与黛儿肚子里的孩子,却能保住这些年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

好名声乃是在朝堂立足的根本,这些年因他的好名声也带来了好些方便,如此他就更不能失去名声了。

都怪孟听澜那毒妇,把那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宣扬了出去,害他时不时遭受那些同僚的指点,难堪不说,脸面也丢了好些。

想到接下来的安排,他阴险一笑,他非但要拿回损失的名声,还要让将军府的名声毁在那毒妇的手上。

见谢恒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孙氏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又嘱咐了谢恒两句,她才转身而去。

孙氏走了没一会儿,扶腰弱柳的苏黛就走了进来,娇声唤道:“表哥。”

谢恒立马放下手中的书,把人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苏黛顺势靠在谢恒的肩膀上,抬手在谢恒的喉结上打圈,带着哭腔:“府上的人都说你不打算抬我为平妻了。”

她眼噙着泪望着谢恒,小心询道,“表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好不好?”

谢恒揽住苏黛腰的手一僵,子嗣固重要,却不及他的仕途。

晶莹的泪珠从苏黛的眸子里滚落,她抬手抽噎道:“表哥真要为难就算了吧,我跟孩子受些委屈没事的。”

在知晓孟听澜把她跟谢恒那些事宣扬出去,她就知道谢恒抬她为平妻之事悬了,加上方才她那好姨母的轻蔑一笑,谢恒现在的僵硬,她已能肯定谢恒不会抬她为平妻。

好你个孟听澜,她好心帮她脱离谢家这个狼窝,她竟坏她好事。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又一心为他着想,谢恒的心微动摇了起来,转念想到自己的仕途,又坚定了起来:“黛儿,你也知道孟听澜那毒妇把这件事捅了出去,现下大家都在明里暗里指责我,我若这时候仍抬你为平妻,只怕会触怒陛下。”

苏黛眼里一闪而过一抹恼怒,只一息就藏了起来,故作惊慌道:“不要,我不要表哥受罚,”她抬手抚着自己的肚子,“相信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怪你的。”

闻言,谢恒心里多了些愧疚,抬手覆上了苏黛在肚子上的手:“黛儿,再给我些时日,我定会满足你这个心愿,也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受了委屈。”

苏黛激动地抬眸望着谢恒:“真的么?”不等谢恒答复,她又自顾自道,“罢了,倘因这事害表哥被人指点,还是不要提的好,我见不得表哥不开心。”

谢恒紧握着苏黛的手,情意绵绵道:“黛儿,此生我定不会负你。”

苏黛娇羞垂眸,在谢恒瞧不见的地方,目中的嘲讽怎么也掩不住,全然不信谢恒的话。

她再度侧靠在谢恒的肩上,欲言又止道:“表哥,你可还记得姨母曾说,待我出嫁就把我父母留给我的家产交给我。”

谢恒自知这件事,六年前苏黛携万贯家产来投奔谢家,小娘以苏黛年纪小不懂得打理为由,把苏黛手中的家产接了过去。

按理说小娘早该在苏黛及笄就把家产还给苏黛,这么久都没动静,不知小娘是忘了,还是另有他意。不管怎么样,这些年都是谢家庇佑了苏黛,苏黛不该胡乱猜忌小娘。

察觉到谢恒不悦,苏黛微扭动身体,话语里夹杂着些许委屈:“我们现下是一家人,那些身外之物放在谁的手里都一样,但我肚子里有了孩子,我这个当娘的不得不为孩子考虑。

倘他是个公子,有你护着他定不会受什么委屈;若要是个姑娘,我这个当娘的怎么也得给她备上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妆。”

闻言,谢恒这才松了口:“此事我会同小娘说。”

苏黛柔弱无骨地依偎在谢恒的怀里,低声道:“表哥,我在这世上的依靠只有你了。”

谢恒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抬手轻拍着苏黛的肩膀,哄道:“放心,我会让小娘还你的。”

苏黛往谢恒的怀里拱了拱,顺势藏住了嘴角得逞的笑意,娇嗔道:“表哥,你对我真好,黛儿好爱你。”

孟将军府,揽月阁。

碧桃步履匆匆来到孟听澜跟前,回禀道:“姑娘,谢家方才递来消息,询你把会面的地儿定在何处?”

孟听澜放下手中的弓弩,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地址递给碧桃,让碧桃前去答复。

碧桃接过一看,不解道:“姑娘,定在明日就算了,为何还约在前厅?这前厅人多耳杂的,万一被那好事的听去添油加醋乱传该如何是好?”

孟听澜并未隐瞒,如实道:“人来人往并无不好,即便不能防住他那些龌龊手段,也能多些见证人。定在明日嘛,自是让他没那么多时辰去做手脚。”

谢恒用卑鄙手段害了父兄,也扬言要用下作手段来对付她,她不得不妨。

碧桃了然点头,紧张询道:“那姑娘我们要不要也做些准备?”

孟听澜轻嗯了声,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何况谢恒还是她的仇人,她不仅要让谢恒主意落空,还要让谢恒自食恶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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