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活体
“原来如此。”羽山点了点头，“可是这里的禁忌又是什么东西呢？”
“禁忌不是什么东西，禁忌就是禁忌。”
“说重点。”
“那要看你问些什么问题了。”
“你怎么这么麻烦。”羽山满脸黑线，“这个禁忌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作用。”
“这个嘛……”傲天土灵迟疑了片刻，“不知道！”
“你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给我说句不知道？”羽山气炸了，决心胖揍傲天土灵一顿，一个滑步过去却被后者巧妙地躲开了。这身法谈不上灵动，却出奇的巧妙，每一个动作之间，都仿佛浓缩着大道的至理。
“禁忌本就是一种不可感知的存在，在天道力量的影响下，理解不了此地所有本源规则的人都是无法理解的。”傲天土灵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动作，“想知道未知禁忌的确切功效，还得你们天族来。”
“禁忌还分未知和已知？”羽山皱起眉头，因为傲天土灵的这一句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既然都说了禁忌不可被感知，却又为何说明它分为两种呢。
“广为人知的禁忌便是已知禁忌，鲜为人知的便是未知禁忌。这个概念本身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所幸知道禁忌的人也不多，所以多少也能圆过去。”
“这么说起来，此处还藏着一个未知禁忌呢。这可真是大发现。”
“醒醒。”海灵儿插嘴道：“你没听傲天说这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吗，说不定你的发现别人早就知道了。也就是说你这只是一个小发现，根本没用。”
“傲天，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没有。”羽山面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傲天土灵，“我怎么听见有人说自己想被做成小鱼干？”
傲天土灵笑着看了海灵儿一眼，摇摇头说：“你可能听错了。”
“混蛋羽山。”海灵儿义愤填膺地说：“我为了你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尽了，你倒好，吃干抹净就像溜了。简直可恶至极。”
此时的羽山及时不用本源之眼都可以看到自己头顶不断凝聚的火系本源单位——素燃。他咆哮着，目光激动地说：“你丫给我闭嘴，否则我当场就把你做成小鱼干。”
海灵儿立马捂住了嘴巴，金色的发丝在空中回荡着。可她带给羽山的怨气，包括傲天土灵制造的，一直待在羽山的意识里，怎么都消磨不掉。
即使出了意识空间，羽山还是一副不忿的样子，并不断嘟哝着。“真是气死人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试图抵消心中的那些激动。随后，他才睁开眼睛看向血厉，想把这个新得到的消息告诉给大家。
可是当他看向血厉的时候，却发生了一幕十分震撼的场景。就连柳清也瞪大眼睛看着血厉。
“你在干什么？”羽山将手搭在即将把自己脚尖塞进嘴里的血厉，想问一句“你是怎么做到了”，可想了想却放弃了。最终还是没有一句话说出口，因为血厉还是不为所动，依旧准备啃自己的脚尖，并且已经放进去了。
他整个身子蜷曲着，就像被人硬塞进一个看不见的球里。不过这个动作可能是为了减弱这个时间的难易程度，因为几乎没有一个正常的人类男性可以站着将自己的脚放进嘴巴里。可话又说回来，正常人谁会把脚塞进嘴里呢？
“他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羽山问道。
“才刚不久。”柳清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方才呈阶梯状表现出智力下降，最后可能是因为降无可降吧，就形成了这个态势。”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也许就可以找到问题的关键。我刚刚是去意识空间里寻找答案去了。”
柳清低下头，很小声地念叨着：“我以为你也受了影响，所以不敢接近于你。”
羽山抬起的手无奈地垂落了。这也没办法，柳清还是个没经过岁月流沙洗礼的孩子。是一个即使恶人再坏，也会想着留其一条性命的善良的孩子。
人类的善良是因为心里住着天使，这类人最大的特点便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恶魔。所以如果做一个统计的话，善良指数越高的人恐怕越胆小。当然，凡事都有界限的。
“抱歉，又想过头了。”羽山向柳清露出一副歉意的表情，并转向四周，留给她一个背影，“也就是说，此处禁忌的能力是影响智力，可为什么偏偏只能影响到血厉。莫非是因为他的特殊性？”
在场的众人里，只有血厉一个属于外族。
“禁忌？”柳清喃喃着，“我好像听过这个词汇。”
“你听过？”羽山惊喜道：“是你们家族的长辈告诉你有关这个禁忌的秘密吗？”
柳清露出一副懵懂的表情，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曾经好像听我爷爷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们的祖地里藏着一个禁忌一般的存在，这个存在可以帮助我们低于外族的侵袭。”
“这就没错了，他的影响范围只是外族。”一想到这里，羽山突然眉头一锁。
如果外族指的是人类以外的种族的话，那么他是否也会受到影响？他将灵识分摊到身体各处，想找到自己身上异样的地方。令人惊喜的是，什么奇怪的地方都没有出现，就连思想也没有迟钝半分。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开心了。”道天冷哼了一声道：“这个禁制证明你还不是天族，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莫大的羞耻！”
“羞耻什么？”羽山疑惑地看着道天，“我从来都不是天族。”
“真该死，你已经忘记了天族的荣耀了。”道天叹了口气，“你这种天族活着真的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你呢，活着还不如死了。”羽山反讽了回去，自此便不准备搭理道天了。
“我记得你刚刚说存在。也就是说那禁忌实际上是一个可以移动的物品或者生物吗？”羽山一脸严肃地看着柳清，“而且明显生物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我不知道。”柳清摇了摇头，“但爷爷的确说那是一个存在，我记得清清楚楚。”
羽山点点头，“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就可以采取强硬手段了。”他四下里望了望，放大了嗓音道：“我的确感知不到你的存在，因为你实在太特殊了。但是我并不觉得你能在我的无差别攻击下挺过来，你的行为证明了这一点。现在出来，你还有跟我谈条件的机会。否则的话，我完全可以用你的尸体做材料找人炼制一件不错的法器。”
话音落下很久了，就是不见四周的空间有丝毫动静，连土层也没有变化。羽山又说：“看来你是不打算出来了。也好，多一个法器总比多一个不听话的宠物要好。”
话音刚落，羽山的手里便开始积蓄力量，周围的灵气也开始不间断地朝他的手心里汇聚。很快，他高举的掌心里便多了一颗高速旋转的黑色光球，这个光球极不稳定，好像立马就要爆炸似的。
“羽山大人。”柳清阻止道：：“这里是我们柳家的祖地，你不能在这里动粗啊。”
听到这句话，羽山却露出移速恍然的表情。“看来你的智商已经到达一种层次了，打算用依靠柳清达到让我放弃攻击的目的，可是你错了。因为如果我真的是那种喜欢听取别人意见的人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我行我素男人本色，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真的要砸下去了。”
话毕，见对方并不为所动，羽山便柳清的反对，猛地将光球推向地面，就在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刹那，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而羽山的光球也熄灭了。
“早这样多好。”羽山嘟哝着。
“未知禁忌，离开这里。这里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那个神秘的声音开口说。
“禁忌！你是在说我吗？”羽山皱着眉头，因为四周好像没有比自己更强大的人了。转眼间，羽山突然想到自己的体内有着两个异常强大的家伙，也许就是他们混淆了对方的感知。
“非也，我真的是将你这位个体称为禁忌的。”那道声音一场坚定地说：“你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已经可以被称为禁忌了，就连你刚刚那随手一击。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能在下界突破到融环九境的层次，我能想到的只有禁忌了。因为禁忌本身便是打破规则的存在。”
“傲天，刚刚不是说禁忌什么都不是吗？”羽山露出一副很好看的笑容，看向傲天土灵。
“这个嘛。”傲天土灵摸着下巴，“我又不是禁忌，对于禁忌的事情怎么可能弄得懂嘛。”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禁忌这个事实。”对方略有些疑惑道：“不应该啊，每一个禁忌成就真位的时候，天道都会传音给他，并且告诉他关于禁忌的相关知识的。”
“是这样吗？”羽山疑惑地向道天问道。
“我怎么知道？”道天耸了耸肩，“我的记忆缺失了一大部分，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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