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戳啦，极霸矛嘛
源稚生骨骼爆响，这一刻的他是真正的皇，龙骨状态全开。
即使面对的是万年前的先祖，和初代种同级别的八岐大蛇，他也不会退步。
言灵“王权”释放了，千钧之力从天而降。
在源稚生周身数米的范围内，所有踏入他王权领域的东西，都将被施加数十倍重力！
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源稚生化为一道闪电。
他身形翻腾，及时地躲过了八岐大蛇张开的大嘴和挥出的尾巴。
在重重地踏下地面后，源稚生高高跃起。
随后，他凶猛地挥出了蜘蛛切！
这柄传世的斩鬼刀上面寒光闪烁，如热刀切黄油一般轻松地切开八岐大蛇的一根龙颈。
鲜血狂喷，八岐大蛇的一颗脑袋应声而落。
大蛇震怒，再度发出愤怒的咆哮。
它现在的状态的确是太过虚弱，而且它也确实小觑了源稚生这个皇。
若是以卡塞尔学院的分级来说，源稚生这种血统超过了100%的皇无疑可以被评为“SS”级。
除去言灵，混血种的强度就在于龙族血统的纯度，而在不超过50%的血统限度的前提下，即使是“S”级的混血种上限也只是50%，怎么比得过下限都远超50%的皇？
除了昂热这种有着“时间零”这种bug言灵的存在，普通的混血种中无疑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
只要他认真了起来，火力全开的皇就相当于一尊人形的纯血古龙！
而且八岐大蛇也高估了自己。
过去的它确实强大，但是现在的它也只是刚刚从万年封印中苏醒过来的奄奄一息的龙王级生物而已。
论力量，现在的它尚且不如路明非之前手撕的完全体青铜与火之王。
最多，也就相当于一头残缺的单体初代种而已。
源稚生一刀得手后不依不饶，他的脸上无动于衷，手上的蜘蛛切却挥舞得如同电光。
他已经将自己的体力压榨到了极限，镜心明智流、柳生新阴流、霞神道流、古示现流……二心切法、心意棒、天平一文字……各种刀术流派的杀法在他手中轮番呈现，翩翩然如同舞蹈，舞蹈中鲜血和火花四溅，砍在大蛇的身上如同打铁。
在王权的重力加持下，大蛇的身躯进入源稚生周身的领域内就会受到影响，攻击动作会变得缓慢。
按理来说作为白王，王权这种白王源流的言灵不应该对八岐大蛇起到作用。
但是眼下不知是太过虚弱还是脑子不清醒，大蛇的身躯竟然明显地受到了影响。
在被源稚生猝不及防地斩下一颗头颅之后，八岐大蛇就再也不敢小看源稚生了。
以极快的速度重新生长出一个脑袋之后，它浑身的鳞片紧紧地合拢，仿佛贴身的甲胄。
在这层龙鳞的保护下，即使是单兵火箭炮也无法侵入它的鳞片防御。
蛇岐八家的人们站在远处对源稚生进行火力支援，机枪和火箭筒不时地对着大蛇的身躯轰击，但是八岐大蛇根本懒得去理会。
它在爆炸的烈焰中快速攀爬，粗大的龙首夭矫狂舞。
在八岐大蛇认真起来后，源稚生就再也无法斩下它的身躯了，他只得借助龙骨状态下的超级战斗状态进行躲闪。
场面一时岌岌可危，源稚生打八岐大蛇的场面就相当于刺客在给出了全套护甲的大龙刮痧。
他可以给大蛇刮无数次痧，但是只要大蛇命中他一次，他就会马上失去抵抗能力。
而就在下一刻，源稚生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身形暴退。
出人意料的，八岐大蛇也没有进行追击，而是抬起了头。
从那八双金色的黄金瞳中，明显可以看出凝重之色。
“干……干什么了？”在一旁观战的凯撒琳和楚子航也愣住了。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跟着八岐大蛇的动作，抬头向上看去。
“看！灰机！”
刚刚吃完药、清醒过来的芬格尔抹了把嘴角的白沫，指着天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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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回到后面，在乌鸦和夜叉、樱的迎接下解除了龙骨形态，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他们的王牌到了。
一架直升飞机不知在何时到来，停留在了海面上空。
绘梨衣站在直升飞机上，暗红色的长发被海风吹得凌乱，身上的那件巫女服被风吹得烈烈作响。
她低着头哼着歌，目光好像穿透了黑色的大海。
她的俯视，就像是神从天空里的御座上俯瞰人间。
这一刻她不再是妹妹那样的乖巧女孩，她与死神无异。
如果说源稚生的认真形态是龙骨之皇，那么绘梨衣的形态就是死神！
顷刻间，原本波涛汹涌的海面平静下来，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从绘梨衣身上激发出一个巨大的领域，领域内的一切都被强行压制。
言灵·审判，序列号111位的超级言灵，即使是全盛龙王级也无法轻易抵挡的言灵。
除了路明非和有数的那几尊龙王之外，历史上从未有人见过这个言灵，关于它的存在只有传说。
理论上这个言灵不是混血种能够持有的，它和青铜与火之王的“燃烧”一样属于概念性的能力，而概念性能力只有四大君主才有资格使用。
言灵·审判的发现和命名者是基于推断得知了这个言灵的存在，但是那也只是传说。
而在这一刻，传说走进了现实。
直升机悬停在海面上方，聚光灯笼罩着小艇和小艇中的绘梨衣。
巨大的旋翼搅起狂风，下方的海面上却绝对平静。高墙般的狂潮也不能侵入这片海域。
绘梨衣有节奏地拍了拍手掌，天空中的乌云居然都坍塌了一角。
清寂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细碎，海面如一块表面有着细密纹路的银锭。
所有人都能感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变得越来越低，跳荡的银色波光渐渐凝固。
八岐大蛇感觉到了那死神般的气息，于是那八颗狂暴的龙首便一起狂怒地窜动起来。
它对着直升机上的绘梨衣遥遥地张开嘴巴，从它的嘴里可见正在酝酿的某种杀伤性手段，那是同为超级言灵级别的攻击方式！
但是……已经太晚了。
言灵·审判，它的另一个名字是断罪，死亡领域的范围基本等于感知所及范围。
只要能感知到目标，就能确切地保证杀伤目标，或者直接杀死。
而现在，八岐大蛇已经在绘梨衣的死亡领域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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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烈的寒意从天而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柄冰与水交织的莹蓝色十字长枪从天而降。
在言灵·审判的死亡锁定之下，八岐大蛇动弹不得，那巨大的金色瞳孔中映出那支冰十字枪的影子。
空气中充斥着那柄武器的气息，肃杀且凛冽。
它的气息是彻骨的寒冷，寒冷中带着切开一切的霸道！
在同一时刻，八岐大蛇也吐出了口中的激光炮……这踏马的竟然是和尾兽玉一样的玩意！
在直升机和大蛇之间，审判的杀意长枪撞上了八岐大蛇的尾兽玉！
但是……仓促应对的手段，又怎么可能抵得过言灵·审判那杀戮一切的死亡意志呢？
尾兽玉没坚持到两秒钟就怦然破碎了，绘梨衣的审判领域强势地压碎了八岐大蛇的反抗。
在场的人无人不为之惊叹，在他们的眼中，此刻直升飞机上那穿着巫女服的漂亮女孩简直就是死神。
“厉害啊！”乌鸦和夜叉惊叹。
“这就是月读命。”樱低声说。
绘梨衣轻声哼着歌，以她和直升飞机为中心，直径约一公里的海面完全封冻。
地震局预报的海啸已经袭来了，层层叠叠的潮头高达数十米，但都在领域边缘溃散。
四面八方都是漆黑的，一缕月光照在这片晶莹的海面上。
八岐大蛇发出刺耳的尖叫，它的半边身体被那柄莹蓝色十字长枪贯穿，炽热的龙血四溅。
大蛇吃痛，那庞大的身体疯狂地抖动起来，连地面都为之震动。
但是它不愧是位格还在四大君主之上的怪物，即使受到这样惨重的伤势也没有让它死去。
八岐大蛇含恨地看了绘梨衣一眼，拖着剩下的几颗脑袋转过身去。
“不好！它这是……要逃走！”源稚生面色剧变。
如果让八岐大蛇逃走，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不敢想象。
现在的八岐大蛇是它最虚弱的状态，如果在最虚弱的时候不将它拿下，那么人类将永无宁日。
除了核弹，别的武器都再无可能。
但是核弹？谁去弄？
就算弄来了，在霓虹引发第二次核爆？
搞二次原可要不得啊。
源稚生面色阴沉不定，他拿起耳麦。
“龙马家主，配置好紫薇队的力量！”源稚生沉声说。“我下令后立刻出动！”
“嘿依！遵命！”龙马弦一郎沉稳的声音从耳麦那头传来。
源稚生并不能直接指挥紫薇队，他调用紫薇队的力量必须通过龙马弦一郎这位一等空佐。
而有蛇岐八家作为背景，龙马弦一郎这些年在紫薇队的地位也是稳如泰山，有着很大的权限。
他的指挥权限有木更津空军基地的战斗机，和部分归属紫薇队的防空导弹。
不过紫薇队也只是最后的手段，源稚生期待地看向绘梨衣，在八岐大蛇逃走之前，他更希望绘梨衣能将它拿下。
但是绘梨衣却突然愣住了。
她原本已经对着八岐大蛇伸出手，在大蛇的前方凝聚出了一座巨大的冰山，冰山越往下越细，顶部平滑如镜。
冰山表面流淌着莹蓝色的微光，下方锋利如牙的冰棱迅速生长。绘梨衣站在高空中，四下都是冰的峭壁，峭壁下都是冰的刀剑。她默默地念着什么，出自她口中的每句话皆不可解。
但是现在她那如同死神般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可爱的惊讶表情。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个孩子般地抬起头，看向什么地方。
所有人都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降临了，但是他们听不到声音，只是隐约意识到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以雷霆万钧之势。
“那是……流星？”源稚生喃喃道。
人们能看见那东西是亮红色的仿佛燃烧的流星，但它的下坠轨道笔直，形状就像是通红的矛。
但是下一刻，一个轻佻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戳啦，极霸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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